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清泓是怎麽想的,他後背伸出一對翅膀帶著他飛上天空,從他手中伸出條細線,在樹上綁實了,狠狠一拉,大樹紋絲不動,他向我要了一個小刀片,狠狠一揮,整整齊齊地砍斷了好幾棵大樹,最後卡在一樹上。清泓將線收了,刀片還給了我,他手中伸出無數條細線,綁在被砍倒的樹上,將樹拽過來了。


    清泓顯得十分滿意,他選擇的住所與我和影的房子成一個等邊三角形,我看到他將木頭劈開,自己動手搭起來了。我在想:清泓既然能背叛鳥類,那麽他也有可能會背叛我們,可又轉念一想,既然已經背叛了,鳥類也不能容納他了,如果他離開了我們,將無家可歸。


    他的房子建好後,我刪除了他的中間的記憶,我忽然發現,清泓似乎是那種不愛、不恨、不悲、不喜的人。


    我稍微放下心來,回到了住所,妙芸下坐在我的床上,她把我也拉到床上,說道:“我們先修煉,過一段時間一起睡,呃……那個……我就不信雜交的再和又一個品種生下孩子更困難。”“你說什麽”我驚駭道:“我們還沒結婚啊,而且又沒認識多久……”


    妙芸笑道:“結婚?是人類的儀式,並不需要且不繁瑣,隻要表明愛意就足夠了,也不用那個什麽……大開宴席啊!”我奇怪道:“家裏人不同意怎麽辦?”妙芸說道:“孩子的婚姻,為什麽要父母管?孩子有理由去選擇自己的人生。我聽說人類,還有什麽指腹為婚的,結局都很悲悽,隻有極少數自己選擇的。更何況妖類基本上能看到一一些未來,雖不知道過程卻又無法違逆的未來。不過,能看到未來也未必是好事,會讓妖亦喜亦悲的。”後麵的話更像是自言自語。


    我問道:“這麽說的話,妖是依據未來選擇另一半的嗎?如果你不喜歡未來的對象,偏喜歡別人,那豈不是……改變了未來嗎?妙芸搖搖頭,說道:“不,這說明這個人命運反覆無常,終究還是會和未來所指的人在一起。所以這是一種憂,如果你看到未來所你和你心愛的人在一起,那就是喜。所以我說亦喜亦憂的嘛。”我默默點了點頭,找了兩個大毯子,鋪在地上,我們在毯子上盤腿坐在毯子上,又手合十上。我不知妙芸是怎麽做的,但我感覺妙芸很強,能夠吸收大量的靈氣。


    妖是有法力的,進入冥想,也比人類輕鬆些。隻是想修煉成,卻不及人類。我也不斷吸收靈氣,彌撒過了兩個時辰,被妙芸拽“醒”我問道:“你拽我幹嘛?”妙芸說道:“該睡覺了,你的運氣方式,我捉摸不透。我走到床邊,問道:“雙手合十似乎另有涵義啊。”妙芸點了點頭,道:“它與佛教有聯繫,不論妖類還是人類,都用這種方式。”“佛教……小時候聽過,我明白了……”妙芸無比吃驚地看著我,我又道:“妖類再強大也比不上佛,九尾亦是如此,我們終究會死,差不多是這樣吧。靈魂不滅的事我也聽說過。”妙芸說道:“我們修煉到一定程度,就可以看到鬼了。三尾妖狐可能就能夠看到了,而蛇類,似乎要更晚一些。”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影的相貌,他就是三尾妖狐。鬼?他能看到鬼嗎?聽起來很可怕。


    我和妙芸依偎在一起,她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我的目光再也離不開她,她不知怎麽就吸引住了我。我有些期待,我的能力不足以看到未來,我為此想快點修煉,隻是修煉的速度是有限的不可能這麽快。


    我聽到她在說夢話:“不要過來!再走一步我會殺了你。”隻是夢話而已,我頭一次聽到這樣的夢話,我撫摸著她的臉,她依然在囈語:“這是哪兒?”我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她。


    她有一引起痛苦,還有焦急,她說道:“再也回不去了嗎?不!你是瞎說的。”我再也忍不住了,呼喚她,沒有什麽反應。又喊,隻聽她迷迷糊糊地說:“誰?誰在叫我?”我低聲道:“快醒來吧,我是魅啊!”她說道:“魅來了?不能吧?”我拿了一根針使勁戳她,然後把她拉起來。


    她終於醒了,一臉迷茫。我問道:“你剛才……做噩夢了?”妙芸說道:“做了噩夢?這夢……很真實。”她的眼神有些驚恐,過了一會兒堅毅地說道:“既然他給了我這個夢,我一定要找到他。”我十分憂慮地說道:“小心陷阱!”妙芸說道:“他天天給我這個夢,越來越恐怖,我也知道地點在哪兒,我明天便動向。”我隻得由她,又怕她會遇到什麽不測,現已是淩晨,我便出去散步。


    街上冷冷清清,我思緒前世的事情,在這裏待了這麽長時間。一直都在努力想起前世的事情,畢竟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反正我也不著急。


    到了早餐時間,我去了影的住所,在心裏古道:“哥哥,現在能下來嗎?”那邊“嗯”的一聲,影走下樓了,他說道:“今天你起得這麽早,肯定是有什麽事吧?”我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妙靶做了一個夢,她要去夢見的可怕的地方,你認為怎麽辦好呢?”影說道:“夢?難道是一種……夢魘?製造夢的妖,你替我向她問出地點,懂了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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