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熙無奈又荒唐的辯解道:“我都已經畢業了,早就不是留級生了!”


    班行遠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你就不要狡辯了。一次留級,一輩子都是留級生。”逗得這幫學生們哈哈大笑。


    兩個人的關係也難免讓這學生覺的奇怪,一個女學生用八卦的語氣問道:“你們兩位這是?”


    金泰熙趕緊解釋:“我現在是老師的研究生,研究的方向是中國史。這段時間老師的助理因為身體原因休養,我和寶兒臨時做老師的助理。因為寶兒有很多事情要忙,這次隻有我跟過來了。”


    “院士可真是奢侈,讓戛納影後做助理,這待遇也沒誰了。對了院士這是要去哪裏?”


    “有區別嗎?還不是那個遲遲畢不了業的學生。這次目的地和你們一樣,也是西疆。激光幹涉天文台的一樣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對了,你們到了那裏有時間的話可以到天文台那裏參觀,我會安排的。”


    “太好了,能和侯爺一趟火車。您是哪個車廂?”


    班行遠讓封劍鋒拿出車票對了一下。


    “哦,車廂還是挨著的。不過侯爺的是軟臥,我們就沒有這麽好的待遇了隻能買硬臥。”


    “已經很好的。當初參加斷代工程的時候條件還不如你們呢,都是整宿整宿的硬座。有時候硬座都沒有,隻有站票。”


    班行遠特意讓封劍鋒又去買了很多的零食飲料什麽的,到了車上肯定是要和這些學子們一起的,三個人太無聊了。


    這時候這幫學生的領隊過來了,看到班行遠也是趕緊過來問候。班行遠讓這位領隊把這些學生組織好合影留念,又和這些學生說了很多勉勵的話。不少人想找他和金泰熙要簽名,班行遠看著在候車大廳也不是一個事兒,就說道:“到火車上吧,車廂是挨著的,上了車我們過去找你們。這裏不方便,會影響旅客的。”


    也是難得遇到這麽厲害的學者,有幾個學生主動向班行遠請教一些問題。對於這種有鑽研精神的孩子,班行遠當然會盡心指導的,不但解答了提出的問題,還針對那些學科講了很多的內容,每個人都有非常大的收獲。


    上了火車,班行遠和封劍鋒第一時間就換上了一次性的拖鞋,一看就是坐火車的經驗豐富,二十多個小時呢,穿拖鞋舒服。讓金泰熙也換上,還有點兒不好意思,一會兒就知道了好歹了。


    三個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到了學生在的車廂。先讓封劍鋒把零食什麽的發了一下,班行遠擺好筆墨就開始給每位學生留言,都是祝福得名言名句。金泰熙也一樣,不過呢她用得鋼筆。她漢字寫的也還行,但是用毛筆的話就算了,不像寶兒和小璿,是專門練過的。


    之後就坐在一起聊天,班行遠說了不少學術圈的趣事讓這幫學生們大開眼界。一位女生似乎對娛樂圈的事情很感興趣,就問金泰熙:“那些明星真的是那麽光鮮亮麗嗎?”


    “那是在鏡頭前包裝給人看的。真實的情況哪有那麽好呢!成名的演員還好一些,那些沒什麽名氣的演員,特別是那些偶像們的真實情況根本就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那個國家和這裏不一樣,有很多黑暗的地方。很多藝人都會遭遇不好的事情。”


    “那金泰熙小姐您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嗎?”


    “我倒是沒有。我家裏的條件還好,這些事情找不到我的身上。後來都知道我是老師的學生,誰敢去觸他的黴頭?寶兒自然不用擔心遇到這些事情了,她現在有自己的公司,公司裏的藝人也從來不用擔心會有這方麵的問題。至於其他的,就管不了了。其實也是等價交換,都明白這些事情,既然進了那個圈子就要做好哪方麵的思想準備。”


    也沒什麽事情,就是閑聊唄,金泰熙挺感興趣的,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吃過晚飯之後就熱鬧起來了,都是年輕人怎麽可能安安靜靜的,都紛紛大展身手,進行才藝表演,主要唱歌。因為這節車廂主要是這些學生們,也不用擔心會打擾別人。


    在一位學生拿著吉他自彈自唱了一首之後,班行遠要過了吉他,說道:“看你們表演,我也來興趣,水平有限,見笑了。”


    金泰熙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她可是知道自己的老師在音樂上有多厲害。這些學生也都期待著看著班行遠,現場觀看諾貝爾獎、菲爾茨獎得主,科學院院士的表演,這樣的機會這輩子怕是隻有這一次了。


    班行遠拿起吉他,先是試了一下音,剛才那位學生彈得時候他就已經聽出不對來了。“你這吉他音不太準了,我調一下。”說完就把吉他調了一下。


    那位學生有些吃驚的問道:“院士,您這是絕對音感嗎?”


    “絕對音感是什麽,不清楚。也不是搞音樂的,就是能聽出你的吉他音不對。自己寫的一首歌,《the sound of silence》,可能不符合你們年輕人的審美,湊合聽吧。”說完就彈唱起來。


    “hello darkness my old friend


    i''ve e to talk with you again


    because a vision softly creeping


    left its seeds while i was sleeping


    ……”


    唱完之後,一陣熱烈的掌聲。金泰熙說:“老師再來一首吧,還想聽。”


    班行遠想了一下,說:“那就再來一首《prologue - winter song》吧。”說完就彈唱起來,一開始也不是唱,很長的一段口白。


    “this is the truning of the year


    the final scene before the curtain falls


    the squirrel warm within his bed of leaves


    ……


    and now beside the road


    there stands the pilgrim of the year to be”


    一段不短的間奏之後,班行遠就唱了起來。


    “falling leaves turn to gold


    silver flowers on my window


    ……


    the chimney is not too tall they say


    or the roof too high for a reindeer to fly”


    唱完之後,學生們紛紛鼓掌。金泰熙卻有些傷感,她知道老師這首歌是寫給哪些人的。歌曲裏的場景永遠都不會出現的。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班行遠把吉他還給那個學生,三人回到了自己的車廂。


    到了烏魯木齊,跟那些學生告別後,班行遠看著有些精神不振的金泰熙說道:“還有1000公裏呢,飛機、火車,二選一,你自己定咯。”


    “啊,老師怎麽還有這麽遠?我想先休息,挺累的。”


    “誰讓你選的火車。劍鋒啊,你去買機票吧,明天的。記得和那邊聯係,安排車到機場接。先去賓館,好好的休息一天。”


    “老師,你一直都是這麽辛苦嗎?”


    “現在好多了,都買得起機票和臥鋪了。火車站票那才叫遭罪呢。你沒事吧,看起來有心事的樣子?”


    “也沒什麽,就是聽了老師的那首歌心裏有些難受。”


    班行遠揉了揉金泰熙頭發,說道:“好了,不用提老師擔心了,我既然能把歌唱出來就說明我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傷心了。雖然已經不能實現了,但是夢裏麵想一想也是好的。振作起來,老師還沒事呢,你倒是傷感起來了。”


    “啊,老師你把我的頭發都弄亂了,我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


    “有區別嗎?再說了,也沒人看。”


    金泰熙差點沒被老師的話噎死,憤恨的翻了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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