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翔陣已經完全破掉了,裏麵鎮壓的,是七情中的怒,這種情感也很快被木偶吸收,他們麵部的輪廓,又清晰了一些。我覺得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些情感都是死去的那些人的,最後木偶形成的樣子應該是他們的,也或者那些木偶是以我生活中所遇到的人的縮影,在這個世界都有投放,具體是哪一種,估計也得等八個陣都破完的時候才能知道。如今已經破去了三道,對於這些陣法的特性我已經基本了解了,每一個陣法對應著一個使命中的人,破掉之後,那些秘密會盡被我所知道,隻是我也有疑惑,知道這些秘密之後我又有什麽用,難道將來我還會去布置這個陣法鎮壓什麽不行?這裏在一番驚天動地之後又陷入了沉寂,我隻有等待下一個時節點的到來。


    他在外麵一陣高興之後,便開始做事後的工作,這些奇怪的東西還是不要被學校知道的好,紅燭,白紙這些祭祀用的東西,和這片土地根本就不相符,所以,他掏出了袋子,把那些用過的東西全都裝進去,還有用粉筆繪成的那幅圖案,他也用腳一點點的擦去,過了好久,總算完全弄幹淨了,這一切看起來,就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回宿舍的時候,發現下麵已經鎖門了,我就在外麵一直待著,上一次這麽幹,是被王陽光吵醒了睡不著,這一次,我也說不上是什麽原因,反正就想著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還真讓我給遇到了,不過那也真是奇怪啊,煙燻竟然能形成狼人的形狀,我記得小時候,老家似乎也有人家裏的煙燻形成了三個佛像,這是不是同一種力量在維持著事情的發展?還好當時出來的時候,估計外麵會冷,所以穿的衣服比較多,不然現在一定被凍成冰棍了。我朝手哈哈氣,新疆的夜晚就是挺冷的,無論是夏天還是冬天,那些石頭存不住熱量,一到晚上溫度就狂降,我搓了一會手,心想:這麽一直杵著也不是辦法,還是去跑步吧,大晚上的一個人鍛鍊身體,估計在這個中學,我又是第一個吧。在操場上跑了一圈,我的腦海裏又突然冒出一些想法,開始到處去找石塊,覺得差不多的時候便開始擺放,首先是一個圓,其次,一個十字,再加四撇,詠凱的符號便這麽形成了。月亮在此時已經落下,周圍顯得有些黑,這幅石塊壘成的圖案也顯得那麽模糊,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做,但腦海裏一直想著,非這麽做不可,也許在不久之後,就有一個完美的答案吧,正如腦海裏冒出的另一個想法:任何一個事物的存在,都擁有著他的使命。


    第一百九十五章 鬼才


    這一晚算是凍著我了,一直到早上八點過宿舍的門才開,我迫不及待的回床上暖了暖身子。回想這一夜的事,還真是刺激,特別是那個煙燻的形狀,簡直讓人著迷,在床上也沒有待多久,就要上課了,沒有辦法,隻能拖著疲憊的身軀過去,這一天,我的精神一直不好,因為昨晚一晚上都沒有睡覺,迷迷糊糊的就幹了那些事情,也不知道對以後有沒有什麽影響。


    這個學期後麵的日子,似乎在飛速的過,感覺自己什麽都沒有幹,幾晃幾晃就到了期末,一樣的考試,拿成績,然後動身回家。火車開的很慢,看著那些徐徐倒退的影子,心中陷入了沉思之中:這麽快,來到這個世界上就十八年了,第一次來新疆時的情形還歷歷在目,第一次上高中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好像太快了,我就從一個小孩長到了現在這般模樣。接下來就要麵對高三的壓力了,還沒有感受過,不過那種氛圍已經開始形成,學長學姐們會說高三如何如何,老師們會說高三如何如何,學校也會說高三如何如何,這種大家都在談論的話題,就預先給了我一種恐懼,不知道真正麵對的時候,又是怎樣一種煉獄?


    烏恰縣隨時都在變化,半學期沒見,它又變得更加好看了,那一片片成型的白楊林,都是紮根在這裏的人們的功勞,綠化的麵積增加了,房屋也在增加,還有正在修建的護城河,我能感覺到這片土地的脈搏正在跳動,幾十年之後,這裏應該會變得很美吧。半學期沒見父母,現在見了就更顯得親切,我便陪著媽媽一起去外麵散步,一圈走下來,她有點支撐不住了,開始說我:“跟你散步啊,太累了,你腿又長,就一直拉著我走,你倒是在走,我就得跑,跑了一圈,現在腿太累了。”我有點不好意思,似乎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注意,便順著她的速度慢慢的走,她卻不同意了:“你自己一個人去逛吧,腿太疼了,我要回去休息一會兒。”媽媽回家了,在這個廣場,隻剩我一個人無聊的轉著,不過很快我就有了夥伴,無爭春和胡霞過來了。半學期沒見,大家又有了一種陌生,不過和無爭春的陌生更多一些,她倆就在我旁邊,一直在那裏說話,我也不插嘴,就安靜的等著,到了後來,胡霞開始幾次試著和我說話,也終於勾起了我的興趣,不過我不知道聊些什麽,她們的那些什麽衣服褲子的話題我實在不喜歡,就隨口胡謅道:“我給你們講個鬼故事吧!”她倆表現的很高興:“好,好,別把你自己嚇死了就行。”我搖搖頭,開始陷入了沉思之中,我在鬼故事書上看了一些,不過現在,我準備把那些元素加到自己的生活中。


    在初二下學期剛到這裏的時候,我們的教室還在那棟老的教學樓的一樓,我一直沒有忘記那個下午,那次輪到我們組打掃衛生,不過放學之後,我還沒來得及通知,他們全都走了,我是衛生委員,要是教室沒打掃幹淨的話,肯定有我的責任,所以我隻得一個人打掃。整個學校的同學陸陸續續的走光,教室裏隻剩下我一個人,不過衛生才做到一半,我還得慢慢的做,等把地掃完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我很想回去,不過還落下了這麽多沒做,就隻有硬著頭皮做完了再說。在我去外麵打水擦黑板的時候,我聽見水槽那有聲音,模糊中還有一個人影在晃動,我有些奇怪,這麽晚了,難道還有誰和我一樣在打掃衛生?於是便走過去看個究竟,她背對著我,看穿的衣服,應該是一個女生,我咳嗽兩聲,徵求道:“這位同學,你洗完沒有,我接些水去擦黑板,如果好了就給我讓下位置吧!”她像沒有聽到一樣還在那裏不停的動作,我在後麵等了兩分鍾,有些生氣了,聲音提高了一些:“同學,你洗完了就讓開好不好,我還等著回家呢!”她依舊是沒有反應,我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時,她終於轉過了身,我也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當時靠近的時候,我以為她是把頭低著,所以沒有看見她的頭,現在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有頭,頭在她的手裏提著,那個嘩嘩的水聲,就是她用水洗頭的聲音。她手中的頭說話了:“幹什麽,我就是洗個頭,你有那麽急麽?”我已經嚇的雙腿發軟,把手中的桶扔開就往遠處跑,那天晚上,我一直沒有睡著,腦中全是那個恐怖的畫麵,我就一直感覺她在我身邊一樣,不停的問我:“你有那麽急麽?”後來,我聽同學說,幾年前,有一個女生在二樓擦窗戶的時候,不小心掉了下去,跟著掉下去的還有一塊窗戶的玻璃,這塊玻璃就整齊的切斷了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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