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過來?”


    林劍臉色一緊,看了看四周,向一具焦黑的屍體靠去,他二話不說,收取了對方的儲物戒和儲物袋。


    東西到手,林劍身子一動,快速離開現場,向道場而去。


    在林劍離開不久後,青銅麵具人帶著段長安以及幾個修煉者出現。


    “這裏發生了什麽?”


    人群中,有修煉者說道。


    “還能發生什麽?這……顯而易見。”段長安看了看一片狼藉,像是經曆了一場大戰的現場,說道。


    秘境之內,寶物爭奪,殺人奪寶,不然還有什麽?


    段長安自是了明於心,心中毫無波瀾。


    “這裏有一具屍體?”


    忽而,有人喊道。


    眾人聞言,紛紛靠了過去。


    一具被燒焦的屍體,麵目全非。


    “你們看,這有塊令牌?”


    在距屍體的不遠處,一塊三根手指大小、質如銅鐵的令牌,靜靜的躺倒在地。


    “魯?”一修煉者撿起令牌看了看,令牌上一個大大的魯字異常顯眼。


    段長安聞言,身子一晃,落在那修煉者身旁,手一伸將令牌奪了過來。


    那修煉者一驚,身體急忙後退,他眼中浮現怒意,看向段長安說道,“道友,這是什……”


    他話沒說完,隻見段長安腳尖一蹬向他靠了過去,隨後一隻手便從他的腹部貫穿而過。


    哇……


    那修煉者口吐鮮血,一臉駭然,雙眼逐漸渙散。


    “叫你拿來就拿來,還囉裏吧嗦?該死。”段長安冷冷哼道,他手一甩,將手上的屍體甩了出去。


    現場其他人見狀,起初驚訝,隨之漠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魯長老?”段長安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又看了看那具被焦黑的屍體,不覺間嘴角上揚,露出玩味的笑意。


    令牌他自是認得,那是獅陀山的身份令牌。在令牌上,他還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答案不言而喻。


    青銅麵具人看了眼段長安便心裏明白,眼前這具被燒焦的屍體為何人,那便是獅陀山的魯長老,他不動聲色,掃了眼魯長老的屍體,發現他的儲物戒不翼而飛。


    “拿了我的東西,你能跑得掉嗎?”青銅麵具人在心裏嘀咕,麵具之下,他的嘴角勾起一絲邪笑。


    ……


    與此同時,秘境的另一處,那是一個水潭。


    水潭有一個籃球場大小,水麵繚繞著一層煙霧氣。


    水麵銀光漾蕩,水中有幾株奇異的花草。


    “玉魂草和碧蘿花。”


    一言之下,眾人目光灼灼,看向水潭中的幾株花草。


    這些人,服裝各不相同,零零散散,有六、七人之多,他們多是路中偶遇,然後聚集到了一起。


    這些人之中,便有淩劍宗的病書生和戴黑紗帽的少女。


    少女戴著一頂大、大的黑紗帽,整個人像飄浮在半空中,與其他人若即若離。


    其他人也不敢靠近少女,將她當成某種透明的存在。


    聽到玉魂草,少女微微抬眼,看了看水潭,與其他人不同,她的身體往後退了幾步。


    其他人爭先恐後,欲往水潭摘取那幾株花草。其中一個大漢,身體一躍淩空而起,身如飛燕,踩著水麵過去。


    忽而,平靜的水麵,一陣波瀾驚起,一道烏影從水麵下猛然躍出。


    它大嘴一張,將大漢吞了進去。


    眾人皆是一驚,看著那體型巨大,一身幽綠,形如鱷魚的猛獸,騰空而起,吃掉大漢。


    “是妖獸蠻鱷。”


    人群中,有修煉者喊道。


    蠻鱷,一種水陸兩棲的妖獸,它肉身強悍,凶猛無比。


    而眼前這隻蠻鱷,體型六、七米之巨,正值成年,其實力堪比破鏡境三、四重。


    在修為被壓製的當下,破鏡境三、四重,對靈體境者而言就猶如催命的死神。


    蠻鱷吃掉大漢,巨大的身體一打擺,幽森森的眼睛看向水潭邊上的眾人。


    它身體一動,潛入水中,向眾人而去。


    “它過來了。”有修煉者喊道。


    聞言,眾人拿出武器,準備戰鬥。


    這時,蠻鱷從水中躍出,血盆大口,向眾人咬去。


    巨大的鱷嘴森然,一股腥臭撲鼻而來。


    一模樣較為年邁的修煉者,見蠻鱷朝自己而來,驚慌之下,執起手中的長劍。


    可一個照麵之餘,他手臂連劍都被蠻鱷鋒利的大嘴扯掉。


    “啊……”


    那修煉者慘叫一聲,隨之整個身體被蠻鱷咬成兩半。


    血肉噴灑一地,場麵血腥悚然。


    其他人見狀,趁蠻鱷攻擊那修煉者之際,向其發起攻擊。


    一時間,刀光劍影齊出,轟向蠻鱷。


    蠻鱷皮糙肉厚,幾乎沒有受到傷害,它搖擺身體,一甩巨尾,拍在幾個修煉者身上。


    鱷頭一擺正,咬向淩劍宗的病書生。


    “畜生,還敢來?”病書生怒喝,手執一杆翡翠的毛筆,往半空中一劃,幾道金色淩厲的劍氣飛馳而出。


    砰……


    劍氣落到蠻鱷身上,除了幾聲悶響之外,並未給它造成傷害。


    “好厲害的防禦能力。”病書生神色一緊,執起筆杆,在虛空中畫畫寫寫,“那就試試這一招。囚龍。”


    頓時,虛空中金色的銘文一顫,湧出無數烏黑粗大的鐵鏈。


    那鐵鏈如同活物,向蠻鱷絞去。


    很快蠻鱷被鐵鏈五花大綁,摔倒在地,動彈不得。


    蠻鱷搖擺著巨大的身軀,憤怒掙紮。


    其他人見蠻鱷被綁,動彈不得,紛紛使出殺招,攻擊蠻鱷。


    幾息時間,蠻鱷在眾人的攻擊之下一命嗚呼。


    解決了蠻鱷,眾人又開始爭搶水潭中的那幾株花草。


    這時,水潭的水麵驚蕩,十幾個鱷魚頭浮出水麵,森然的看著病書生等人。


    眾人皆驚,後背一涼。


    這簡直是捅了蠻鱷的窩。


    “快逃……”


    眾修煉者四處逃離。


    十幾頭怎麽打?隻能逃了。


    ……


    在穿過一條幽靜的石道,林劍來到了一處殘破的道場。


    目及之處,是倒塌的樓房和散落一地的殘瓦碎石。一股荒涼感,隨拂過的清風,幽幽細響,在道場回蕩。


    林劍駐足,環視四周,破敗的殘垣斷壁,像是經曆了無數悠悠歲月,它們身上彌留著一股滄桑悲愴的氣息。


    “小子,那邊有道微妙的氣息,過去看看?”劍爺指著不遠一處坍塌、類似宮殿一樣的建築物,向林劍說道。


    “微妙的氣息?”林劍一怔,這說法有些微妙,但他沒有多想,身子一動走了過去。


    那宮殿破敗不堪,整個頂部被掀掉,隻剩下四麵陡壁和幾根如同琉璃一般的柱子,還在仰望天空。


    宮殿敞現,無物遮擋,其內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但已被碎石占領。


    在那些碎石破瓦之中,一口裂開邊的銅鍾顯得鶴立雞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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