媣璃死後,何錄在原地靜待了許久。


    一直到,那個悲傷的情緒退去,一直到,那個憤怒的威壓消失。


    何錄這才動起身來,發動血脈,將媣璃塔及其周邊的一切都給吞噬,化作數種能量,融入何錄。


    而通過對知識的吞噬,何錄也察覺到了銘刻在媣璃塔當中的符文,那是一種爆炸符文,何錄猜測,應該是媣璃布置的一種想要將此地完全毀掉的手段。


    真是太過分了,都準備死了的人了,還要將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毀掉,就不能學著傳統修行界的那些大能一般,死了還會把資源化作機緣留給後來人,為未來的年輕人做點貢獻嗎。


    “哇塞,你這本事比我厲害不少。”一個嬌小媣璃人偶突然從何錄身邊飛出來。


    何錄被嚇了一跳,他可以很明確的知道,這個媣璃人偶,可是實打實存在的,而且似乎有點脫離於他的意料之外。


    “哈哈,驚訝吧,我就說我厲害得很,這個人偶是我剛才從你吸掉的那些能量當中,拿了一部分出來做的。”嬌小媣璃得意洋洋,然後飄在何錄身邊左搖右晃,說:“還真是神奇誒,這就是沒有受到世界束縛的感覺嗎,太自由啦!”


    何錄看見媣璃得意的模樣,又想到她竟然和墨靈一樣,偷自己的修行資源,而且更加可惡的是,她偷的還是連自己都很看重的資源,所以他決定,教訓一下這個小姑娘。


    然後何錄眼皮一跳,媣璃人偶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被敲了一下,她將雙手捂著頭,然後到處找了找,究竟是誰在打她,最後,將目光鎖定了何錄。


    於是,嬌小媣璃就揮舞著她的拳頭朝著何錄打去。一邊打,還一邊罵:“*……&&**&%……&(一陣鳥語花香)”


    何錄被快速的攻擊打得難以招架,隻好憤憤不平地說:“是你先動手偷我的能量的,我這最多算是正當防衛!”


    嬌小媣璃打得更凶了,“什麽叫偷!老子這叫拿,你個瓜娃子,這本來都是老子的東西,老子拿點怎麽了%*¥&……%%……¥@#%……¥%(一陣鳥語花香)”


    最後,嬌小媣璃氣喘籲籲地盯著何錄,說:“累了,要睡哈。”說完,就化作一道流光,撞進何錄腦袋當中。


    何錄被撞到頭昏眼花,隻好趕緊盤坐原地進行調息,這一調息,何錄發現,他現在的元力卻是非常的精純,已經無限逼近靈氣。


    何錄連忙內視元嬰,發現此刻的元嬰,若隱若現,仿佛已經快要和他融為一體。


    “完了!吞得太多,我的修為已經相當於渡劫圓滿了!”突破並沒有給何錄帶來什麽喜悅,首先,因為他之前是在大乘後期,所以他對元嬰的雕磨尚未圓滿,其次,就是渡劫期本應該有的天劫洗禮,他並沒有經曆,所以導致他接下來,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實現元嬰化神,也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實現元力轉化為靈氣。


    “誒,不過,也還挺賺的,就當是,按照魂繁世界的規則,突破了一下六魂級九段。”何錄想起自己也沒打算過在魂繁世界體驗化神,所以對他此時的現狀,簡單地進行判斷後,也覺得自己應該是大賺特賺的。


    “可惜媣璃休息了,不然還真挺好奇,他們在沒有天劫的魂繁世界,是怎麽樣洗禮自身,完成渡劫,最後化神的。難不成是用符文?”何錄有些好奇。


    ...


    沿著鋪滿白雪的道路返回,何錄差點迷失在墜龍雪原。


    因為何錄將媣璃搭建的秘境盡數吞噬,所以何錄又回到了墜龍雪原那茫茫無際的白雪世界當中。


    因為沒有路標,再加上他離開秘境後又置身在一處完全陌生的場地,所以這讓他差點迷失,不過,好在吞噬了媣璃塔中大量的書籍,所以何錄自己在虛空當中刻畫出了多道尋路符,這幫助何錄找到了最近的魂石。


    按理來說,虛空刻符這至少得是化神期,能夠己身勾連天地,靈氣為我所用的這個階段才能做到,但是架不住媣璃塔當中的那些書籍撰寫者人才濟濟,一些偷奸耍滑,在元氣階段就能虛空刻符的方式,硬是被他們所給研究出來,盡管在效果和作用上,比起真正的虛空刻符要弱上不少,但至少是能刻畫出來而且有用。


    走到魂石處,靜待了許久,墨靈才從何錄的精神領域醒來。


    這次她的出現,終於不再是無聲無息,或許是因為何錄的境界已經達到了與她對應的高度,所以何錄能夠很清晰地感受到墨靈在他的精神領域醒來並離開的這個過程。


    墨靈出現到現實當中,和以往一樣,她靜靜地蹲伏在何錄身旁。


    兩人沉默著相坐了很久,墨靈才平靜地說出了關於她的一些秘密。


    二者簡單地交談,何錄得知,墨靈的誕生和其他女巫不同,她生來就帶有自己的情感而不是受人操控,盡管她能夠聽見世界意誌的命令,但是卻可以不用遵循。


    所以她就放棄了女巫應有的職責,開始遊曆這個世界,最後,她得出結論,這個世界和她的誕生一樣,都是錯誤的存在。


    於是她就有了終結這個世界的想法,而要終結這個世界,就必須得先殺死這個世界的意誌。為此,她聯合了其餘兩位有同樣想法的人,對世界的意誌發動了襲殺。


    但是很可惜,她失敗了,而這次的襲殺,也讓世界發現了她這個錯誤的存在,所以她就遭到了世界意誌無休止的追殺,一直到,她逃無可逃,所以殺了何錄原本的女巫,並將其取而代之,借此來躲避世界意識的追殺。


    墨靈還給了何錄一塊染血的灰色衣角,那是本應該引導何錄的女巫所最後留下的箴言,“即使沒有了女巫的引導,也希望您能在魂繁好好活下去。”


    何錄拿起那片染血的灰色衣角,指尖輕輕摩挲,仿佛能從中捕捉到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度,他的眼神也隨之深邃,陷入了悠長的沉思之中。在原著的記載當中,關於何錄女巫的筆墨描寫,淡如清水,並不詳細,甚至都沒有提及其姓名。


    唯一清楚的是,何錄為了他的女巫不被獻祭,選擇了長久地停留在魂繁的世界,而不是複活重生,這一點和主角的選擇大相徑庭。


    甚至,在何錄生存在魂繁世界的期間,他還為魂繁的世界帶來了一些安穩與和平,這似乎也是他為了他的女巫而行動的,從這一點,或許能夠和墨靈的性格搭上關係,但是那個已經死去的女巫留下的箴言,也似乎能體現她也是個良善的女巫。


    最後,關於何錄女巫的記載,就是在何錄被主角徹底消滅並剝奪了所有魂點的時候,因為察覺到了何錄的死亡, 所以他的女巫也跟著自我解體,隨著何錄一同徹底地從這個世界死亡。這一點,倒是不符合墨靈的性格,以墨靈的性子,多少應該會和主角碰一碰才對。


    所以,現在的餘孽,對於墨靈究竟是不是書中所寫的何錄的女巫,產生了一些懷疑。


    按理來說,就算是他穿越影響了世界線,但是在一些巨大的事件上,應該是難以產生變動的,畢竟有天道的意識存在幹預,而且,他是才穿越而來,就遇到了墨靈,才剛剛抵達這個世界的他,都還沒來得及作妖,怎麽會影響的世界原有的劇情呢。


    然而何錄的沉思,猶如一縷無形的波浪泛起,在身旁的墨靈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她對何錄所想的猜測,與何錄現在所想的截然不同。


    在墨靈的想象中,何錄的內心,此刻必然是對她充滿了厭惡,不管是因為她殺了何錄的女巫,還是因為她一直在欺騙何錄,利用何錄,都必然會讓何錄對她感到惡心,甚至憎恨。


    她猶豫了片刻,終於對何錄吐露了心聲:“其實,在一開始,我並未打算要殺掉你的女巫。盡管那時,我早已身陷世界意誌的追殺之中,疲憊不堪,但是我卻已經快要逃離,徹底地躲過世界的意誌了。


    然而,就在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世界波動,在你誕生的方向洶湧澎湃。我那時的力量已所剩無幾,無力再過多的逃亡,因為擔心那股波動會引來世界意誌的注意,使我暴露行蹤,無奈之下,我隻能作出了這個艱難的決定,將你的女巫殺死替換。對此,我深感愧疚,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之後與你共度的那段時光,你的提升和手段,讓我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感覺。我以為你便是那個能幫助我徹底殺死世界意誌的人。因此,我違背了本心,一直欺騙並引導著你。


    在後來的相處中,我也曾動搖過。我意識到,世界意誌的死亡或許已成定局,我為何仍要如此執著地尋求它的滅亡呢?


    但一路走來的種種跡象都表明,我的感覺並沒有出錯,我們早已被命運所牽引。


    自從我們被傳送到禁域的那一刻起,我就深知,擊敗世界意誌不僅是我存在的使命,也是你來到這個世界的緣由。


    世界意誌因遭受過刺殺而躲藏起來,它選擇了女巫會受到壓製的墜龍雪原作為避難所,並劃出了禁域以阻擋世界的生靈靠近。同時,它還調動了世界上最強的鎮東將軍風暴王前來護衛。


    然而,這一切都為我與你命運埋下了伏筆。鎮東將軍的離開使得我們得以相遇,而我們的相遇又讓我能夠跟隨你跨越墜龍雪原。


    何錄,盡管我在旅程中曾欺騙過你,盡管我曾殺死你的女巫,但這一切都是我們命運的安排,是我們避免不了的宿命。請你相信我,與我一起,為世間意誌送上終極之死!”


    何錄聽完墨靈嘰裏咕嚕地說了一大堆,他突然露出了一陣釋懷的笑容。哦了,確定了,墨靈肯定不是何錄在原著中的女巫,而是因為他餘孽的到來,所以才折騰出的麻煩事。


    而墨靈,看見何錄露出笑容,也開心地笑了起來。顯然,她認為何錄相信了她所說的命運論。


    何錄見墨靈露出笑容,便挪動身子,貼近墨靈,一把將她摟在了懷中,墨靈臉上的笑容轉為驚訝,但是卻沒有反抗。


    何錄看著懷中的墨靈,擺出一副深情的模樣,說:“傻姑娘,從一開始,陪著我的女巫,便隻是你,你完全不需要對自己有什麽愧疚。還有,咱們在一起都這麽長時間了,你應該能感受到,無論你是騙我也好,還是真情實意地希望我這麽做也罷,我一直都是相信著你的。無論這一切是不是命運的安排,你想這麽做,你就直接告訴我,我,一定會陪著你。”


    何錄的小話一說,墨靈的小臉一紅,氣氛就烘托到位了。


    於是何錄將墨靈摟得更緊,雙手所放的位置也漸漸變得敏感,何錄的頭緩緩地低下,兩人的臉越靠越近,就連對方的呼吸都能如此清晰地感受,氣息是如此的曖昧,嘴唇的相碰,就隻差了一張薄紙的距離。


    “喲!喲!喲!喲!喲!”一陣刺耳且尖銳的聲音傳出,打破了此刻的氛圍,更是將何錄和墨靈都激得渾身一顫。


    “看來我醒得真不是時候呢~~~,一不小心,就打攪了二位的雅興~~~。”嬌小媣璃的身影浮在半空,擺出一副相當做作的不好意思的模樣。


    何錄和墨靈見到媣璃的突然出現,竟然詭異地陷入了尷尬。


    而媣璃看著兩人依舊摟抱在一起,表情變出相當誇張的質疑,說:“你們兩個,這是太冷了?相互抱在一起取暖嗎?哎呀~~~,怕冷的話,叫我一聲嘛,人家最會的就是操控寒冷了~”


    說著,嬌小媣璃的雙手聚在胸前,然後猛地一撐,像是將某種事物暴力地拉扯開,而後,在這顆魂石周圍,所有的白雪和冰凍全都散開,在魂石的一周,寒冷的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就仿佛是形成了一道屏障,將一切冰寒隔絕於外。


    墨靈見狀,身形化作藍光一閃,便重新出現在了何錄身旁,恢複了以往的冷淡。


    墨靈看了看媣璃,又看了看何錄,然後說:“我先進入你的精神領域沉睡了,等到了風暴關卡,你在呼喚我。”


    “別急呀,小女巫,你急什麽?又不是偷漢子被發現了。”媣璃立馬打斷了墨靈,接著說:“怎麽,小女巫現在就不認識我了?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急著跑路。”


    墨靈又看向了媣璃,用平淡的表情點了下頭,說:“認識。”


    媣璃又重新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說:“我看你是一點也不認識,那好吧,那我就重新向你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媣璃,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女!同樣,現在還是何錄這兒的老大!小女巫,何錄這兒,可是還有好幾個小妹呢,你要是有出息,倒不是不可以爭個老二當當。”


    墨靈聽著,沒有搭理媣璃,而是化作了一陣藍煙,回到何錄的精神領域當中。


    在墨靈走後,何錄看著媣璃,本想說些什麽,卻被媣璃鄙視了一大眼,然後說:“沒出息,偷婆娘也就算了,剛才那種情況還話都不敢說一句,把人家都氣跑了。”


    何錄:“啊?!”


    但是媣璃也沒有繼續搭理何錄,說了一聲睡覺,就一頭撞進了何錄的腦袋。


    ...


    挨了一頓罵的何錄,在魂石旁嚐試著和媣璃還有墨靈再溝通溝通,但是卻都沒有得到回應,沒辦法,何錄隻好又重新踏上了前進的道路。


    一路前行,何錄見到了他此行的目標,舉目望去,隻見前方一座古老的城堡巍峨聳立,四周盡被冰雪覆蓋。寒風凜冽,呼嘯之間,仿佛鬼神哀鳴。此地,便是傳說中的雪山關卡,一處為世界意誌守門的神秘禁地。


    雪山關卡的城牆高聳,仿佛直插雲霄,給人一種莊嚴而肅穆的感覺。其城門高大而堅固,上麵布滿了冰雪和風霜的痕跡。


    何錄走近,推開了雪山關那扇厚重的古銅大門,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何錄略一運轉元氣附著體麵,體內元力流轉,將寒意抵擋在外。


    城內一片死寂,唯有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嘶吼聲,讓人不寒而栗。


    進入城門後,便是城市的主街,兩側是高聳的建築和破敗的雕像。城中的建築多為石質結構,城內的道路上鋪滿了冰雪,行走其間,腳步聲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


    “沒人?”何錄走在其中,心中暗暗思量。


    就在他這番想著的時候,一陣陣金戈鐵馬的聲響從四麵八方傳來,好幾隊守衛士兵從冰雪中衝出,手持長槍,氣勢洶洶。哪怕他們的實力才隻是五魂級低段,但是此刻井然有序地擺出軍陣架勢,也給何錄帶來了不小的威脅。


    何錄眼神微凝,元氣瞬間爆發,在周身形成一層耀眼的藍色光芒,將他牢牢護在其中。他腳尖一點,竟是率先出擊,瞬間出現在士兵軍陣的銜接點前,長劍猛然揮出,一道藍色的劍芒直擊那承擔關鍵位置的士兵。


    果不其然,那士兵是這眾多士兵當中,最為強悍的幾人之一,但是在如今的何錄麵前,依舊還不夠看。僅是一劍,便將其連盾帶人,一同貫穿。


    其餘士兵見狀,齊齊發出吼叫,長槍猛然刺向何錄。


    何錄一擊得意,腳步連踏,身形如燕,便靈巧地回閃,躲過長槍的攻擊,隨即長劍揮動,一道道藍色的劍芒如雨點般落下,將士兵逼得節節敗退,形不成軍陣的合圍之勢。


    這引得眾士兵們怒不可遏,猛然齊聲呐喊,發起衝鋒,顯然是準備將何錄徹底圍殺在此。


    何錄冷笑一聲,嘴裏說道:“隻學會了軍陣的形,卻絲毫沒有軍陣的勢,如此,便隻是花架子罷了。”


    隨即雙手緊握長劍,元氣湧動,形成一柄巨大的藍色大劍。何錄一聲低吼,藍光大劍瞬間橫掃而出,掃向何錄身周的士兵隊伍。士兵們防不勝防,被藍光大劍擊中,齊齊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紛紛倒地,化作無數碎片,散落在冰雪之中。


    擊退了一眾士兵,何錄沿著城內蜿蜒的石徑繼續向前,突聞一陣破風聲,未及反應,數道持劍鬼影已從兩旁牆壁躍出。


    卻是城內遊蕩的亡靈士兵,這些士兵曾是護衛雪山關卡的強者,死後卻被怨氣所控,化作了如今這般恐怖的模樣。


    何錄冷哼一聲,手中長劍挽舞,凝聚出一道道魔法劍氣呼嘯而出,瞬間斬滅了四麵而來的敵人。


    然而,更多的亡靈士兵從黑暗中湧現,包圍了他。何錄卻是絲毫不慌,他元力湧動,之前一直被他使用法天象地之術變小帶著身上的光杖飛出,在何錄的元力引動下,於半空中化出數百道風刃,霎時間,狂風四溢,亡靈士兵紛紛倒下,化作虛無。


    “不過如此。”何錄輕輕一揮衣袖,隨即又將光杖變小揣了起來。


    “真是麻煩,這個世界,莫說乾坤戒,就連個儲物袋也沒有,號稱無物不可兌換的魂點,竟然也兌換不出來,逼得我把這大乘期通用的最大神通法天象地,硬生生地用成了大小變化之術,還得一直耗費元力維護,真是丟修士的臉丟到家裏去了。”何錄一邊吐槽,一邊繼續向城內深入。


    一路上,何錄遇見的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兵或者亡靈幽魂,這些家夥,被何錄輕而易舉地就給全部解決。


    偶爾將黃金妖鬼遺留給他的光杖用一用,更是能夠大麵積地清理小怪。


    之前何錄用魂點兌換的長劍,用了之後不是丟了,就是掛在社休身上,讓社休帶著,算是把社休用成了儲物器。但現在,這個光杖可能是因為品質太高,社休沒辦法帶著它一起消失又出現的,所以何錄就隻能使用這種笨辦法一直帶在身上。


    每一次施展法天象地的神通用來進行大小變化,何錄的心中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強烈的渴望,他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將此術,鐫刻於己身,讓自己化身為天地間的一尊巨擘,身形巍峨,氣勢磅礴。


    想象著與一位旗鼓相當的對手,在那浩瀚無垠的戰場上,麵對麵地展開一場驚天動地的對決,就如同以前,菈恩砍德卡那樣,構建出一幅威震四方的壯麗景象。


    在何錄的幻想裏,自己仿佛已披上了黃金編織的戰袍,腳踏著虛空,雙眸閃爍著不屈的光芒,與那位同樣強大的對手,在蒼穹之下,展開一場關乎榮耀與夢想的較量。每一次揮劍,都伴隨著雷鳴般的轟鳴,每一腳落地,都震得虛空顫抖,這樣的場景,何其壯觀,何其令人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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