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石:“要不我還是回去一趟吧,這邊的事或許奶奶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張俊石話音一落,三人忽然安靜了下來,有的隻是文五吧嗒吧嗒抽菸的聲音,布施以並沒有提出反對,曾家祖墓以及嚴博鼎的事發生的不太是時候,這嚴重打亂了布施以的計劃,布施以來瀋陽的目的主要還是想盜墓,為此已經在天柱山踩點了無數次,而且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可眼下這個計劃似乎要往後拖延了,對於張俊石來說,在這件事沒有解決的情況下,貌似不可能陪他去盜墓。


    第一百四十五節 公報私仇也能升職


    文五也同樣沒有出言挽留,也沒有必要,就目前情況來看,張俊石離不開瀋陽,因為這裏有他想要的東西,有他沒辦完的事,所以在這之前,張俊石是不會離開瀋陽的,即使離開也隻是暫時的。


    簡單收拾了一下,第二天一早,文五為張俊石安排了一輛車,護送張俊石回去,車子徐徐離開了文五的宅子,慢慢的消失於街角,布施以與文五轉身回去了。與此同時,一名男子從街的另一個角落裏,慢慢的探出了半個身形,雙目看著張俊石離去的方向,表情竟有些茫然。


    此人中等身材,嘴裏同樣叼著一根煙,下巴上寥寥幾根鬍子支出來,眼睛不大,頭髮如刺蝟般一根一根的立著,不是別人,正是刑警支隊的李隊長。


    李隊長全名李忠河,是專門負責偵破刑事案件的,今年三十一歲,之所以這麽年輕就能當上刑偵隊長,並不是因為他能幹破案率高,相反李忠河的破案率並不比與他同一時期的其他警官高多少,其升職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一次歪打正著的公報私仇。沒錯,公報私仇也能升職,這件事就是這麽奇怪。


    罪犯叫何歡,他老丈人很有錢,而且早年死了老伴,就這麽一個女兒,按理說娶了這麽一個有錢人的女兒,何歡應該是很有福氣了,可問題就出在錢上,結婚將近五年的時間,老丈人並沒有給過何歡一分錢,按照老丈人的說法,一定要有了子嗣之後才可以把家產分給女婿一部分,何歡便為了財產拚了命的生孩子,可努力了五年一點音訊都沒有,最後去醫院一檢查,一看檢查結果當時就傻眼了,先天性絕育。這無疑是個晴天霹靂,當時就把何歡霹暈了。


    沒有子嗣就沒有遺產,這對於何歡來說無疑是個無期徒刑,要想得到遺產除了生個後,就隻能慢慢的等到老丈人一命嗚呼的那一天,可老丈人今年也不過五十多一點,身體壯的像頭牛,反倒何歡的身體一年到頭老是生病,這一比起來,還說不定誰先死呢,為了能夠早日得到遺產,何歡打起了歪主意,老丈人睡眠不好,所以一直都在吃安眠藥,何歡便暗地裏準備了足量的安眠藥碾成麵之後混在了麵粉之中,結果有一天,老丈人被發現死於床上,很安詳的死了。


    由於死的很安詳,家中又隻有他自己,而且死者生前一直都有服用安眠藥,被定為服用安眠藥過量導致的意外死亡,案子就這樣結了,幾乎沒有人懷疑。可非常不巧的是,當時李忠河負責這個案子,而李忠河與何歡又是高中時候的同學。


    對於何歡,李忠河太了解了,上學時手腳就不幹淨,好吃懶做,欺軟怕硬,想當初還訛過李忠河二十元的生活費,對於這件事李忠河又怎麽能忘記。現如今何歡的老丈人死了,李忠河就想借這個機會報復一下何歡。


    第一百四十六節 敢攔五哥的車


    管他是不是殺人兇手,先嚇嚇他再說。這完全是出於公報私仇,所以,在所有人都認為可以結案的時候,李忠河堅決稱這個案子有疑點,要繼續調查,結果不到三天,還真被李忠河把疑點放大了,這個時候何歡也露出了馬腳,就這樣李忠河把這個本該結案的意外死亡案辦成了兇殺案,一夜之間轟動了瀋陽警界,自那不久,李忠河便升為刑偵副隊長,又過了半年轉正。


    陳婉的案子破了,這對於李隊長來說是個喜事,可是這個案子是稀裏糊塗就給破了,這期間自己基本上沒動過多少腦子,待案件的各個環節逐漸清晰之後,李隊長反倒越來越迷糊了,倒不是案子本身讓李隊長迷糊,而是文五究竟是如何破的案,這讓他很不解,有心想找文五好好問問,可誰都看得出來,文五對警察是不怎麽待見的,更別說會跟你說那些與案件無關的東西,但這個疑團卻一直糾纏在李忠河心中,而且越來越大。


    文五說過:“如果我告訴你是陳婉的鬼魂跟我說的,你信嗎?”


    當時李隊長還以為文五是在開玩笑,可後來看又不像,難道文五說的陳婉的鬼魂是真的?這個時候站在文五身後的張俊石與布施以二人引起了李忠河的注意,後來通過多發打聽,得知那兩位的其中一個是遼寧省最厲害的陰陽先生之後,李忠河對文五的那句話開始相信了。


    見過手機尾數連號,但你見過車牌子號碼尾數連號嗎?肯定沒見過吧,文五共有十輛紅旗轎車,車牌子的尾數從0一直排到9,在瀋陽市內一見到這個號碼的車就知道是五哥的人,這十輛連號的紅旗車在瀋陽市內是沒人敢攔的,但是今天卻出現了點意外。


    張俊石坐在汽車後排座上,想著自己是在五四青年節的時候從家裏出來的,這一晃都六月初了,一個月的時間不知道村子裏是否還像以前一樣,張俊石並不是很想家的人,在少年的心裏總有那麽一種隨遇而安的惰性,隻要給他一張床,讓他舒舒服服的睡覺的地方,他就可能會留在那裏,當初從家出來的時候,說是到瀋陽辦完事就回,這一走也沒給家裏捎過信,那時候手機還沒普及,農村除了村支部其他村民家裏是沒有固定電話的,上網留個言發個email那就更不用想了。所以張俊石在車上已經把陳可花憤怒的表情都描繪好了,就等著下車之後驗證一下描繪的像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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