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不知道那個小家夥到底是什麽。


    但是卻可以感覺的到,很有可能和它有關。


    在聯想到一開始殘念所知道這個小家夥的那個激動的神色。


    所以不難猜出。


    甚至那個小家夥的出現,都和他們有著莫大關係。


    殘念沉默了一下說道;“不錯。”


    它眼中泛起了一絲恍惚。


    仿佛在沉思著什麽。


    “如果我沒有猜測,那個小家夥就和它有關,而它應該是某種很是強大的詭異的力量。我曾看到過你們廝殺的片段,那時候的你們猶如瘋魔一般,不分敵我。”


    唐羽看著他說道:“但我奇怪的是,那股力量到底是什麽?從那個小家夥的身體內我也感覺到了那強大的力量。”


    殘念有些愕然的看著唐羽:“你竟然能夠感知到?”


    對於那股力量可怕。


    沒有人比他們更加的清楚。


    在他們看來,那應該就是無敵的存在。


    至少現在不應該被人所感知到才是。


    然而唐羽卻清晰的告訴它,自己感知到那股可怕的力量。


    它凝視著唐羽,目光帶著探索。


    似乎要將唐羽整個人都看透。


    當然,它更想知道,唐羽的修為是多麽的強大。


    “自然。”唐羽淡淡的說道;“不可否認,那股力量的強大,但對於我而言,也不過如此。”


    殘念整個人都有些發愣:“你說什麽?不過如此?”


    “嗯,不過如此。”唐羽點頭說道。


    不可否認那股力量的強大。


    甚至不弱於萱兒和玲兒。


    可是和唐羽相比卻天地之別。


    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你到底是什麽人?你的修為到底多麽的強大?你什麽境界?”殘念正色的詢問道。


    唐羽想了想說道:“我不知道我什麽境界,因為根本沒有人達到我這樣的境界。”


    這話有些狂妄。


    但確實如此。


    他沒有境界。


    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在其一念之間。


    “可怕。”殘念注視著唐羽說道:“你比我們更加的強大呀。”


    唐羽不屑的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他們依附道而存在。


    又能夠強大到哪裏去呢?


    而如今的尊天之地,肯定比他們昔日更加的強大。


    因為他們走出了禁錮自己的道。


    “那個小家夥……”


    殘念聲音頓了頓,繼續說道:“他確實是那股力量所塑造而出的。”


    “但它又是什麽?”唐羽直接問道。


    很明顯,它就是那股力量。


    “自我族誕生之處,就有著一樣東西。名為天心輪。”殘念緩緩的說道。


    天心輪?


    唐羽眉頭不由的一皺。


    天心石,天心盤,如今又出現了一個什麽天心輪。


    唐羽知道他們之間一定有著什麽關聯。


    那個什麽天心盤化作的那隻蝶,此刻就在自己體內,落在九夜花之上,無比的安靜。


    “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麽?但是卻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殘念繼續說道:“然而借用這股力量卻會讓人迷失本性,從而成為隻知道殺戮的可怕存在。所以我們從未想過動用這股力量。”


    “但我們卻始終都在研究它,如何能讓這股力量為我們所用,還可以保留自己的本性。”


    “後來我們終於發現,天心輪的力量似乎可以被分離出來。這個發現讓我們很是激動。”


    “我們在這裏布置下了一道陣法,一道可以將天心輪的力量所分裂而出的陣法。”


    “但可惜的是,我們卻沒有等到徹底完成,那些叛徒就襲來,和我們發生了大戰。”


    “原本我以為即使他們走出了這裏,他們的修為也應該不能突破的才是。但卻沒有想到,他們的修為全部都突破到了可怕的境界。”


    其實這是必然的。


    依附道,永遠都在道之下。


    不是不讓你依附道。


    但是卻不能過多的依附。


    最簡單的一個道理。


    人想要生存,就得依靠環境,想要進步,就得改變環境。


    他們走出了這裏,不再成為道的依附品。


    甚至做事也肆無忌憚了起來。


    在加上本身他們的修為的強大,足以稱霸宇宙。


    從而去觀察他人的道,然後來完善自己的道。


    想不突破都困難。


    “所以,所以我們沒有辦法借助了天心盤力量。”


    殘念低聲說道:“我們確實將一些那些人擊退了,但大多數的人卻成為了殺戮的存在,喪失了自我的真靈。”


    它聲音低沉了下來:“後來……後來……我將那些人全部都斬殺了。可是我也身負重傷,死在了這裏。”


    雖然它說的很是平靜。


    但唐羽可以感覺的到,它內心所壓製的痛苦。


    親手將這裏的人全部殺死。


    這是多麽的痛苦,然而卻沒有選擇,隻能這麽做。


    “但是這裏的陣法卻依舊還在保留著,我以為定然會失敗。可沒有想到陰差陽錯之下,竟然真的將天心輪的力量分離了出來,而且還誕生了自我的意識,化身成為了一個小孩。”


    它有些疲憊的向著唐羽看去:“其實我都感覺到了意外,也許這既是無形之中道的規律吧。有的時候陰差陽錯之下,所成就的也許是最好的。”


    唐羽想了想說道:“也許你說的對。但我卻不信道的規律。”


    “你我道不同。而且你的強大,沒有什麽規矩可以束縛你的。”殘念開口繼續說道:“但我們是依附道而存在的,維持宇宙的秩序平衡。”


    “你們真他媽的偉大。”唐羽有些不屑的開口:“宇宙平衡,何須你們維持?道的存在,平衡的因果規律,與生俱來,而你們卻自以為是的以為在維持道的平衡。嘖嘖,在我看來,你們也是造成道衰弱的根本。”


    頓時殘念臉上微微一變,它嘴唇顫抖著,好半天才說道:“不可能,怎麽可能,我等是維持宇宙的平衡,是依附道而存在的,怎麽可能是導致道的虛弱呢?”


    如果真的這樣,那麽他們的守護,自以為是的維持宇宙,就是錯的。


    整個信仰都將崩塌,粉碎。


    他們一直以此為榮。


    可現在卻告訴他,他們是造成了道虛弱的罪魁禍首,換做任何人都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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