一眾內外門弟子紛紛掐出手訣,將飛劍從儲物戒放出來,禦劍止住自己往下掉的趨勢。


    可終究是過來管理北海城的,雜役弟子可比內外門弟子多多了。


    外門弟子好歹也算個修士,而且擁有三本功法選擇權的他們,自然大把手段可以應對目前的狀況。


    可雜役弟子們不是啊。


    他們撐死也就擁有一個無限生命,也就是不死而已。


    麵對從空中往下掉的情況,他們隻能手足無措地大叫。


    盡管摔不死,可失重的感覺那是打心底起的恐懼。


    見情況不妙,那些禦劍的弟子紛紛向下飛去,試圖追上那些快要墜落的弟子。


    這北海城可是宗主讓他們來管理的啊,可不能人還沒正式入駐,就先把整座城給砸了吧?


    沒一會,禦劍的弟子手上一手一個雜役弟子。


    除此之外,劍尖和劍把上還各挑著一個。


    可哪怕如此,雜役弟子的數量遠超於他們所能照顧到的極限。


    最終還是有不少雜役弟子沒人接住。


    白詩行看戲也看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出手了。


    本來將人傳送過來,他就是準備讓他們緩慢降落的。


    可沒想到啊,他們居然敢在自己這個宗主麵前裝起來了?


    這些弟子真的是飄了啊!


    白詩行手掌虛托,在空中的所有雜役弟子立刻止住了下落的趨勢。


    不僅如此,白詩行還同時用力量托住了其他弟子。


    那些本來自己禦劍的弟子感覺自己好像被一股力量控製住了一樣,根本無法動彈。


    隨後,在白詩行的引導下,他們緩慢地降落到城主府的後院裏。


    想要在城裏找一個能同時放下這麽多人的地方,除了城中心的廣場外,沒有別的地方了。


    畢竟不能將他們直接放到城裏吧,那估計得被城裏的居民圍個水泄不通。


    “韋應,怎麽是你過來?”


    對於天衍峰的這位峰主親傳二弟子,白詩行也是略有耳聞。


    有傳聞說,他的卦術不比大弟子梁旭的差。


    而且在某些方麵,他還要超過梁旭些許。


    “回宗主,師兄他還要管理風月城內的事務,目前還找不到能接手的弟子。所以這次隻好讓我過來。”


    “嗯。”


    其實也沒差,他們天衍峰的弟子大多都打理過天機閣。


    當初遍布整個北荒的情報組織,管理起來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可以說,天衍峰的每個弟子都是管理型人才。


    “你剛剛在空中應該也看到了北海城如今的情況,有信心打理好嗎?”


    “不知宗主想要將北海城打理成什麽樣子?”


    白詩行想了想。


    “目前算是我們風靈月影宗在中洲的起點吧,那就做的跟風月城差不多就好。傳送陣的材料你們應該也帶來了,一會布陣連通風月城和北海城,管理起來會容易很多。”


    “是。”


    知道白詩行的要求後,韋應立刻開始分配人手。


    從宗門來的弟子分散到北海城的各個地方,開始接手那些被清洗過的勢力。


    被帶過來屬於神工峰的那部分弟子,則開始在城主府的後院布置傳送陣。


    看到一眾弟子分工明確,白詩行在這也沒什麽事了。


    回到城主府的大殿上,之前負責清洗的那些弟子將兩個人押了過來。


    “跪下!”


    押送人的那名弟子腳一踹,直接將兩人都給踹倒在地。


    “你瘋了嗎!我可是城主的兒子!這裏可是城主府!”


    這人正是之前在街道上亂殺人的吳宗仁。


    而另一個人,正是城主的妻子,吳宗仁的母親。


    “你們是什麽人!我夫君可是北海城的城主,化神期修士!你們這樣做,是想死嗎!”


    啪啪啪!


    白詩行一邊鼓掌,一邊從側門走了進來。


    就在兩人的怒視中,白詩行坐在了城主的位置上。


    “你是什麽人!我爸呢?!你怎麽敢坐在那裏!?”


    啪!


    白詩行虛拍一掌,直接用靈力扇了吳宗仁一耳光。


    “你居然敢打我兒!我跟你拚了!”


    見兒子被打,那婦人竟想從地上起來打白詩行。


    然而白詩行哪能讓她起來?


    啪的一聲響起,婦人被一巴掌拍倒在地。


    你不是說我打你兒子嗎?


    現在我不止打你兒子,我還要打你!


    “這麽囂張跋扈,看來你們平時也沒少在城裏作威作福啊。”


    “你!”


    婦人捂著臉,手指顫抖地指著白詩行。


    “我什麽我?別亂叫,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麽你了。”


    看著白詩行那戲謔的目光,婦人雖然很想繼續凶下去,但是她也明白了什麽。


    “你把我夫君怎麽了?”


    “媽!你在說什麽,爸可是化神期修士啊!”


    吳宗仁一臉不可置信。


    在他心裏,父親就是天,不管他惹出多大的事情,都會替他撐著。


    而如今母親的話中無不透露出,自己那無所不能的天,塌了。


    婦人沒理會吳宗仁的話,而是盯著白詩行。


    “死了。”


    婦人聽到這句話,歎了口氣。


    他們來到城主府這麽久,她那夫君都沒有出現,大概率是出事了。


    隻是她不願意相信,想要確認一下罷了。


    “大人,能否……”


    “不能。”


    沒等婦人說完,白詩行便拒絕了她。


    不用聽都知道她會說什麽,然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之所以留他們倆活到現在,無非是想問一些隻有他們知道的事情罷了。


    “那你便殺了我們母子倆吧。”


    “你們家屬於哪個勢力,在哪個方向。”


    哈哈!


    婦人大笑出聲。


    “大人,你都要殺我們母子倆了,我們憑什麽要配合你?”


    “哦?真的不配合嗎?我殺死你們的手段有很多,萬一我心情不好……”


    “哼,那你盡管來!”


    嘖嘖。


    白詩行搖了搖頭。


    “夫人,你是不怕,但是你兒子呢?”


    說罷,白詩行看向吳宗仁。


    吳宗仁輕蔑地回望白詩行。


    “你敢殺我跟我母親?你知不知道我們吳家背後是誰!?想死嗎?”


    “喲喲喲。”


    白詩行走過來,扯著吳宗仁的頭發讓他抬起頭來。


    麵對吳宗仁充滿怒火的目光,白詩行視而不見。


    “我好怕怕啊,我不知道,要不你說給我聽聽?”


    “仁兒!”


    婦人剛剛開口,便被白詩行一巴掌扇到一旁。


    見自己母親被扇飛,吳宗仁眼中的怒火都要凝成實質。


    白詩行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嘲諷的意味簡直拉滿了。


    “瞪著我幹嘛,說啊,說出來讓我害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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