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聽了“取人心”一說,不由睜眼:“這些事,你想也別想。我今生不會允許,雖管不得下輩子,但無論是哪世,我的為人都不會接受你用人心給我換來長生不老。”


    美人:“……我知道…”


    “你該出去了。”


    美人看著他不說話,眼裏水霧隱隱。


    那般模樣,光是多看兩眼都會心旌動搖,不免變得更嚴厲:


    “出去。”


    於是美人乖乖起身,快要走時,停在光影明滅的門邊,側著頭,目光看著地上將軍的影子,平靜道:“下一次,我無論如何也要早點找到你。”


    他消失了二十年。


    將軍快死時才趕回來,在床邊餵他喝下自己的一滴心頭血。


    “你這又是做什麽?”他問得痛苦。


    “為了快點找到你。”他答得苦澀。


    【4】


    將軍的魂魄沾了狐狸的血。


    美人 再找起來應是比上次要容易一些,也確實比上一世要早些。


    富商的公子十七八歲。


    美人見之,欣喜若狂。


    二話不說就將人給擄回了深山老林。


    想讓他的世界隻有自己,與自己朝夕相對日久生情,不讓旁人占得先機,也不讓旁人占他一世。


    就隻和他便好,隻有兩個人的小日子,逍遙快活,獨得寵愛。


    可公子在凡塵有親眷有好友,莫名就被妖怪抓了去,藏在這深山老林。雖說好吃好喝好言好語的招待著,可也像是唐僧遇著女妖怪,不是滋味,不為所動。


    滿心隻有那戀戀紅塵,根本不想和這瘋妖怪一生一世一雙人。


    美人將他們的經歷一一說給公子聽。


    說你以前如何寵愛我,上一世又是如何冷落我。


    “不過好在我這次找著了你,你也未曾和別人定親,這回……該能和我好了吧?”


    公子:“……你想得到美。”


    開頭不對,一樣滿盤皆輸。


    “你吃呀……”美人殷勤地端著一盤水果,眼巴巴地湊在公子身邊。“這些都是你從前最喜歡吃的水果了,我還給你切小塊了,你嚐一口好不好?”


    有些這個時節還沒有,他夜裏趁著公子睡熟,連夜去極南之地采的。


    可他怎麽連看不都不看一眼呢。


    “你要是不喜歡,那就吃肉好不好?你上一世就挺喜歡吃肉的……”


    說著攀住公子的手臂,被公子甩開,橫眉冷對:“ 你左右不離上輩子,不過是滿足自己沒得到的私慾罷了,又哪知我真正喜歡什麽?!”


    “我……”美人瞪大了一雙水盈盈的眸,滿腹委屈,啞口無言。


    公子還在斥他,聽進耳裏灌進了心裏。


    明明他以前都不是這樣。


    但他被上一世搞怕了,再也不想有人搶了他的公子。


    公子訓便訓,他有的是耐心和厚臉皮。


    白日罵過,夜裏又腆著臉爬上床榻,縮著身子躺在心上人腳邊,幻化出的七條尾巴蓬鬆雪白,妖嬈地隔著被麵在公子腳邊輕輕磨蹭,繚至半夜也得不到半點回應,這才收起尾巴,


    偷偷抱著對方的腰,跟著入睡。


    可過多幾年也是一樣。


    他們的相處模式似怨侶,再相處,也不過加深怨恨罷了。


    好在美人堅持不懈,終於滾上了公子的床榻,滾進了對方的懷裏。


    被他壓著肏弄,小心翼翼攀著對方的肩背,被斥一聲,又委委屈屈的撒開了手。


    完事就被推了開來。


    公子披衣下床,寧願在林中轉悠一夜也不願和他同床共枕溫存私語。


    “你回來,不許走……”


    他後穴臀縫都還滿是濃精就被赤身裸體推倒床上,眼睜睜看著那人坐在洞口看月亮吹冷風,也不回頭看他一眼。


    “為什麽……我明明已經夠早了……”


    默默垂淚。


    不知自己又哪裏錯了。


    【5】


    如此過了一二十年。


    每回心軟到想把公子放回紅塵,轉念又怕他走的頭也不回,再不見他。便又拖著人家,哪怕痛苦,也似偷糖一般的享受著和他在一起的每寸時光。


    可公子鬱鬱寡歡,性子愈發冷淡。


    有時能對美人視若無睹,聽若不聞。


    不高興了,美人的手剛撫上他,就能被他掀開,看著美人摔倒在地也無動於衷。


    “這樣和我過著,歡喜嗎?”他的目光冷冰冰,斜睇著他,好像在看恬不知恥的骯髒男妓。


    “……歡喜…”美人咬牙吞下哽咽,抬眼濕漉漉的看著他道:“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歡喜,我再也無法忍受你跟別人好了,我就隻能在一旁看著,你的懷抱不屬於我,你膝上的位置不屬於我,連摸一摸你都是逾越,我受夠了,現在這樣……我、我歡喜得很!”


    “好,那你便受著。”公子拂袖而去。


    他們性事極少。


    偶爾積攢了滿腹慾火,忍不住了才會翻滾在一起。


    但大多粗暴。


    嬌嫩的後穴被他毫不疼惜的淩虐,深深地頂入磨弄,把人翻來覆去的折騰,即便這樣美人也被插射出來,一屁股的精水和滿身的紅痕,狼狽不堪的塌著腰跪趴在那兒,扭過頭來眼淚汪汪的偷偷看他。


    還被叱為淫亂。


    “這樣也能射出來。”他冷笑地拿手指捅了捅,颳得他穴內軟肉顫顫收縮,“你或許隻是缺個人幹你罷了,找誰都是一樣,找個喜歡你的,還能善待你。何必對著一個魂魄世世糾纏?難道是我活特別好?被我插著便特別滿足?”


    他說著難聽的話來羞辱美人,覆身上來,又在美人毫無防備的時候長驅直入,狠狠插在他穴內的敏感處。


    “嗚!……”


    插得他雪白的耳朵和尾巴都抖三抖,屁股顫顫呼呼 ,濕濕黏黏流著騷水還想努力夾著肉棒不斷收縮,是又想擺腰迎合了。


    他扭起了白嫩的屁股,扭得那截細腰風騷浪蕩,還自暴自棄邊哭邊道:“我……嗚我就是要你幹我……嗯嗚別人都不要!啊!啊嗯……”


    他被猛烈的插幹弄得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直至被幹暈過去,還為自己隱約抱住了公子而高興。


    醒來是被疼醒的。


    覺得身上冷冰冰,濕黏黏。


    肩上插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穿肩而過,釘在床上,血都染濕了床鋪流到了地下。


    那匕首是洞裏的諸多法寶之一,傷人無感,他要是不醒,血流幹了也不知道。


    身邊早沒了公子的身影,也不知對方是計劃了多久才狠得下心來行動的。


    眼前事物一片模糊。


    淚水氤氳。


    他想起了初遇時的書生,看他爪爪受傷了都心疼的給他捂了一路。


    現在隻想埋到那人懷裏失聲痛哭,說你壞,你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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