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控製不住的埋進眼前的胸膛,想像中的溫暖和寬廣,那是他願意一輩子停泊的港灣,“我也愛你,莫北,我好愛好愛你。”


    濃密的小樹林裏,車上,兩人不能自己的擁吻,愛/撫,仿佛要將對方熔入自己的骨髓,氣溫不斷攀升,呻/吟越來越急促,車子的震動越來越大。


    “嗯~~啊~~那裏~還要~”顧言伸手摟著不斷在自己身上挺動的莫北,被頂得腦子一片空白,完全沒了平日裏的矜持,就想要更多。


    莫北被蠱惑的不斷地加速衝撞那一處敏感點,每一下都帶動著極致愉悅的收縮,高/潮迭起,莫北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這一場愛持續了好久,久到顧言有些撐不住了,“呃~不,啊~不要了,嗯~太快了,莫北,啊~莫北…”顧言無意識的摟著還在挺動的自家男人,呼喊著心裏的愛意。


    半年後,在何安也和樊冬的幫助下,莫北被特招進了zet,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中間起決定性作用的是何鳴飛。不過,沒有戰功的莫北,隻能待在特訓營裏,等有了戰功才能轉正。


    顧言將當年莫北離開的真相告訴顧國安後,顧國安就對這兩人又在一起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隻要顧言幸福,他也不介意孫媳婦是男是女,畢竟前車之鑑,歷歷在目。


    年紀大了,顧國安現在老回想起顧少誠來,他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父親,沒有理會自己兒子的內心真正的感受。其實兒子的死,也是自己害的。


    這天,顧少誠忌日,顧國安登上墓園,心情沉重。抬眼看到自己兒子墓前的男人,發現,原來自己並不恨他。


    顧國安柱著拐杖上前,將手中的風信子放在另一束風信子的旁邊,“你來啦。”


    正轉身要走的何鳴飛停下了腳步,有些意外,不過還是轉回身去應答,“是。”


    “誠誠最喜歡風信子了,難為你還記得。”


    “他的一切我都記得。”


    “你怪我嗎?”


    “……”


    “我知道你怪我,如果那年不是我逼著他跟你分手,他不會請命去c市駐守,不會不願意接我電話,也不會給樊磊光機會下手。說實話,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很恨你,但年紀大了,就開始反思,這件事到底是誰的錯。”


    “誰錯誰對,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少誠也不會在意這個,您就別折磨自己了。”


    “你沒有想過再找一個嗎?你還年輕,已經守著少誠近二十年的時間了,也夠了。”


    “你錯了,我守著他,不是贖罪,有什麽夠不夠的?我愛他,不過他在不在,我都愛他,他活在我的心裏。在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一輩子就已經離不開他了。”說完,何鳴飛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國安眼眶濕潤,他真的錯了,他害了自己兒子,也害了一個那麽優秀的人孤獨一生。也許,他不該再瞞著他。


    “等等。”顧國安對著何鳴飛的背影呼喚,何鳴飛止住腳步回頭,顧國安柱著拐杖快步上前,“你有權力知道一切。”


    “什麽?”何鳴飛不明白顧國安意旨什麽。


    “你的身份能出國嗎?”顧國安答非所問。


    “不能。”何鳴飛還是老實交代。


    顧國安轉身打了個電話後,招手示意何鳴飛跟上,“你陪我去個地方。”


    何鳴飛開車載著顧國安,按著他的指示到了北部與g國相鄰的n市,車子駛進了一個郊區小別墅。


    來開門的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令他驚奇的是,顧國安居然叫他老祖宗,怎麽可能?顧國安今年都70多歲了,他老祖宗怎麽會比自己年輕?


    接下來的事,完全超乎何鳴飛的想像。


    這個男人真的是顧國安的老祖宗,今年已經135了,但卻還是年輕人的容貌,全因這個老祖宗才是顧家的正統嫡脈,顧家世受天恩,長孫長子壽命都是普通人的兩倍,而且容貌衰老的十分緩慢。


    為了避免別人的懷疑和有心人的覬覦,顧家每一代的長子嫡孫大都對外宣稱英年早逝,然後移居他鄉,更名改姓。


    顧國安的大伯顧雲魄就是他那一代的長子,所以十幾歲時就對外宣稱已逝,其實是躲在無人區裏搞秘密研究。


    沒錯,他就是十幾年前,突然人間蒸發的無人區博士。


    當年,他感受到無人區雪山有神奇的力量,可能跟自己家族的天恩有什麽關聯,就一頭紮進去搞研究。


    那時的雪山很普通,除了顧元魄,誰也沒感覺到雪山蘊藏著巨大的能量,雪山能量的釋放是在秘密研究所裏的人誤觸機關開啟□□庫後,所以顧元魄並不知道現在雪山已經有了具體的反應。


    他當年為了實驗,提取了自己的精/子進行人工受精,孩子出生後,血液檢測的確與眾不同,結果主動提出做代孕媽媽的女助手卻突然對孩子萌生母愛,偷偷將孩子帶走了,顧元魄生氣之下追查到女助手的行蹤,等他趕到時,正好碰上女助手車禍身亡,孩子不知所蹤。


    又意外發現車禍中有顧家血脈,自己又在研究人體復活,就出手偷偷換了屍體,將剛死不久的顧少誠冷凍起來。


    沒想到,還真讓他找到了辦法,就是將人體記憶取出,再用□□技術用原肉體基因和相近人的活體細胞培育出一個新的肉體,再將記憶輸入新肉體。有了這個新的研究方向,顧元魄也就不再理會那個孩子了,即使知道在那,也從來不去看一眼。他本來就是個冷情的人,對於那個孩子,除了研究,就沒有其他任何感情了。


    “那少誠……”何鳴飛著急的詢問,這無疑是個重彈,把他所有的理智轟碎,哪裏管這科不科學。


    顧元魄得意的笑道,比起之前那個孩子,現在無意識的顧少誠更像他的孩子。“放心,少誠的肉體長得很好,今年正好十八歲了,準備過兩天給他植入記憶,所以前幾天才通知國安,之前不通知你們,是怕實驗失敗,讓你們空歡喜一場。”


    顧元魄離開後,兩人繼續留在小別墅裏。等待是痛苦的,何鳴飛和顧國安忐忑的等了兩天。


    一直到第三天傍晚,小別墅的大門都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兩人就在要失望的動身回去時,大門開了,兩人抬眼看過去,都呆住了。


    十八歲的顧少誠就這麽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眼圈泛紅。顧少誠飛撲進何鳴飛的懷裏,哭著說,“鳴飛,我好想你。”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其餘兩人的眼淚就不受控製的滴落。


    顧少誠又抱著顧國安,內疚的道歉,“爸爸,對不起。”


    “說這些幹什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的好誠誠,快讓爸爸好好看看。”


    為了不引起外界譁然,顧國安對外宣稱顧少誠是自己的幹兒子,叫顧語,連顧言和莫北都沒告訴。而顧少誠和何鳴飛也在三個月後,舉行了遲了十八年的婚禮。


    外界隻當顧國安思子心切,認了個與兒子一模一樣的年輕人做幹兒子。不過,何鳴飛和顧少誠的婚禮遭到了昔日隊友的一致抵製,他們沒辦法接受何鳴飛再找一個跟顧少誠一模一樣的人,這是對顧少誠的不尊重,也是對顧語的不尊重。何鳴飛才懶得管你們高不高興,他自己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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