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周離開了,房間內隻剩下了劉楓和大公子劉宇寧。


    劉楓見劉宇寧仍然端坐在椅子上,微微皺眉道:“你怎麽還沒有走啊?”


    劉宇寧站起身道:“父親,孩兒覺得二弟做事太過於魯莽了,他都沒有調查戲院的底細,萬一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怎麽辦?”


    劉楓吐出一口氣,道:“一個小小的戲院,能有什麽底細,他還能翻了天不成,這應該不是你留下的主要原因吧,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劉宇寧道:“父親,我們金錢商戶這幾年發展的太過於的迅速了,而且多是借助外力和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家中沒有任何底蘊,一旦危機到來,任何一種都可能讓我們劉氏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我們如今已經過於膨脹,兒臣建議收攏商會,將一些見不得人、存在潛在威脅的生意統統放手,將生意全都轉型到明麵上來,才是劉家以後發展的正道啊,父親。”


    劉楓看著不斷勸說自己的大兒子,他所說的話麽沒有聽進去一句。


    這種生意迅速擴張,巴結各地官員,地位不斷上升的快感讓他瘋狂,他甚至打算找機會將家族的女子送入皇宮,去巴結那個位置上的人。


    他此時已經陷入了癲狂,心中隻有擴張生意,興旺家族,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所以任憑劉宇寧怎麽勸解,劉楓始終不為所動。


    劉宇寧失望的離開了,看著張燈結彩、燈火通明的庭院,看著耗費巨資打造的奢靡庭院,家族的所有人都似乎淪為了貪財的妖怪,已經失去了人性。


    豪華的庭院此時在劉宇寧眼中宛若魔窟般,不斷的吞噬著人性,放大人內心的欲望。


    所有人已經沉淪其中,沉浸在這個被欲望包裹的地獄中。


    想著父親為了權勢不斷逼迫家族的女子;想著父親為了財富販賣人口、販賣禁品,與官員合作通敵賣國等等,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喪心病狂。


    這個豪華的家族宛如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的墳墓。


    在他眼中,家族在自取滅亡,他有一種預感,自己擔心的事情很快就要發生了。


    可惜,他隻是家族的公子,還不是家主,他沒有決定家族生意的權柄,他隻能看著家族逐漸的滑落深淵。


    “哎”


    一聲歎息在深夜響起,帶著無盡的不甘和惋惜。


    紛紛揚揚的雪花還在飄落,劉宇寧伸手接過一片潔白的雪花,它是如此的純潔啊。


    劉宇寧任由雪花飛落在身上,他一步一步的向外麵走去,走出了府邸,獨自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隻有留在地上的一排腳印證明著他的去向。


    劉宇周來到一處密室中,龐大的密室宛若州郡的牢房,一個個牢房內關押著一位位妙齡少女。


    她們滿是恐懼,雙眼無神,宛若可憐的小獸般擠在陰暗的角落裏。


    劉宇周開心的穿過一個個牢房,來到關押戲子們的地方。


    看著眼前一個個貌美如花的戲子,劉宇寧眼神滿是貪婪和癡迷,那是一種對金錢和權勢的渴望。


    “哈哈,諸位美人,你們好啊。”


    “你們可要好好吃飯,照顧好自己,我能不能巴結大人物,能不能獲得想要的權勢和財富,一切都要靠你們了。”


    “你們應該感謝我,是我讓你們有了麵見大人物的權利,一旦被那些大人看中,你們後半生便衣食無憂,過著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不比在外拋頭露麵好嗎?”


    戲子們一個個美目圓瞪、咬牙切齒的看著劉宇寧。


    同樣一處牢獄內,李儒站在一處刑具旁,上麵躺著一位渾身是血人。


    而在一邊站著的幾名暗衛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時,李儒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衝著血人道:“楊邪,我勸你還是乖乖說出為何對主公出手,不然我可要對你使用食腦蠱了。”


    “這裏,先介紹一下它的能力,此蠱蟲最喜歡吞食人的大腦,吞食過程中,可是會經曆生不如死的痛苦,同時它還能竊取你的一部分記憶,我看你還有幾分用處,還是自己乖乖的說出來吧,不然我可真的動手了。”


    見楊邪依舊緊閉雙眼,沒有絲毫想要答話的意思,李儒無奈的歎息一聲。


    隨著玉瓶的打開,一隻白白胖胖宛若蠶寶寶的蠱蟲從裏麵爬出,落到了楊邪的腦袋上。


    “啊”


    牢獄中瞬間響起慘叫聲,淒厲又沙啞的叫聲令牢獄中的其他人一陣膽寒。


    “啊--我-我說”


    “快-快住手,我說”


    楊邪從未聽說過如此歹毒的蠱蟲,本以為是李儒編造出來恐嚇自己的,隻為獲取想要的信息,知道腦袋傳來撕咬的疼痛感,他內心頓時升起無限懼意。


    李儒心念一動,在楊邪腦袋中的蠱蟲才停止了撕咬。


    “呼”


    僅僅片刻的功夫,楊邪仿佛經曆了生死危機一般,這種令人絕望恐懼的經曆他不想再有下一次。


    李儒笑眯眯的雙眼寒光閃爍,開口道:“快說吧,不要想著耍什麽花樣,你應該知道騙我的代價是什麽?”


    楊邪緩緩開口道:“當初孫安政找上自己,說是要我們協助對付刺史陳宮,但當我前往埋伏地點的時候,卻在大街上遇到了一個有趣之人,便是名為楚墨的少年,我便出手試探了一番。”


    “可當他陷入我製造的幻境時,我無意間發現他手腕上帶著的情絲結,那居然是一件情道靈寶,於是心中便起了歹意。”


    李儒眼神微寒,聲音帶著一絲殺意道:“那為何當時沒有動手,偏偏要在我和林鳴威等人在時動手呢?”


    楊邪道:“街上那次是因為還要埋伏,不能過早的暴露;誰知道你們居然是一夥的,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有搶奪的機會了。”


    “而且我馬上我就要離開了,所以決定冒險一番,原本以為可將你們拉入幻境的,誰知道居然失手了。”


    李儒點了點頭,這時杜雲天從外邊匆匆走來,帶著一絲風雪。


    “大人,你讓我們收集的情報屬下已經收集整理完畢,請你過目。”


    李儒接過信紙,隻見上麵羅列著一條條的罪責。


    “就隻有這些嗎?”


    杜雲天帶著一絲懼意道;“啟稟大人,還有一些牽扯到朝中官員,山高水遠我們的人手不足不說,而且此事牽扯甚廣,我怕打草驚蛇,便下令停止了搜查。”


    李儒想了想,道:“將跟他們牽扯的朝中官員名單準備一份,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用上了呢。”


    杜雲天連忙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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