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女生都不會遊泳,隻是捲起褲腳,脫了鞋在裏麵蹚來螳去,圖個涼快。吳阿姨也不會遊,所以也在裏麵蹚水。她有個很好的朋友叫小娥(前麵故事《蒙上你的眼睛》裏也提到過她,就是她和吳阿姨一起上山,後來和吳阿姨在山上走散了)。小娥膽子大,而且她也會遊泳。所以就自己往水深的地方去了。吳阿姨叫了她幾聲她不回來,也就算了。大家正玩著,吳阿姨突然隱約地聽到小娥叫了她一聲,她疑惑的四外看看,沒看到小娥。說不清為什麽,隻是一種直覺,她感到小娥出事了,她大喊了起來:“小娥不見了!小娥不見了!”


    她這一喊,大家都發現了,一群女生都沒什麽主見,這下都哭起來。男生們聽見之後也跑過來,可是他們也束手無策。有幾個水性好的男生試圖潛到水底,可是也沒找到。女生都膽小,碰到這種事隻會哭。尤其是吳阿姨,哭的滿臉是淚。


    也是這個小娥命不該絕,河邊樹蔭下有個農民,因為中午太熱,他就躺在樹蔭裏睡覺休息。剛睡了一會而,這幫女生一陣哭鬧把又他吵醒了。他不滿地站起來,一看一大群知青在水邊哭,他隱約感覺到出了什麽事,於是他迅速地問明了經過,一聽說又人不見了,臉色立刻變了,吼了一句:“那有個土井!”然後不待知青們答話,把上衣一甩就跳進了水裏,片刻之後又冒了出來,深吸一口氣,再次紮進水裏。


    這個農民長年生活在水塘邊,一身好水性。而且他又熟悉水塘。他知道,知青們玩水的地方有個土井(抱歉,我也不知道“土井”是什麽概念,猜測是水下像井一樣的大洞吧)。聽說有人失蹤了,他就猜測到是不是掉到水下的土井裏了。他第一次入水的時候已經看見,的確有個人頭朝下在土井那裏卡著。出來換了口氣之後,又一次潛進水裏抓住小娥的腿,奮力把人拉了出來。這裏我向大家講述的很詳細,但在當時整個過程非常簡短。


    小娥被救上岸之後被送往醫院。醫生經過搶救,小娥脫離了危險。後來大夫告訴她們,如果再晚上來一分鍾,人就沒救了。知青們都很好奇小娥遊著泳怎麽會卡進土井裏。直到小娥出院後才給大家講了她當時的經歷。


    當時她正在水裏遊得開心,突然看見前麵有個女人也在遊,那個女人還衝她笑笑,她也沒在意,以為也是來玩的。突然她看見那個女人一臉慌亂,用手拉著自己的腿,似乎是腿抽筋了,接著就看見那個女人掙紮了幾下就沉下去了。小娥嚇了一跳,她急忙遊過去。她是一片好心想要救人,所以她也潛下去。結果到了水下她發現那個女人不見了。小娥不甘心,換了口氣又一次潛了下去,這次潛得比較深。因為水很清,當時是夏天的中午,陽光也很好,所以能隱約看清水下的情況。小娥正在努力尋找,突然,水下一陣騷動,把小娥嚇了一跳,她看見從深水處鑽出一個穿著花衣服的女人,那女人麵目猙獰。她揮舞著雙手來拉小娥的腿,小娥一下就慌了,這一下還喝了幾口水,小娥迅速轉身想要遊回水麵,可是那個花衣女人像泥鰍一樣,速度奇快,她一下就躥到了小娥身後,瞪著眼睛一把抓住了小娥的頭髮,把她一直往水下拉。小娥嚇壞了,她開始拚命掙紮,可是她越掙紮下麵拉的越緊。就在她已經開始失去意識的時候,有人抓住她的腿把她拉了上去。


    聽完她的講述,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慄。從此以後,小娥得了一個外號“水底公主”她們到底還是一群孩子,沒什麽經驗,也沒想起來去謝謝那個救了小娥一命的農民。如今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吳阿姨還覺得愧疚,但也無可補救,隻能遙祝他健康幸福。


    聽完吳阿姨的故事,我長籲一口氣。但吳阿姨跟著的一句話,嚇出了我一身的冷汗。


    “後來,村裏的人跟我們說。他們本村的人從來不敢去那個水塘裏玩。因為那個水塘很奇怪,用村裏人的話說就是‘不幹淨!有淹死鬼在那裏找替身’。就在她們出事前幾天,有人在夜裏路過水塘的時候還聽見水裏有人悽厲地哭,一邊哭還一邊念叨‘我好苦啊,誰來替替我啊!誰來替替我啊!’”


    39、時空錯亂


    這件事情沒有靈異,但這是一次讓我十分不解的怪事。也在這裏扒一扒吧。


    大約在我四歲左右,當時還在上幼兒園。那些年中國還是實行每周單休的,不過周六幼兒園都放學比較早。我離開幼兒園後直接跑到了母親上班的工廠去玩。母親當時正好要出去辦事,她要去當時的省博物館。不少鄭州的朋友都能想起來吧,在紫荊山公園對麵,門前還有一個高大的主席像。但是現在這個博物館已經拆除了。母親看我來,就決定帶著我一起去。


    到了地方之後,我們進了一個閑置的展廳,那個展廳空蕩蕩的,隻有最裏麵有一排石頭雕塑。一個工作人員就帶著母親坐到石膏雕塑後麵忙起來,好像在對帳之類(我昨晚問了母親,她對這件事也有印象,但是具體去幹什麽她也記不住了,不過無所謂,這不是關鍵。)我在旁邊坐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開始在展廳裏跑著玩。因為是冬天,展廳裏非常冷。母親還追過來,把一頂白兔造型的帽子戴在我頭上。我自己玩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就是一種無法描述的感覺。我當時還隻是一個四歲的孩子,可是也能感覺出不正常,具體就是好像完全失去了聽力,周圍的景象都開始有些飄忽,我下意識的抬起頭,就看到門外走進一個人。我還能很清楚的記起他當時的衣著打扮。他戴著眼鏡,傳著一件天藍色棉衣。我望著他,他也望著我。這個過程非常快,可能前後隻有一到兩秒鍾的時間。那個人消失了,隨後一切都又正常了。我當時是個孩子,雖然有些奇怪,可是也不多想。不過這件事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到今天我還記得清清楚楚。但是,這還不是事情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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