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沒有作聲，邵思燁說他演技有缺陷，那就一定有，他不至於拿這個來騙他。
隻是，他仔細盯著對戲的兩個人，也沒有發現自己到底是哪裏不如他們，動作神態語氣，就連最難控製的微表情他也自信自己做到了完美，那麽，到底是哪裏不對呢。
抬起手腕，查看了一下時間，陶樂突然覺得今天的時間過得格外的慢。
剛剛結束一場戲往陶樂這邊走來的邵思燁正巧看見陶樂的動作，將他眼底的一抹焦急夜收入眼底。
啊，開始著急了呢，邵思燁心中有些發笑。
其實當陶樂向他坦白身份的時候，他不是不驚訝的，隻是他掩飾得很好，並沒有讓陶樂察覺出來。
雖然之前在真假陶樂的時候，他很確定兩個人絕對是同一個人，但是他猜測的方向有些不一樣，畢竟是剛拍完仙俠劇，雖然當時把孫猴子一個筋鬥雲十萬八千裏這個想法拋之腦外，但其實他還是有猜測過陶樂是不是修真者一類的，禦劍飛行什麽的……
想到這裏，邵思燁略略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飄忽了一下。
每個男孩子心裏都有個武俠英雄夢，邵思燁這樣安慰自己，整理好心情，確定不會露出什麽端倪後來到陶樂身邊，接過陶樂遞來的水杯，坐在椅子上低頭喝水，對陶樂欲言又止的神情視而不見。
下一場戲是陶樂與徐毅和其他幾個配角的場景，在工作人員布置好場景後，陶樂上場，看起來倒是沒有被現實影響，演戲還是和平時一樣。
終於到了晚上，劇組收工，陶樂雖然一臉淡定，但是車子比平時要早五分鍾到了酒店。
“少爺。”將房門打開，陶樂看著邵思燁步入房間的背影，最終張口叫道。
“嗯？啊~”邵思燁回頭看他，“放心，我沒有忘記這件事情。”
他坐在椅子上，並示意陶樂坐在他的對麵。
“你是怎麽定義自己的呢？”邵思燁似是開口問他，卻並沒有停頓繼續說道，他本意也不是想要讓陶樂回答，“不懂感情，沒有情緒的機器人，這就是你給自己的定義。”
“那麽，陶樂。”邵思燁抬頭，桃花眼望進陶樂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裏，“你告訴我，沒有情緒的你今天為什麽表現出了焦躁的情緒。”
“不要告訴我又是你那所謂的情緒模擬器的效果，沒有必要，不是嗎？”
“有情緒，就代表著你有七情六慾。不懂愛情可以是你沒開竅，等到遇到你的那個人的時候，自然就會開竅。”
“可是，陶樂。唯有真心換真心。你拿虛假的東西去換一顆真心，可能嗎？”
“你的演技高超，可再高超也是假的，假的成不了真，騙的了一時，騙不了一世。而你的演技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你從來沒有真正入戲過。”
陶樂瞳孔緊縮，一道道藍色的光芒從他的眼中閃過，邵思燁微微眯起眼睛，繼續說道：“有不少人誇過你的眼睛很漂亮吧，可這麽靈動的一雙眼睛之下卻掩藏著濃厚的自卑。”
他伸出手，拇指按在陶樂的眼角處：“你在自卑自己不懂感情，你在自卑不是真正的人類。”
“可如果不懂感情的話，你又怎麽會感到自卑，為自己不是真正的人類而感到難過？”
“演戲的時候還在提醒自己這是在演戲，而不是真正的自己，因為真正的自己並不會有這樣的感覺。這樣的你，怎麽會不被發現破綻。”
感受到手下人的顫動，邵思燁收回手，後背倚在椅背上，半闔的雙眼裏帶著嘲意：“自我否定，連自己的真實反應都察覺不出來，真是個笨蛋。”
“我說完了，交易完成。”
邵思燁站起身往浴室走去，似乎想到什麽回身對陶樂笑道：“除了這一點，在演技方麵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教你的了，陶助理想要辭職的話盡可以說。不過我希望最好是在電影殺青以後，否則臨時找個助理我會不習慣的。而且，你還是男二，做事情還是有始有終的好。”
邵思燁關上浴室的門，陶樂愣愣的盯著浴室的門，眼中的藍色光芒光亮更甚。
【呃，樂樂，你沒事吧？】小九有些不放心，出口詢問。
【……我不知道。】陶樂緩緩伸手覆上自己的心髒處，他覺得邵思燁剛才觸碰過的眼角皮膚有些發燙，心跳也快了許多。
【我，是在自卑嗎？】他一直是在自我否定嗎，大腦似乎一瞬間閃過無數的想法，又似乎什麽都沒想，他覺得不止是眼角發燙，就連晶片似乎也承載不住他此刻慌亂的想法，有些發熱。
有些頭疼。陶樂皺緊眉頭，伸手按住額頭。
是身體哪裏出現了什麽問題嗎，陶樂覺得眼前的東西出現了重影，他晃了晃腦袋，卻越發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對了，已經有一年的時間沒有徹底檢修過一遍了。
這是陶樂失去意識之前腦海裏想過的一句話。
“咚！”重大物體倒地的聲音，邵思燁來不及沖水，渾身帶著泡沫衝出了浴室。
【樂樂！】
“出什麽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出什麽事，就是小說常見橋段而已。
啊，我暈了。
☆、第三十二章
“抱歉。”
“沒關係，沒關係。隻要陶樂快點好起來就行。”
“對的對的。”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就麻煩你帶給陶樂了。”
“好的，麻煩你們了。”
“沒事……”
將門外的人送走後，邵思燁關上門，饒是他，也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轉身往房間裏麵走去，來到陶樂身邊，邵思燁居高臨下，仔細端詳著他的容顏。
說是機器人，但是一點機器的痕跡都看不出來，完完全全是人類的麵貌，倒是有些呆板的反應有些符合機器的定義，邵思燁看著看著，思維些發散。機器人的話應該是被創造出來就已經定型了吧，陶樂是娃娃臉，看起來像是未成年，可資料上顯示他實際上已經27歲了。
啊，不對，如果一開始就已經是這個相貌體型的話，陶樂的具體年齡恐怕沒有27歲，也許隻有幾年的時間，所以陶樂也許隻是一個生理年齡隻有幾歲的小孩子？
邵思燁想到這裏，臉色頓時有些古怪，這在小九的眼中被曲解成了另外一種意思，忍了又忍的他實在忍無可忍的出聲道：“看夠了嗎，變態啊你，一直盯著人看。”
房間裏明明隻有陶樂和他兩個人，冷不丁的出現第三種聲音，邵思燁倒是絲毫沒有被嚇到，泰然自若的回道：“沒看過，不是變態。”
“我隻是好奇，陶樂的真實年齡是多少？”他是真的好奇。
“無可奉告。”
“那你們來藍星多長時間了？”
“無可奉告。”
“你們任務失敗了多少次？”
“無可奉告。”
“你們一直不成功的話要一直呆在藍星嗎”
“無可奉告。”
“你這是自動回復嗎？”
“並不是。”隱隱還有一點小驕傲。
聲音是小孩子，智商也是小孩子，邵思燁心底發笑，卻也沒想過自己這樣和一個智腦較真，此刻的智商似乎也沒上線。
將拳頭放在唇邊，邵思燁假意咳了幾聲，正色道：“那麽，陶樂這個樣子，真的沒有任何辦法讓他提前醒來嗎？”
“沒有。”小九極快的回道。
“這可就有些麻煩了呀。”邵思燁望著床上的人，這下是真的有些頭疼了，雖然昨晚小九跟他說過這件事，但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的話，可真是有些讓他頭疼。
如果真的隻是昏迷不醒還好辦，醫生請來，即使什麽也查不出來，也可以編一個糊弄人的藉口比如疲勞過度，身體強烈要求休息的藉口讓陶樂光明正大躺上三天，順帶享受一把被人圍觀的待遇。
可陶樂現在這個樣子……
毫無起伏的胸膛，將手探在鼻下，沒有呼氣，渾身冰涼，這明顯就是一個屍體的節奏。誰敢讓他見人啊！
想到昨晚的事情，邵思燁臉色也不禁有些發黑，他發誓那絕對是他活的20多年以來的最黑歷史，沒有之一。
正在浴室裏洗著澡，就聽到房間裏傳來一聲悶響，連泡沫都還沒衝掉，就趕緊衝出來，看見陶樂倒在了地上。
趕緊將陶樂抱到床上，雖然他的麵容很是平靜，但是都暈過去了怎麽看也不是小事，嚐試著將人叫醒，卻怎麽樣也沒有反應。
甚至手下人的皮膚迅速的從常溫降到了冰涼的程度，察覺不對的他將手按在陶樂胸膛處，卻沒有察覺到心跳聲，將手放在他的鼻下，也沒有感受到鼻息。
這種反應，不是休克就是真死翹翹了，不論是哪個，可都不是什麽好事。
急忙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下一刻通話就被自動掛斷，一個男孩的聲音莫名出現。
“別打，他沒事。”幽幽的語氣與幽靈沒什麽區別。
“你是誰？”邵思燁皺眉，這個房間裏除了他和陶樂，並沒有第三個人，除非是幽靈。
連外星人的存在都接受了，再來個鬼怪什麽的話也是能夠接受的……個屁！
外星人和鬼怪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好嗎！邵思燁默默攥緊手機，身體進入戒備狀態。
“我是他的智腦009號，你可以叫我小九。”小九沒有現身，隻發出聲音，“他隻是進入徹底檢修狀態，你就當他要睡三天就好了。”
別看他說的這樣淡定，其實之前他也是心驚肉跳的好嗎，突然之間就昏厥了過去，嚇得他以為陶樂的身體出了什麽故障，結果陶樂似乎是在最後一刻及時的開啟了檢修狀態，目前沒什麽大事，有的話也要等三天後再說了。
邵思燁難得嘴角有些抽搐，他此刻不想掩飾也不能掩飾自己的驚訝：“這跟屍體沒什麽區別的狀態，你跟我說他在睡覺？”
“不然呢。”小九語氣裏充滿了不耐煩，“三天不吃不喝，沒有任何能量，當然要選擇最佳省電模式不是嗎？”
邵思燁隻可點點頭，你愛怎樣就怎樣吧，你是外星生物你自豪，嗬嗬。
“等一下，你是說，他這個狀態要維持三天？！”
“對啊。”理所當然的應和。
邵思燁：“……那他這三天的戲份怎麽辦，他可是男二！”
“要不然你請個假吧，感冒發燒肺炎什麽的，先把他的戲份往後推一推，之後一起補齊？”小九商量道，他看很多小說裏主角都是這個套路，現實裏也有不少。
“你以為他是影帝嗎，這是在耍大牌你知道嗎？”邵思燁有些無力，他催眠自己和自己對話的是外星智腦，不能理解藍星演戲模式很正常，“耍大牌的意思你知道嗎”
隻是，他仔細盯著對戲的兩個人，也沒有發現自己到底是哪裏不如他們，動作神態語氣，就連最難控製的微表情他也自信自己做到了完美，那麽，到底是哪裏不對呢。
抬起手腕，查看了一下時間，陶樂突然覺得今天的時間過得格外的慢。
剛剛結束一場戲往陶樂這邊走來的邵思燁正巧看見陶樂的動作，將他眼底的一抹焦急夜收入眼底。
啊，開始著急了呢，邵思燁心中有些發笑。
其實當陶樂向他坦白身份的時候，他不是不驚訝的，隻是他掩飾得很好，並沒有讓陶樂察覺出來。
雖然之前在真假陶樂的時候，他很確定兩個人絕對是同一個人，但是他猜測的方向有些不一樣，畢竟是剛拍完仙俠劇，雖然當時把孫猴子一個筋鬥雲十萬八千裏這個想法拋之腦外，但其實他還是有猜測過陶樂是不是修真者一類的，禦劍飛行什麽的……
想到這裏，邵思燁略略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飄忽了一下。
每個男孩子心裏都有個武俠英雄夢，邵思燁這樣安慰自己，整理好心情，確定不會露出什麽端倪後來到陶樂身邊，接過陶樂遞來的水杯，坐在椅子上低頭喝水，對陶樂欲言又止的神情視而不見。
下一場戲是陶樂與徐毅和其他幾個配角的場景，在工作人員布置好場景後，陶樂上場，看起來倒是沒有被現實影響，演戲還是和平時一樣。
終於到了晚上，劇組收工，陶樂雖然一臉淡定，但是車子比平時要早五分鍾到了酒店。
“少爺。”將房門打開，陶樂看著邵思燁步入房間的背影，最終張口叫道。
“嗯？啊~”邵思燁回頭看他，“放心，我沒有忘記這件事情。”
他坐在椅子上，並示意陶樂坐在他的對麵。
“你是怎麽定義自己的呢？”邵思燁似是開口問他，卻並沒有停頓繼續說道，他本意也不是想要讓陶樂回答，“不懂感情，沒有情緒的機器人，這就是你給自己的定義。”
“那麽，陶樂。”邵思燁抬頭，桃花眼望進陶樂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裏，“你告訴我，沒有情緒的你今天為什麽表現出了焦躁的情緒。”
“不要告訴我又是你那所謂的情緒模擬器的效果，沒有必要，不是嗎？”
“有情緒，就代表著你有七情六慾。不懂愛情可以是你沒開竅，等到遇到你的那個人的時候，自然就會開竅。”
“可是，陶樂。唯有真心換真心。你拿虛假的東西去換一顆真心，可能嗎？”
“你的演技高超，可再高超也是假的，假的成不了真，騙的了一時，騙不了一世。而你的演技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你從來沒有真正入戲過。”
陶樂瞳孔緊縮，一道道藍色的光芒從他的眼中閃過，邵思燁微微眯起眼睛，繼續說道：“有不少人誇過你的眼睛很漂亮吧，可這麽靈動的一雙眼睛之下卻掩藏著濃厚的自卑。”
他伸出手，拇指按在陶樂的眼角處：“你在自卑自己不懂感情，你在自卑不是真正的人類。”
“可如果不懂感情的話，你又怎麽會感到自卑，為自己不是真正的人類而感到難過？”
“演戲的時候還在提醒自己這是在演戲，而不是真正的自己，因為真正的自己並不會有這樣的感覺。這樣的你，怎麽會不被發現破綻。”
感受到手下人的顫動，邵思燁收回手，後背倚在椅背上，半闔的雙眼裏帶著嘲意：“自我否定，連自己的真實反應都察覺不出來，真是個笨蛋。”
“我說完了，交易完成。”
邵思燁站起身往浴室走去，似乎想到什麽回身對陶樂笑道：“除了這一點，在演技方麵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教你的了，陶助理想要辭職的話盡可以說。不過我希望最好是在電影殺青以後，否則臨時找個助理我會不習慣的。而且，你還是男二，做事情還是有始有終的好。”
邵思燁關上浴室的門，陶樂愣愣的盯著浴室的門，眼中的藍色光芒光亮更甚。
【呃，樂樂，你沒事吧？】小九有些不放心，出口詢問。
【……我不知道。】陶樂緩緩伸手覆上自己的心髒處，他覺得邵思燁剛才觸碰過的眼角皮膚有些發燙，心跳也快了許多。
【我，是在自卑嗎？】他一直是在自我否定嗎，大腦似乎一瞬間閃過無數的想法，又似乎什麽都沒想，他覺得不止是眼角發燙，就連晶片似乎也承載不住他此刻慌亂的想法，有些發熱。
有些頭疼。陶樂皺緊眉頭，伸手按住額頭。
是身體哪裏出現了什麽問題嗎，陶樂覺得眼前的東西出現了重影，他晃了晃腦袋，卻越發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對了，已經有一年的時間沒有徹底檢修過一遍了。
這是陶樂失去意識之前腦海裏想過的一句話。
“咚！”重大物體倒地的聲音，邵思燁來不及沖水，渾身帶著泡沫衝出了浴室。
【樂樂！】
“出什麽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出什麽事，就是小說常見橋段而已。
啊，我暈了。
☆、第三十二章
“抱歉。”
“沒關係，沒關係。隻要陶樂快點好起來就行。”
“對的對的。”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就麻煩你帶給陶樂了。”
“好的，麻煩你們了。”
“沒事……”
將門外的人送走後，邵思燁關上門，饒是他，也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轉身往房間裏麵走去，來到陶樂身邊，邵思燁居高臨下，仔細端詳著他的容顏。
說是機器人，但是一點機器的痕跡都看不出來，完完全全是人類的麵貌，倒是有些呆板的反應有些符合機器的定義，邵思燁看著看著，思維些發散。機器人的話應該是被創造出來就已經定型了吧，陶樂是娃娃臉，看起來像是未成年，可資料上顯示他實際上已經27歲了。
啊，不對，如果一開始就已經是這個相貌體型的話，陶樂的具體年齡恐怕沒有27歲，也許隻有幾年的時間，所以陶樂也許隻是一個生理年齡隻有幾歲的小孩子？
邵思燁想到這裏，臉色頓時有些古怪，這在小九的眼中被曲解成了另外一種意思，忍了又忍的他實在忍無可忍的出聲道：“看夠了嗎，變態啊你，一直盯著人看。”
房間裏明明隻有陶樂和他兩個人，冷不丁的出現第三種聲音，邵思燁倒是絲毫沒有被嚇到，泰然自若的回道：“沒看過，不是變態。”
“我隻是好奇，陶樂的真實年齡是多少？”他是真的好奇。
“無可奉告。”
“那你們來藍星多長時間了？”
“無可奉告。”
“你們任務失敗了多少次？”
“無可奉告。”
“你們一直不成功的話要一直呆在藍星嗎”
“無可奉告。”
“你這是自動回復嗎？”
“並不是。”隱隱還有一點小驕傲。
聲音是小孩子，智商也是小孩子，邵思燁心底發笑，卻也沒想過自己這樣和一個智腦較真，此刻的智商似乎也沒上線。
將拳頭放在唇邊，邵思燁假意咳了幾聲，正色道：“那麽，陶樂這個樣子，真的沒有任何辦法讓他提前醒來嗎？”
“沒有。”小九極快的回道。
“這可就有些麻煩了呀。”邵思燁望著床上的人，這下是真的有些頭疼了，雖然昨晚小九跟他說過這件事，但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的話，可真是有些讓他頭疼。
如果真的隻是昏迷不醒還好辦，醫生請來，即使什麽也查不出來，也可以編一個糊弄人的藉口比如疲勞過度，身體強烈要求休息的藉口讓陶樂光明正大躺上三天，順帶享受一把被人圍觀的待遇。
可陶樂現在這個樣子……
毫無起伏的胸膛，將手探在鼻下，沒有呼氣，渾身冰涼，這明顯就是一個屍體的節奏。誰敢讓他見人啊！
想到昨晚的事情，邵思燁臉色也不禁有些發黑，他發誓那絕對是他活的20多年以來的最黑歷史，沒有之一。
正在浴室裏洗著澡，就聽到房間裏傳來一聲悶響，連泡沫都還沒衝掉，就趕緊衝出來，看見陶樂倒在了地上。
趕緊將陶樂抱到床上，雖然他的麵容很是平靜，但是都暈過去了怎麽看也不是小事，嚐試著將人叫醒，卻怎麽樣也沒有反應。
甚至手下人的皮膚迅速的從常溫降到了冰涼的程度，察覺不對的他將手按在陶樂胸膛處，卻沒有察覺到心跳聲，將手放在他的鼻下，也沒有感受到鼻息。
這種反應，不是休克就是真死翹翹了，不論是哪個，可都不是什麽好事。
急忙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下一刻通話就被自動掛斷，一個男孩的聲音莫名出現。
“別打，他沒事。”幽幽的語氣與幽靈沒什麽區別。
“你是誰？”邵思燁皺眉，這個房間裏除了他和陶樂，並沒有第三個人，除非是幽靈。
連外星人的存在都接受了，再來個鬼怪什麽的話也是能夠接受的……個屁！
外星人和鬼怪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好嗎！邵思燁默默攥緊手機，身體進入戒備狀態。
“我是他的智腦009號，你可以叫我小九。”小九沒有現身，隻發出聲音，“他隻是進入徹底檢修狀態，你就當他要睡三天就好了。”
別看他說的這樣淡定，其實之前他也是心驚肉跳的好嗎，突然之間就昏厥了過去，嚇得他以為陶樂的身體出了什麽故障，結果陶樂似乎是在最後一刻及時的開啟了檢修狀態，目前沒什麽大事，有的話也要等三天後再說了。
邵思燁難得嘴角有些抽搐，他此刻不想掩飾也不能掩飾自己的驚訝：“這跟屍體沒什麽區別的狀態，你跟我說他在睡覺？”
“不然呢。”小九語氣裏充滿了不耐煩，“三天不吃不喝，沒有任何能量，當然要選擇最佳省電模式不是嗎？”
邵思燁隻可點點頭，你愛怎樣就怎樣吧，你是外星生物你自豪，嗬嗬。
“等一下，你是說，他這個狀態要維持三天？！”
“對啊。”理所當然的應和。
邵思燁：“……那他這三天的戲份怎麽辦，他可是男二！”
“要不然你請個假吧，感冒發燒肺炎什麽的，先把他的戲份往後推一推，之後一起補齊？”小九商量道，他看很多小說裏主角都是這個套路，現實裏也有不少。
“你以為他是影帝嗎，這是在耍大牌你知道嗎？”邵思燁有些無力，他催眠自己和自己對話的是外星智腦，不能理解藍星演戲模式很正常，“耍大牌的意思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