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完顏康躬身道:“主帥,既然咱們依然要堅守在此處,本皇子願助你一臂之力。”


    耶律雄裝作驚奇的樣子,道:“哦?六皇子打算怎麽幫助本帥啊?”


    完顏康道:“如今我軍中糧草所剩無幾,在來的途中倒是見過押糧車隊,算算日子如今也應該快到了,可能被昨日的大雪耽擱了行程,我願帶領手下接應一番。”


    耶律雄沉思一番,假裝有些為難道:“如今外麵的風雪未停,還有零散的雪花落下,天寒地凍的,六皇子萬金之軀,還是留在中軍大帳吧?”


    完顏康則極力辯解道:“主帥,父王派遣我此來就是為了曆練,再說身為古蠻皇子,怎麽會因為區區風雪而退縮呢?”


    耶律雄假裝一臉為難,此時耶律元起身道:“主帥,既然六皇子有此真心,若是不願意豈不是辜負了六皇子的一番美意,我覺得六皇子去剛剛合適。”


    完顏康看了耶律元一眼,露出一絲讚賞的目光。


    耶律雄也借坡下驢道:“好,既然如此六皇子就去協助押糧吧,隻是如今軍中缺糧,希望六皇子還是要速去速回,我四十多萬人馬就全係與您一人之身了。”


    完顏康一臉嚴肅道:“主帥放心,本皇子在尋到押糧隊伍後,會第一時間趕回來。”


    就這樣,完顏康成功達成心願,迫不及待的召集金蠻衛離開了塞岩壩。


    騎在馬上趟雪的金蠻衛統領有著一絲不解道:“殿下,咱們為什麽要離開塞岩壩啊?”


    完顏康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身邊人道:“蠻風啊,我都說了讓你多動動腦子,你沒有發現耶律雄有想跟夏陽開戰的打算嗎?”


    “我身為古蠻的皇子,一旦發動戰爭是去戰場,還是不去,去了隨時會有生命危險,不去就是有辱皇家臉麵,左右都是錯,還不如脫離那裏。”


    “而且押送糧草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我們就是找到他們,跟他們走上一趟,到時候算起來也算是立功一件,也能讓父皇高看一眼不是。”


    蠻風憨憨一笑,道:“還是殿下想的明白,俺可想不通裏麵的彎彎繞繞。”


    完顏康爽朗大笑道:“好了,咱們就找個押糧隊伍的必經之路,在那裏安營紮寨,慢慢等待就可以了。”


    蠻風笑著道:“都聽殿下的。”


    就在一張大網逐漸籠罩在耶律雄大軍上空的時候,端坐在首位的耶律雄還不知道危機正在悄然來臨。


    晨輝城刺史府內,周文龍拿著孫安政的奏折依然沉思著。


    “我已經查閱了孫安政任職以來的所有案宗,但還是不知道此人身後是朝堂上的哪方勢力的人。”周文龍喃喃道。


    “此人身後若無勢力立足,恐怕以他的魄力還不敢生出改革壕州的想法,難道是陳宮先生在背後提點。”


    隨後周文龍又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思想。


    陳宮先生現在還不會入世,肯定不會隨意的牽扯官場之事,難道是皇都的那位皇子在打壕州的主意。


    周文龍越想越有可能,如今東南北都有著封王坐鎮,隻有西方乃是魚龍混雜之地,各種勢力牽扯,缺少坐鎮一方、鎮壓江湖的王侯。


    周文龍越想越感覺那裏不對,於是來到窗前,看向永安鎮的方向。


    不多時周文龍便走出刺史府,向著城門而去。


    此時的陳宮正端坐在聽雨亭中,跟楚墨、姚廣孝坐在一起品茶,還不知道刺史正在趕來永安鎮、求見自己。


    這時,楚雲帶著王洪走進了內院,看到悠閑的楚墨的時候,王洪忍不住大喝道:“楚墨,你個小崽子,自己在這裏躲清閑,老夫我都快要忙死了。”


    楚墨笑著帶了一杯新茶,放到石桌上道:“老爺子今天怎麽有空來戲院?”


    王洪喝了一口,順了順氣道:“你還說呢,老夫那麽大年紀了,剛從函陽關回來就碰到大雪,如今還要撫慰受到雪災的難民,累的老夫腰都疼了。”


    楚墨笑著打趣道:“撫慰工作可都是你家族之人在幹,根本還用不到你操心,而且我們戲院也有幫忙賑災哦,你到底是來幹幹什麽的?”


    王洪笑了笑,道:“遇到一些難題,想要請教先生和大師一番。”


    陳宮和姚廣孝紛紛還禮,隨後陳宮率先道:“有什麽旦講無妨。”


    王洪有些嚴肅道:“這次大雪不僅壓倒不少的房屋,同時也產生了不少無家可歸的難民,起初他們隻是聚在一起抱團取暖,卻沒有想到畫風突變。”


    姚廣孝神情凝重道:“不會現在已經出現難民聚集,開始四處爭搶東西,逐漸失控了吧?”


    王洪歎息一聲,點了點頭道:“就是如此,鎮北軍營已經出兵進行威懾了,但起到的效果不是很好,不見血不鎮壓根本就很難平息名為怕後麵會引起。”


    “更加危險的是,周邊村裏的難民正在迅速的向周邊城鎮聚攏,我怕一旦暴動,後果將會不堪設想啊。”


    楚墨有些無語道:“朝廷不是每年都有賑災糧吧,各位官員都是幹什麽吃的,拿出來接濟村民啊,等雪停後在重新建設家園啊。”


    “為民者,本就是為了生存,自古以來就是如此,若生存得不到保障,那就會有起義、暴動發生,這本就有著因果關係在其中。”


    王洪道:“現在壕州的多數官員都已經失去了那為國為民的雄心,雖不至於貪汙腐敗,但也多數都是在懶政怠政,這樣既不會違背律法,也能享受一番。”


    “這場雪下來,官員中為民者能有三分之一,就已經是萬幸了。”


    說完王洪再次重重的歎息一聲。


    楚墨深情凝重道:“老太爺可知道,整個流風郡難民人數有多少嗎?”


    王洪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整個永安鎮及周圍,有著我們及時應對,還有近五百無家可歸的難民,若是這樣算下來,整個流風郡都有將近七千難民存在。”


    一旁的陳宮卻突然開口道:“不,大約要在一萬二左右的難民,整個流風郡的人口分布我仔細研究過,一萬二的數量恐怕都是保底估計。”


    王洪聞言一陣的驚恐,道:“先生,若真如你所說,那我們該怎麽辦?如此多的難民若一股腦的湧入城鎮中,一旦發生暴動,便會轉變為一場可怕的流血事件。”


    陳宮無奈道:“如今我們的力量全都在函陽關外對付古蠻大軍,根本分身乏術,隻能向皇帝上書,將這裏的一切告訴皇上,由皇上解決。”


    王洪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最終,陳宮寫了一封信,楚墨寫了一本奏折,二者一起讓金羽鷹帶到皇都,遞交到暗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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