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別墅裏,正在上演一場有些超限製級的好戲,主角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踏向滅亡。


    一個月後,正在開全國大會的樊磊光,當眾被一群武裝人員帶走,全國人民觀看了這場別開生麵的直播,一片譁然,輿論導向直擊軍機處。


    三天後,樊磊光罪行被zet特區情報部門一一紕漏,國家最高檢察院提起訴訟,最高法院接受審理。


    一切來的太快,人民都有些錯愕。什麽?顧國安之子顧少誠死於謀殺,樊磊光是主謀?什麽?樊磊光涉及多起職權腐敗,軍機處現在正在進行大清改?什麽?樊磊光被判無期?什麽?顧國安拒重返軍機處,舉薦何雄飛為總常委?什麽?年輕有為的巨賈之後林楓當選常委,接替杜長山一切職務?什麽?其他常委預計準備集體退職,讓賢新人?


    所有的信息如同一個個重彈襲來,人們隻覺的頭暈眼花,軍機處陷入前所未有的低穀期,民心盡散。


    不過,何雄飛十分有領導魄力,加上一眾年輕有為的英才輔助,很快的做出了一係列涉及經濟、政治、文化等方麵的整改措施,切實利及民生,重獲民眾信任。


    這件事來得快去的也快,除了當事人,誰也沒在意。


    這些事發生的時候,顧言一臉錯愕,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顧國安也好不到哪去,也是一臉懵逼。


    隻有何鳴飛明白怎麽回事,一個星期前,zet情報部門突然收到匿名舉報,提供了樊磊光一係列職權腐敗證明,以及十八年前樊磊光謀害zet副區長顧少誠的犯罪線索。何鳴飛激動的順勢往下查,真挖了一堆猛料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o^*


    第36章 第三十五章


    這天,九隊剛剛訓練完,何安也就拋了個手機過來,“有電話找你。”


    顧言略帶疑惑的接過,“餵?”


    “小言?”林夕清亮的嗓音從電話傳來,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疲憊。


    “林夕?”顧言有些驚訝,“你怎麽了?”


    “我沒事,你,你能回來一趟嗎?”林夕的有些猶豫的提出請求。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爺爺……”顧言頓時慌了。


    “不是不是,顧爺爺很好,你別著急。”


    顧言稍稍放下心,“那是什麽事?很急嗎?”


    “是樊冬。”


    “……”


    “小言,我知道這樣的請求讓你很為難,畢竟,畢竟他父親……”


    “我不怪他,這跟他沒關係,在我心裏他還是那個疼愛我的哥哥。”顧言沉默了很久,才說。可以說,自從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爺爺查出背後有人操縱,就告訴自己樊磊光有可能是殺害自己父親的主謀,也很大可能是幾次‘意外’的背後人,自己一直很難受。結果真的如爺爺所料,顧言悲哀大過憤怒。


    顧言還能時常想起小時候,樊磊光老帶著自己到處去玩,從外地出差回來也總是給自己帶好吃的。在記憶裏,樊磊光疼自己多過樊冬,所以那時候樊冬老是記恨自己,時不時就捉弄自己,而林夕就在一旁護著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樊磊光笑容裏不再是寵溺,樊冬開始不在捉弄自己,對自己越來越好,林夕也漸漸不再跟自己那麽親近了。


    一切都在變,自己卻還停留在那個時候,比起從來不曾見過的父親,顧言投放在樊家父子身上的感情更多也更深。


    “小言,”林夕聲音有些微哽咽,“謝謝你,你的原諒是對樊冬最好的安慰。如果可以,你能回來一趟嗎?樊冬現在不太好。”


    “怎麽了?”聞言,顧言緊張的問。


    “自從他父親出事後,他整個人都崩潰了,他接受不了自己的一直敬仰的父親是這樣的人,覺得沒臉見你,這一個月就躲在老宅子裏,誰也不願意見,特區也不願意回,不吃飯就喝酒,我很擔心他,現在,也許隻有你能勸他了。”


    “好,你等著,我馬上回去。”顧言掛了電話,就馬上請假回a城,直奔樊家老宅子。


    顧言剛進門,正好看到樊冬將林夕推出房門,歇斯底裏的大吼,“滾,都tm給我滾。”林夕被推倒在地。


    “你幹什麽?”顧言大步上前,揪著樊冬往外拖,“你就這點能耐?就知道糟踐別人的好意?”


    一個月酗酒無度,樊冬身體虛疲,剛剛推開林夕已經花費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哪裏經得住顧言的生拉硬拽?被拖的踉蹌一下,跟著重摔在地。


    林夕連忙爬過去扶他,“你沒事吧?摔到哪了?”被樊冬一把揮開,“不用你管。”


    顧言看不過眼,上去拉著林夕就要走,林夕哀求他,“小言,你別跟他計較,他心裏難受才這樣的,你勸勸他吧。”


    顧言心軟,止住了腳步,林夕看他肯幫忙,高興的把他推回去,“你們聊,我去給你們做飯。”說完,就躲進廚房,給兩人單獨相處的空間。


    顧言扭頭看了一眼癱倒在地的樊冬,心裏也不好受,一直以來豐神俊秀的樊冬,現在消瘦的就跟個酒鬼一樣,頹廢無神。


    顧言上去把人扶坐起來,“你這又是何必呢?你這樣,一切就能恢復到以前?”


    “你為什麽不怪我?”樊冬痛苦的將頭埋在雙掌裏,“你為什麽要來?你走吧,我沒臉見你。”


    “這不是你的錯,你為什麽要攬上自己身?我知道,你是沒辦法接受你父親的事,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應該勇敢的麵對。如果你為你父親的所作所為感到愧疚,那就努力成為和他不一樣的人。如果你一直這樣頹廢下去,你除了讓自己更痛苦,讓身邊關心你的人也跟著你痛苦之外,你什麽也改變不了。”


    “可我現在隻要踏出大門,就覺得所有人都在用鄙夷的目光看著我,我沒辦法見人。”樊冬清楚的記得他父親出事後,那些以前經常巴著他轉的人都這樣看著他。


    顧言沒好氣的說,“我之前就說過了,那些人不是真心跟你交朋友的,你不信,現在知道他們的嘴臉了吧。真心把你當朋友的人,是不會因為你父親的錯而遠離你的。想想林夕,想想特區裏麵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們會這樣看你嗎?”


    樊冬沉默了,這些日子,林夕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片刻不離,不管怎麽打罵,就是不走。特區的兄弟們也都經常從特區跑來看他,一有空就陪著他。頓時心情舒暢不少。


    顧言再接再勵,“你再相信特區的領導們,他們多看重你,你現在為點小事說走就走,你對得起他們的栽培嗎?”


    樊冬有些內疚,自己不管不顧的吵著要離開特區,隊長差點沒氣死,說什麽也不批,嚷嚷著給他時間消化,退伍是絕對不可能的,想也不要想!


    “再想想你父親,他如果知道自己的錯會毀了你的一生,他能好受?”


    “你不恨他?”樊冬抬起臉,驚訝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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