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燕雲煙的運氣太好,此刻看著薑荀的遭遇,在這強烈的反差下,白詩行都覺得他好慘。


    直到森林第二次縮小範圍,薑荀依舊沒有發現任何一塊令牌。


    而且,就連任何一個參加考核的人影,他都沒能見著。


    從考核開始到現在,他一直處於一個玩單機的狀態。


    對於他來說,這場考核根本就不是什麽尋找令牌,與人爭鬥搶奪。


    而是如何找到前往森林中央的方向,並且在體力有限的情況下跑到森林中央。


    森林再次縮小範圍的震動傳來,薑荀輕車熟路地往森林中間跑去。


    這一次縮小,偌大的森林已經變得僅有三千米直徑。


    因為縮小的影響,不少參加考核的人紛紛起了衝突。


    令牌一共就那麽多,除去那些還沒被找到的,八千人身上,擁有令牌的一共就沒幾個人。


    所以,這些人基本一見麵就直接動手。


    找不到令牌,哪怕存活到最後依舊沒用。


    而且最後那個圈絕對會非常混亂,不適合動手搶奪。


    還不如現在見到人直接動手,還不用同時麵對那麽多敵人。


    在一番爭奪中,被擊敗的,因為戰鬥來不及逃跑雙雙墜落的,數不勝數。


    因此,到了最後一個圈,人數直接腰斬。


    不過這三千多人放在最後這個圈裏,已經可以算是非常密集了。


    戰鬥還在延續,人數還在銳減。


    薑荀這時總算鬆了口氣。


    要是一直遇不到人,找不到令牌,那自己哪怕跑到最後也沒什麽用。


    幸虧這次縮圈後人口比較密集,不遠處的戰鬥聲也傳入了他的耳朵裏。


    “令牌!我來了!”


    循著聲音一直摸索過去,薑荀終於發現了正在戰鬥的人。


    但是這場戰鬥不是一般的亂,甚至薑荀旁觀了一會後,都不知道該對哪個人動手才好。


    “令牌在他身上!”


    “你放屁!你別想轉移注意力,我親眼看到你撿起來的令牌!”


    一個被圍攻的人,手指向帶頭圍攻他的那人。


    因為他這一句話,跟著那人一起圍攻他的人目光都盯在那人身上。


    哪怕他解釋了一句,也沒有人信他。


    畢竟當時隻有他們倆在場,誰說的話他們都不信,他們隻想看到那塊令牌。


    “我又不會跑!我們一起打敗他不就知道了嗎?還愣著幹嘛?沒看到他要逃跑了嗎?他要是身上沒有令牌,為什麽要趁著這會逃跑?”


    “你當我傻嗎?哪怕身上沒有,我要是站著不跑你們不一樣要幹掉我?”


    不過那人說的也對,反正他也不跑,大家一起將眼前這人幹掉後,確定他身上有沒有不就知道了?


    所以這群人又立刻圍著試圖逃跑的人。


    “你們信他的鬼話?”


    見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群,這人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索性將令牌掏出來丟在地上。


    “你們看!我就說令牌在他身上吧!”


    帶人一起圍攻的那人此時理直氣壯。


    但緊接著,他就看到那人盯向他。


    從那不懷好意的眼神中,他隻覺大事不妙!


    “這令牌是我之前就撿到的!來到這裏的時候看到地上有一塊令牌,可我還沒來得及撿,他就塞進口袋裏了!”


    這人都已經將令牌掏出來自證清白了,令牌都丟了,沒必要再騙他們什麽吧?


    哪怕這人是想以這種方式報複那人,可這跟他們有什麽關係呢?


    在場的人這麽多,哪一個不需要令牌?


    隻有一個令牌的情況下,怎麽夠他們這麽多人分。


    所以哪怕是有一點可能,他們都不會放過。


    見周圍人的目光全都轉移到自己身上,那人知道自己也將成為他們的目標。


    隻見他從兜裏掏出來一塊令牌,直接扔在地上,隨後轉頭就跑,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他身上還有令牌!不然他絕對不會跑的這麽果斷的!快追!”


    那人之前帶人圍攻自己,好不容易將仇恨轉移到他身上,怎麽能讓他這麽輕易就跑了?


    可他這句話說出口,沒有一個人動身追上去的,反而所有人都看向他。


    “你們這是幹什麽,快去追啊!他身上絕對還有令牌!”


    然而周圍的人依舊不為所動。


    “他身上有令牌,那麽是不是你身上也有呢?剛剛你丟的也很果斷啊?”


    “我怎麽可能還有!”


    “你猜我們信不信?”


    眾人不由地縮小包圍圈,將這人圍在了中間。


    “這地上一共兩塊令牌,你說我們誰去追比較好?”


    “對啊,萬一那家夥身上沒有令牌呢?誰去追誰就是傻子。”


    說罷,眾人用戲謔的眼光望著這人。


    “倒是你,反正你是跑不掉了,我們幹掉你確認一下你身上有沒有,對於我們來說不會有一點損失。”


    “如果有,那我們就賺大了!”


    麵對一眾大漢的包圍,這人癱坐在地上,雙手護住自己胸前,像是一個可憐又無助的小姑娘。


    然而一個大男人擺出這副姿態,並沒能獲得這些大漢的同情心。


    隻見幾把長劍毫不猶豫地落下,隨著一陣護盾破碎的聲音,傳送的光芒亮起,兩塊令牌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靠!這家夥身上居然還有兩塊!”


    後麵這群大漢怎麽分配令牌,薑荀沒有絲毫興趣。


    就在那人跑出去的時候,他就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那群大漢不敢賭,他敢啊!


    反正賭失敗了他又沒有什麽損失,賭成功了就賺大了。


    最後這個圈可沒這麽容易遇到這種落單的情況了,其他地方現在可基本都是混戰。


    就在那人回頭看到沒人追上來,剛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


    “將令牌交出來,我不淘汰你。”


    麵對薑荀的堵截,這人咬了咬嘴唇,最後還是下定決心,從懷裏掏出來一塊令牌。


    “臥槽,真有啊!”


    咳咳。


    壓製住自己興奮的心情,薑荀裝作淡定的樣子說道。


    “將令牌丟過來吧。”


    “等會,我有一個條件!”


    “嗯?”


    那人手裏握著令牌,眼神卻堅定無比。


    “令牌給你可以,但是後麵我們一起行動!”


    薑荀聽著這話,差點被氣笑了。


    “你知不知道我砍死你後,一樣可以拿到令牌?”


    “知道!但是如果你拿到令牌後,後麵麵對眾人的圍攻,你一個人也不好過吧?所以,我隻是想後麵的考核我們一起,這樣互相有個照應。”


    聽到這話,薑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身上該不會還有令牌吧?”


    沒等那人回答,薑荀便繼續說道。


    “算了,不重要。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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