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沒什麽能讓你開心的悲慘話題,我隻是可惜,不能親手毀滅新紀元,不能殺掉大議長那個老變態,都是老雜種鬆了褲帶派出了馬倫娜那個婊子,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我失去了哥哥,失去了名位,失去了一切,但是我的靈魂將會化為惡鬼,永遠徘徊在老雜種身邊,讓他無時無刻在驚悸中度過……”


    哈德森是用詛咒的語氣說出這話的,話語中的憤恨讓上麵的男人能感受起深深怨念,哈德森身下的地窖此刻升起一股陰寒的氣息,讓這個男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隨即認真的看著哈德森的眼睛,似乎在辨認哈德森話中的真偽,哈德森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最終男人收起了嘴角的輕蔑,搖頭說道:“你不用再嚐試著控製我了,你的能力對我無效,就算有效果你也逃不出去,不管是鎖定項圈,還是你身上的合金鎖都不是我能打開的,即使你控製我去拿,過了五十米的距離,我也會慢慢清醒……”


    男人的話讓哈德森一陣冷笑,隨即將腦袋埋在臂彎不再理會那個男人,不多時,一陣重重地巨響,鐵板被重新蓋上,縮在一起的哈德森腦子一片空白,等候著他未知的命運,哪知道他頭頂上的鐵板再次被人拉開,跟著男人蹲在上麵向他微笑,手中搖晃著一個大大的鑰匙圈:“想繼續活下去麽?”


    哈德森用鑰匙打開了手銬腳鐐,順著垂下的木梯上去,等他站到了地麵之上,雙手還捂住襠下時,一件衣服扔到了他的身上,抱著衣服哈德森才看清那個男人的模樣,這個男人是個黑人,短曲的頭髮,厚實的嘴唇,白晃晃的牙齒,還有他的兩撇紳士胡,男人沖哈德森微微一笑,自我介紹道:“我是昆塔科傣,你可以稱呼我為昆塔,趕緊穿衣服吧,我們不能在這裏呆太長時間……”


    摸了摸頸子上的項圈,哈德森疑惑的看著以前在他眼中的低賤人種,隨即將他手中油跡斑斑的連體工作服穿上,接著戴上昆塔扔過來的工程帽,將臉頰用機油塗滿,低著頭和昆塔一起走出了低矮的房門,剛剛走出去,他就看到門口兩排衛兵雙眼呆滯的立正,沒有人對他們出來有任何反應,仿佛這不是二十個活人,而是二十個全副武裝的蠟像。


    “走這邊……還有五分鍾他們就能恢復正常……”


    昆塔低聲對哈德森說道,隨即捂住自己的工程帽向前,沖每一個迎麵走過來的白人士兵欠身示意,哈德森趕緊跟在昆塔身後,低著頭在那些士兵審視的目光中向前走去,一切的一切都是這麽詭異,一個陌生的黑人居然救了他這個純粹的雅利安人,黑人走的很小心,在這個大街上都是白人的世界中,他仿佛變成一隻過街的老鼠,小心的不讓別人將他踩在腳下,這時哈德森才從脫困之後的呆滯中清醒過來,駭然發現,他們居然身處一個巨大的城市中,城市裏到處都是工地,一台台吊車將一根根粗大的鋼樑吊上圍著防護網的樓層,一輛輛攪拌車旋轉著橢圓形的攪拌箱從外麵的公路開進來,更多和他一樣打扮的建築工人推著翻鬥車將一車車建材運進工地,在更遠處,一座巨大的圍牆聳入雲霄,放眼望去,幾乎高達三五十米,讓人的後頸都望的發酸。


    趕緊上前兩步綴在昆塔身後,哈德森顫聲問道:“我到了澳大利亞?”


    黑人責怪的看了他一眼,見周圍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並沒有什麽紮眼的人物,小聲說道:“你明天會被運到歐洲本部,這裏是最後的機會,跟緊我……”


    現在的哈德森相當於新紀元的通緝要犯,哈德森不敢耽誤,連忙收聲緊跟其後,突然,在他們身後傳來空襲警報,城市靠近圍牆的軍營炸窩一般湧出無數的軍人,向警報響起的地方衝去,一輛輛軍車,一輛輛裝甲車都開動起來,而城市所有的哨塔全都掛上了子彈鏈,拉開槍栓,將重機槍的槍口指向路口的交匯處,一具具拒馬也抬上來架在街口之上,在封鎖街口的時候,一些建築工人大呼小叫的衝過拒馬之間的fèng隙,士兵們拿著步槍用槍托驅趕著這些工人,並沒有刻意的阻止他們過去,而是大聲斥罵的同時,敲打這些不老實的傢夥。


    哈德森與昆塔雙目對視,兩人眼中都閃過驚駭,警報響自他們身後,顯然是哈德森出逃被人發現,就在他們身前不到十米的地方就是街口,這個街口已經戒嚴,兩邊都有高聳的機槍塔,更遠一點更能看見一個個身穿銀色軍服的尤銀花在高樓上巡視,就算哈德森發動能力也不能逃脫,要知道他可沒有本事一次控製超過兩個以上的進化,雖然他們即將接近街口,但是還是晚了一步,嵌滿鋒利掛鉤的拒馬已經封閉街道,在他們身後,街上的行人都被驅趕到路邊被人仔細辨認。


    “跟著我……”


    哈德森突然拽了呆滯的哈德森,猛地向前衝去,他看到在拒馬中間有兩個沒有相互咬合,露出五十公分寬的fèng隙,雖然後麵占滿了士兵,但是足夠他們衝過去了,隻要能衝過去就意味著他們不用接受別人的辨認,至少這些士兵隻是普通守備兵,並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戒嚴什麽……


    第1710章 創世


    “哼……”“碰……”


    巨大的力道狠狠地砸到哈德森的肩窩子上,讓他躥出去踉蹌兩步摔倒在地上,接著他身邊摔倒了昆塔,昆塔黑白分明的眼睛凝視著他,向他微微搖頭,隨後湧上來一群士兵圍著昆塔狂毆,嘴裏還在不幹不淨的罵著黑鬼,昆塔並不反抗,隻是縮成一團,一聲不吭的任由士兵槍砸腳踹,哈德森愣愣地撐在地上,望著昆塔在他麵前被打的頭破血流,耳中全是槍托砸到人體上的咚咚聲,等到士兵們罵罵咧咧地回到自己的位子境界的時候,昆塔臉上依舊被鮮血塗滿,就連他原本潔白的牙齒也被流進嘴裏的鮮血染紅。


    哈德森第一次主動去接近一個黑人,並用他高貴的雙手攙扶,昆塔在哈德森的攙扶下,帶路走進一條兩邊都是低矮屋簷的小路,兩邊的建築都很簡陋,隱隱聽到叫罵聲,小孩子的哭喊聲,還有女人的呻吟聲與男人的喘息聲,當他們繞過數個岔路,經過幾條長巷,終於停在一間很不起眼的院門,院子的大門是用幾塊鐵板和鐵皮鑲嵌而成,顏色各異,大紅大綠很是古怪的模樣,推開大門,如眼是別樣清新的小院,裏麵有個小小的花園,各種變異花糙縱橫相錯,地麵很幹淨,就連種植花糙的土壤堆積的小土包都仿佛是一個樣子,顯然有人花了大心思來經營這個藏在貧民區的花園。


    走過花園,他們進入一間簡約整潔的房間,站在房子中間,哈德森四處打量,突然他們的腳下裂開一個黑洞,讓他們猛地下沉,光線被黑暗取代,昆塔大聲提醒著哈德森不要輕舉妄動。等到他們再次看到東西的時候,已經身處一個散發著土腥味的洞穴,洞穴不小,三十多個平方,周圍的牆壁光滑如鏡,不管是土層還是嵌在土牆上的石頭都仿佛被人打磨過一般,落到哈德森的眼中,頓時讓他倒吸一口涼氣,這個三十多米的空間是被人開鑿出來的,牆壁上的石頭也是被人從中間抹去的,假如這個人能做到這種地步,便能輕易將任何一個人從這世間抹掉,就如牆麵上那塊占據十多平方米的巨大花崗岩石一般。


    想到這裏,哈德森發自內心的恐懼充斥著他的大腦,讓他全身都顫抖起來,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在新紀元隻有一種人才能辦到,那就是神座,十二神座每一個人都是他心目中真正無敵的大能,也是元老會深深忌憚的超級進化者,他們在末世前就是異能者,末世後,後天進化者再怎麽突破,再怎麽超越自己,也不可能達到先天異能者的水準,即使他們的能力是異能者在末世前的無數倍,隻因為病毒在爆發的時候能毀滅百分之九十的人類,讓百分之十的人類免疫,但是還能讓異能者繼續進化,不斷的進化讓他們永遠屹立於頂峰,就像一座巍峨的山脈,等你登上一座山頭之後,總能發現更高的山峰屹立在遠方。


    神座就是永遠不可能被超越的山峰,不管你如何努力,天賦如何高,始終隻能達到山腰,繼續仰望那座挺拔的山峰,想起當初第一使徒挑戰神座,被人一個指頭彈飛的那一刻,哈德森就感到一種絕望,落到神座手中,對於他這個半吊子進化者來說,絕對是一場噩夢。


    正在糾結中,他們身前的牆麵突然出現一個黑洞,仿佛突然間,所有的泥土都被黑洞吸走一般,接著一行人走出洞口,看到這些人,哈德森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他不敢置信的指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女人厚道:“琳娜,你不是陣亡在非洲了麽?大議長還因為你的陣亡發了脾氣……”


    “別提那個老變態,總會有一天他會落到我手上收盡最痛苦的折磨,永遠不會斷掉最後一口氣……”


    被稱呼琳娜的女子是個棕發碧眼的大美女,但是她的胸口卻顯得古怪,看上去左右並不對稱,仿佛左胸少了一半,琳娜對大議長痛恨到極點,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咯吱聲中,銀牙都快被咬碎,看到哈德森驚訝的臉孔,她心中不由地回想起她最絕望的一幕,那個人麵獸心的老變態用絞索將她雙手綁住,如瘋狂的野獸咬掉她左胸一半的辱房,後來還將她製成了人偶玩具,送給其他高層yin辱,要不是大人在非洲找到她,恐怕她現在早就被折磨成了廢人,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她就想要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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