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除了瞑帝君,竟還有人有如此修為?


    “陣法是瞑帝君所排設。”


    季雲鶴不明白話中的意思。是瞑帝君,卻不是她,那豈不是說……


    阿月用一貫冰冷的語氣道,“我不是瞑帝君。”


    “?!!!”


    “瞑帝君早在四十年前,已被我害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其實……是這樣……


    這事讓我有點鬱悶,但下筆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啊這麽寫好爽就這麽寫”


    所以……


    趕腳故事已經朝著不可控的方向越走越遠了……


    總之就是……我又開了一個腦洞……


    第63章 真正的瞑帝君


    花海正中是一塊空地,一輪日頭從洞窟正中的洞中落下,光球發出萬丈金光,但身上暖洋洋地並不覺得炎熱,仿佛被冬日的暖陽照在身上,同一時間,月亮西移,與日頭錯身而過,跳出洞窟。季雲鶴知道,現在的南瞑,太陽已經落下,月亮將出了。


    此時洞窟內陽光普照,如果說月色中的花海是一片靜謐的禁地,日光之下,花海就成了歡樂的海洋。洞窟的正中,日月輪替的中心之處,坐著一人。天青寬袖,黛青衣領,潑墨黑髮披在肩頭,他閉目而坐,微垂的眼瞼下有淡淡的黑影,季雲鶴對男子並不陌生,沈辰逸識破阿月身份之時,她便變化成了這個男子,難道她當時是在偽裝瞑帝君!


    “可是,為何沈辰逸會認定你是瞑帝君?”


    “因為我有幽瞑世。相信你早已知曉,帝君隻是封號,能力的承襲才是帝君的標誌,就算現在明淵活著,幽瞑世在我身上,對他們來說,我才是瞑帝君。”


    “你既然在沈辰逸麵前變作曾經的瞑帝君,是不願意被他識破嗎?”


    “雖然你這人笨了點,腦子總算沒壞。不錯,瞑帝君身死這種大事,若讓有心人得知,難免會借題發揮,若是追根溯源,天下將大亂。”


    “為何會大亂?”


    阿月幽幽地嘆了一聲,“因為,我本來就是天帝的人。”


    “!!”天帝?天帝要殺瞑帝君?“我不明白……”


    “我受命於天帝,接近明淵趁機刺殺,計劃原本很順利,但沒有想到……”


    “你愛上了他。”


    “不錯,明淵這樣的人,很難不讓人喜歡。”她看向花海中端坐的男子,“你閉上眼……扶我到他身邊。”知道女子最注重容貌,定然不想讓自己看見她如今的麵貌,季雲鶴依言閉眼,依著感覺走到男子身旁輕輕將阿月放下。入手之處,再無軟香柔玉,隻觸到粗糙的皮膚以及咯手的硬骨,沒有彈性的肌膚,皮下已經沒有肉了,“你……轉過去。”


    季雲鶴閉目轉身,“明淵死前,將幽瞑世傳給了我,嗬,為天帝賣命,我早就做好了事成之後被滅口的準備,可是明淵說,任何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他不但拔除了天帝對我的控製,還將幽瞑世給我,等於保住了我的性命。”


    “明淵死後,我就做下了替他活著的決定。”


    “阿月姑娘……”


    “因幽瞑世在我體內,天帝便暗地裏將我立為新的瞑帝君,由我統管南瞑,我怕天帝反覆,二十年前開會也是匆匆而去匆匆而回,更封閉南瞑入口,不讓任何人進入。明淵往日也不喜與三大帝君交往,那次聚會,他們竟無一人發現帝君被掉了包。”


    所以她堅決不容沈辰逸留在南瞑,是怕天帝藉由沈辰逸的靈體尋來嗎?


    “天帝為何要殺瞑帝君?”


    “此事說來與你也有些關係,血屠陣……便是由明淵所創。”


    “什麽!!”


    不理會季雲鶴的驚訝,阿月繼續道,“那日我問傳授你血屠陣之法的人時所描述的外貌,便是明淵,你點了頭。”


    季雲鶴一驚,可是早先他明明已見過扮作明淵的阿月,怎會認不出?


    “剛才你見到明淵樣貌時也並無將他與傳授血屠陣於你的人聯繫在一起,對吧?”


    “你見到的是明明是明淵,卻始終無法將他和記憶之中的人聯繫在一起,因為你的記憶出了差錯。”


    “為何會如此?”


    阿月不回答,卻道,“如今我終點將至,也該將幽瞑世歸還,”言甫落,季雲鶴隻覺身後一股吸力,猝不及防之下他後退幾步,不過一眨眼的時間,身旁光彩大作,本應在外的月亮不知何時也回到洞窟之中,日月在左右輝映,洞內明黃與慘白交織,一片光明。“阿月姑娘你!”腳下金線交織,爭先恐後漫出花海,是陣法!季雲鶴一看之下,後背深深滲出冷汗,不知何時,他竟站在了陣眼之中!阿月要他閉眼,用意是在引他入陣嗎?


    她到底要做什麽?!


    明明沒有風口,此時洞窟之內一片風聲怒號,捲起花瓣飄零無數,拂過季雲鶴的雙眼,他想要質問,無奈陣啟之時,他已被固住腳步,再難挪動半分。他看不到三尺之遙的阿月,也看不到端坐的明淵,隻有無邊風聲呼嘯,一片花海遮眼。


    腳底酥麻騰升,有什麽東西經由雙腳潛入體內,順著腰勢往上,臂上青筋鼓起,全身血液仿佛在燃燒沸騰,渾若煉獄魔考,季雲鶴心潮頓起,澎湃靈力衝擊各處要穴,心力如潮湧,卻無法可紓解。


    “你初次闖入是十年前,我曾問你,你說也不知為何便進入門內,我以為你是誤打誤撞,便將你之記憶消除,送回門外。”阿月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越發遙遠,季雲鶴意識漸漸模糊,腦中清冷音色卻分外清晰,“沒想到,不過十年,失去記憶的你又折返回來,我更沒有想到,你竟會血屠陣。明淵為何會傳你血屠陣?”


    “我想了很久而不得果。這幾日相處,你為人不錯,南瞑不可一日無主,如今也無時間再去尋找繼承者,我本想將幽瞑世傳你,由你承繼瞑帝君之名。”


    “我心中一直有一個遺憾,我尋找明淵四十年,始終尋不到他的轉世,也從來也不得他的魂魄入夢,將死之刻,我曾以為這輩子都將與他錯過。沒想到,命運始終待我不薄……”


    “這個洞窟之所以被稱作禁地,隻因此處乃日月輪替之處,為防他人破壞,洞中被設下大陣,除卻瞑帝君和創立者,無人可進。”


    “你進來了,為什麽呢?”


    狂風驟起,吹斷阿月未盡的話語,季雲鶴想要問個究竟,架不住渾身火烤般炙熱,他需得以大半心神抵禦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無暇他顧。


    “帝君魂魄不生不滅,無法熔鑄,隻能禁錮,我曾以為明淵的魂魄定是被天帝攝去,沒想到轉生到了普通人身上,竟也走了修仙一途,嗬,果然天命難違。”


    “你的血屠陣並不是明淵所授,而是與生俱來、深植在你血液之中的記憶,你所謂的見過那個人,也是上輩子殘留的一點靈光,所以你才無法將他的麵目與明淵聯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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