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讓人大跌眼鏡的回答,我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難道小憐真的那麽厲害?可是這樣平靜地生活了四年,她並沒有傷害誰啊?假裝自己沒聽清楚,我又重新問了一遍,“隻有三四成?”


    “已經很高了……”禦風苦笑了一下,替緣聚解釋道:“能有三、四成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我停下腳步,看著這兩個互相併不能看到彼此的男人。如果說他們倆人在耍我至少也會表情各異,可現在他們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那是不是我們就不管林濤和小憐了?”


    時間過得很快,陽光已經均勻的灑向地麵,馬路上早出的行人不時側目觀看我與緣聚的奇裝異服。我的臉上不時的感覺到一些火辣,究竟是因為清晨的陽光、或是奇異的衣著、還是因為對小憐的同情?我說不清也分不清。


    “林濤和小憐?”緣聚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兩個名字,不過從表情來看他的興趣根本不在這個上麵。緣聚看了看周圍的行人,紅著臉牽起我的手來,“走著說別耽誤嘴!你還嫌自己不引人注目啊?想上今晚報頭條?”


    我撇著嘴跟在他身後慢吞吞走著,一般男人都那麽好麵子,其實就算上報紙也沒什麽不好的。心裏那麽想嘴上絕不能那麽說,我換上一副溫柔的笑容:“快說說,你到底怎麽想的?”


    緣聚回過頭,陽光逆著他的臉折射過來,仿佛在他的身邊鑲嵌了一道金邊。“你鄰居家那個女鬼,收得服要收收不服也要收!”他斬釘截鐵的沖我說著,又像周圍看了一眼紅著臉又往前走了幾步,“我師傅說過:絕不留下任何可能危害人間的禍頭!”


    我心中不禁讚嘆了眼前這個愛紅臉的男孩一番,“我們什麽時候去?一會?”話一出口我又覺得自己的問話太不過大腦了。首先現在我們的衣著已經相當離譜了,其次大家都一夜沒睡肯定也沒什麽精神,最重要的一點:哪有大白天抓鬼的?


    並沒有回答我的問話,緣聚反而伸手攔了輛計程車。他打開車門給我仍進後座,等了好一會才關上門。我們當然知道他是為了讓禦風上車,可司機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緣聚掏出一張十元的票子遞給司機,簡單的說了一下我們家的地址。


    “你們先回家,晚上等我電話!”緣聚站在車後麵使勁沖我們倆揮了揮手,然後又打了一輛車鑽了進去。


    計程車的司機從後視鏡裏掃了我幾眼,不自覺的壞笑了一下,“姐姐這是跟對象幹嘛去了?連衣服都弄成這樣了?”


    “遊泳!”我麵不改色的撒著謊,連一點臉紅的感覺都沒有:“晚上去海河遊泳,衣服讓人偷了,特意喊我們對象來救的!”大大咧咧的衝著司機笑了笑,我還成心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問道:“怎麽樣?師傅,我這樣挺帥吧?”


    司機‘嘿嘿嘿’地在前麵笑了幾下,乖乖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估計現在他已經拿我當神經病了,不過無所謂!誰都不認識誰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了。車窗折射進來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把頭枕在椅背上有些犯困。


    “睡吧,到了我喊你……”禦風輕輕的撥了撥我額前的碎發,在我耳邊輕輕的說著。他好聽的聲音仿佛催眠曲一般,使我的眼皮漸漸發沉。


    似乎像是做了一場很平常的夢,這輛計程車開到了我的家樓下,我從車上走下來一階一階的上了樓。和媽媽打了個招呼之後,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再次睡了下去。隱隱約約之中,我還夢到禦風一直守在我的旁邊。時而輕輕撫摸我的額頭,時而坐在一旁看著我。


    這個夢的時間很長,我甚至希望自己永遠不會醒。真害怕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我再也看不到禦風的身影。如果那樣的話,為什麽不讓我永遠沉睡在半夢半醒之中?一陣討厭的鈴聲在耳畔響了起來,我揮揮手翻了個身。怎麽夢中也有討厭的電話鈴聲?不過既然是夢中,就讓禦風去接吧!


    “若無?醒醒?”我被禦風推動肩膀搖晃了幾下,他強行給我翻了個神在我耳畔嘀咕道:“緣聚來電話了!你不記得今天晚上要做什麽了?”


    “做什麽啊……討厭,我才剛睡著……”我使勁睜開眼睛,再一次發現自己一覺醒來之後躺在自己的房間裏。這種滋味說不清是好還是不好,不過長久這樣下去早晚會認為自己有夢遊症。幽怨的看了一眼枕邊的手機,我慢吞吞的翻開蓋沒好氣的‘餵’了一聲。


    “大姐!我都打了3次了!你睡得也太死了吧?”緣聚一聽見我聲音就開始在電話裏埋怨起來:“你怎麽那麽能睡啊?這都幾個小時了?”


    “啊……”我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扭動了幾下僵硬的脖子。聽著自己脊椎傳來的咯咯聲,對著電話問道:“你在哪了?”


    “哪?我在你們家門口的咖啡廳呢!打了好多次電話都不接,我隻能來這坐會了!幸好這個咖啡廳關門晚……”緣聚不停的抱怨著,不停的重複著告訴我他已經達到很久了,“上島咖啡,快來!”


    “哦,知道了。啊……”我對著電話沒精打采的又打了個哈欠答應了一聲,電話裏還傳出緣聚喋喋不休的抱怨聲,我沒搭理他直接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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