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聰明了,知道把自己綁著。怕自己跳樓是吧,今天要不是我來這裏,你自己恐怕也把自己掐死了。”白安冷冷的說。徐羽風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


    白安給他倒過來一杯開水,他沒有猶豫就喝下去了。“如果他要害自己,恐怕自己現在就已經死了。”徐羽風想。他把自己的繩子解開,靠在床上躺了一會,感覺體力恢復了一些。隻是左手因為被鐵棍擊打,疼痛難忍。


    “你為什麽會來到這裏?你可以告訴我所發生的一切嗎?現在能解開迷團的,恐怕隻有你一個人了。”徐羽風很懇切的說。


    “我能解開迷團?哈哈~~~”白安悽厲的笑著,笑容有些猙獰。“我能解開就好了,不用再東躲西藏,整天象個幽靈一樣。你不知道,我也在這迷團中啊。”說完,他痛苦的把十指插進他淩亂的頭髮中。


    徐羽風沒料到他會這麽說。“別急,你慢慢說。你說你也在迷團中,難道孫虹不是你殺的?隻是大家都誤解了你?你把真相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你。”徐羽風知道現在隻能慢慢引導他,要不也許他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來。“你幫不了我的,因為人的確是我殺的。”白安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的話讓徐羽風很難理解,“既然是你殺的,那你還痛苦什麽啊,你敢說自己是無辜的?”徐羽風這麽想,卻並沒有說出來。“有人逼著你,或者說指使你殺孫虹嗎?”徐羽風問。


    “沒有,可是我…”“慢慢說,不急。”


    “我承認我不是個好人,我經常逃課,喜歡賭博,還經常靠自己的外表去吸引女孩,往往玩弄一段時間就膩了,就和別的女孩好上了。我對這些樂此不疲。但是我真的沒有壞到敢殺人的地步。”


    “但你還是殺了人。”徐羽風逼視著他。聽白安介紹他自己,徐羽風心裏騰起一股怒火,他強自壓抑著。


    “是的,我殺了人。那天半夜,我正在睡夢中,好象夢到自己在砍柴,突然聽一陣很刺耳的警車呼叫聲,這聲音把我吵醒了。我睜開眼睛一看,天啊,我坐在客廳的地板上,正拿到菜刀在肢解孫虹!!她的一條腿和一隻手都已經被我砍成很多的肉片了,滿地都是,她的血流遍了大半個屋子。我正坐在血泊裏,一刀一刀的砍下去。看到這個情形,我差點嚇昏過去。當時又聽到警笛聲,我還以為警察來抓我了。當時我差點沒從樓上跳下去!”白安說起那天晚上的情形,依然充滿了恐懼感,全身發抖。徐羽風能看出來,他不像是裝出來的。


    “那天孫虹沒跟你說過她想搬回去嗎?”徐羽風突然想到孫虹最後記得那篇日記。


    “她跟我說了,我沒答應。她說我晚上經常夢遊,還看見我晚上磨刀。我沒相信她,因為我從來沒有這個習慣。我當時以為這隻是她為了離開我編出來的一個藉口。那天,我出去的時候,把她反鎖在房間裏了。所以,她那天沒有能夠搬回去。”說到這裏白安悔恨的直抽自己嘴巴,“如果那天我答應她搬回去,自己也不會落到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他說。“你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的嗎?”徐羽風問。


    “我也不知道,也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我就覺得這個房子透著些古怪,我自己也說不上來。當時也是因為便宜才住進來的。我發現自己的性情比原來的更暴躁了,越來越乖戾,但自己沒有想到和這房子有什麽必然的聯繫。”白安抓著頭髮說。“那在你之前,還住過什麽人,你知道嗎?”徐羽風問。


    “是…是我以前的女朋友。聽說她已經自殺了,分手後我一直沒見過她。”白安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那她後麵怎麽不住了?是和你分手了嗎?”


    “是啊,她跟她原來的男朋友住一起的,後麵認識了我。我主動追求她,她就跟我好上了。後麵她男朋友發現我和她在一起,一氣之下就搬出去了。”白安說。


    “最後你又認識了孫虹,和她好上了。然後這個女孩一怒之下又搬出去了,是不是啊?這可真有戲劇性啊。”徐羽風調侃說。“是,你說的不錯。”“她為什麽要自殺,你知道嗎?”徐羽風逼視著他問。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徐羽風看見他身體有些發抖。他想起孫虹日記中有白安晚上擦地板的記載,按分析,他這個行為應該是夢遊中為了掩蓋殺人罪行的一個下意識的行為。但白安現在所說顯然是在為自己洗脫罪名。


    他覺得自己現在還不能說破他,就問:“這個女孩叫什麽名字?學什麽的呢?”


    “她叫仇小芳,是讀藥理學的研究生,在所學專業方麵很有天分。”白安說這話時好象又帶著那麽點自豪。“藥理學?研究生?”這些詞在徐羽風腦子裏盤旋著,他想不出和這房子的詭異有什麽必然的聯繫。


    這時候徐羽風抬頭望了望窗戶,正好瞥見衣櫃上麵的那一盆花。在月光的映照下,花開的特別嬌艷。空氣中似乎浮動著淡淡的卻攝人心魄的香味。香味很淡很怪,不留神還注意不到,但仔細聞聞,徐羽風就感覺自己心裏有些莫名的躁動。“那盆花是你養的?”徐羽風指了指花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死亡請柬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李異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李異鳴並收藏死亡請柬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