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蠻清楚的,請我們去哪裏吃呢?”魏小莉眨著眼睛。


    “隨便了,方圓三裏之內的地攤,隨你點。”項莫凡說道。


    “行了,小莉,別說了。老師來了。”


    毛概老師夾著教材結束了他們的爭論。


    “葉秋,這周你有空嗎?”


    “怎麽了?”


    “找你浪漫唄,還有什麽。”魏小莉插嘴道。


    “我想想,好像這周我打算和小莉回家吧?”我用胳膊肘頂了頂魏小莉。


    “回家?和我?”魏小莉看到我沖她眨著眼睛,裝做想了一想,說道:“對了,真的是回家。我約了葉子和我一起回家。項莫凡,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去?”


    項莫凡有些尷尬:“那就算了吧。那等再過一周。”


    “嗯。”我點了點頭。


    這一堂課上的沒滋沒味的,便這麽結束了。


    下了課做是晚飯的時間,很多同學都直接把飯盆拿到了教室裏來。


    毛概老師那裏說了一句“下課”,所有的同學都好像被餓了幾天的蝗蟲一樣,蜂擁著奔出了教室。


    食堂


    我們幾個走在最後。


    四號樓的階梯教室在三層,同學們浩浩蕩蕩的隊伍一直排到了一層,我們幾個走在樓梯上,突然間我看到身後仿佛是一道白光掠過,我不禁一回頭。


    啊,居然是那個女孩兒,她正笑嘻嘻地立在我們的身後,見我回過頭來,她伸出兩隻手,推在我和魏小莉的身上。


    她的力氣好大,我和魏小莉被她一推,都向前撲去。


    樓梯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我和小莉撲到,就好像是疊羅漢一樣,一層壓一層,從樓底一直摔到了一樓。


    由於我和小莉在最上麵,我們兩個反倒沒事,項莫凡過來扶住我們。


    我仍然看著後麵的那個女孩兒。


    我又看到了她的笑,她看著我們,然後身體又淡淡的消失。


    下麵的慘叫聲傳來。


    一二樓的同學們也紛紛都趕過來,扶起了摔倒的同學們。


    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幸好我們都是大學生,這一次事故,摔倒了同學有三十幾個,在一樓的一個男生腿摔斷了,另外一個女生的頭砸在了石板上,當場暈了過去,血流了一地。


    這是一次很嚴重的事故,市報對此都做了大副的報導,由於這件事情,很長時間我在學校裏抬不起頭來。


    當然,也由於這件事情,我和魏小莉在去年“女子防身術班”解散之後,又成了學校裏的紅人,很多人都認得我們這“罪魁禍首”。


    我知道這件事情都是那個女孩兒幹的,也更堅定了我心中關於那個女人是個鬼的想法。


    可是我仍在壓在心底,一直都沒有說出來。


    我一直小心,小心,再小心。


    傍晚,食堂。


    看著食堂裏那搖搖晃晃的燈我就有些發怵。


    甚至不但是食堂裏的電燈,我現在已經精神緊張,隻要看到有電燈在我的頭頂晃悠,我就難免會想起掛在吊燈上的那個女人,想著她那蒼白而又模糊的臉,想著她就像一個幽靈一樣在我的頭頂晃來晃去。


    不是擔心,是關心


    確定的說,她應該就是就是一個幽靈。


    一個無所不在的幽靈。


    食堂裏的燈光有些昏暗,畢竟食堂不是飯店,學生們有些會打了飯回宿舍吃,在食堂裏吃的本來便不多,再者,學生們也不可能在深夜裏吃飯。


    很多時候,這燈光倒成了一種擺設。


    從食堂裏打了半份菜,不想再回宿舍了,幹脆坐在食堂的椅子上。


    “唉,你說春花和你的瘦猴兒哥怎麽樣了,他們有沒有那個?”魏小莉夾了一口米飯放在了嘴裏,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你啊。你擔心人家這些做什麽?”


    “不是擔心,這叫關心,關心!你的漢語怎麽學的,明顯的不及格嘛。”


    “我想他們不會那樣吧,他們都是農村的人,應該不會。”我說道。


    “切,什麽話。我也是農村出來的,我……”小莉這話沒有說完,馬上感覺這地方不合適說這種問題,又轉變了話題說道:“我認為他們蠻不錯的呢。先前你那瘦猴兒哥對你好成那樣,我就一直在想,你們好像不怎麽般配。而且當時你不知道啊,春花一直在悄悄的暗戀著韓江呢。”


    魏小莉擺出了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嗯?有這回事兒?”這事兒我倒真的是第一次聽說。


    “是啊。”


    “那我怎麽不知道?”


    “唉,你啊。這就叫做——”魏小莉用筷子在麵前轉了一個圈“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那時候你的瘦猴哥對你好成那樣,你能感覺到別的?其實那時候我就發現了,春花看瘦猴兒的眼神一直不太對,明顯的一副發花癡的樣子。我還想著,瘦猴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你的身上,又怎麽可能喜歡春花?這個傻丫頭,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誒,你還記的你曾經和瘦猴訂過婚吧?”


    “記的,怎麽不記的呢?不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看著他們現在好,我也蠻高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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