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五年前,我遇到這輩子最強大的對手,從雲南一直殺到內蒙古,又黑龍江殺到海南島,殺遍了整個中國,我才在hb將他砍成肉泥,我也重傷,眼看不行了,是你爸救的我,我這條命是你爸給的,他不在了,這條命就是他兒子的。”


    熊爺一字一頓說的鏗鏘有力,帶著一股男人生當如此的決絕,落到溫文耳中,他卻不怎麽相信,溫文臉上湧起一絲嘲諷,玩味兒的看著熊爺說道:“你和我媽一般歲數,她是jn白城人,你雖然沒有告訴過我你的原籍。口音也有些變化,可是一些用詞習慣和我媽差不多,我想著這該不是巧合吧?”


    溫文此話一出,熊爺臉色大變,半晌,熊爺掙紮著坐起,望著依舊俯視他的溫文苦笑:“我對你媽說過,在你三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帶你回老家,我當時就知道,你這孩子以後不簡單,我見過各式各樣的人,唯獨沒見過隻有三歲就會思考的孩子,一直都知道你很聰明,沒有想到你會這麽聰明,我一直都隱藏的很好,卻沒想到早就被你發現了不對。


    你媽和我是同學,從小學一直到高中,你媽漂亮,追的人多,都被我給打的不敢多看一眼,我也喜歡你媽,但是我不敢追,我敢殺人,我敢一個人和十多人血戰,但是我不敢對她說我喜歡她,她也一直不知道。


    當時我勝負重傷,還以為要交代,臨死之前最後的願望,就是能再看她一眼,隻看一眼我就滿足了,誰知道暈在你們家門口。


    你爸認識我,早就認識,他和你媽讀大學就知道你媽有一個哥哥,她所謂的哥哥就是我,她真的把我當哥哥,後麵的你就知道了,與對家殺了整了中國,也不再想殺了,就在你家住下,看看她的模樣我也知足了……”


    “住口……不許你提她,她是個婊子,賤人,你以為我不知道她和你發生了什麽?我爸做生意失敗,她哪兒來的錢給我爸?我爸為什麽死的?恐怕不是車禍那麽簡單吧?你還有什麽秘密不可說的……”


    一貫溫文爾雅的溫文憤怒了,他雙眼凸起,臉色鐵青,兩排白牙咬的咯吱作響,右手忍不住將腰間的短刀出鞘。


    “不準你這麽說你媽,她從來都是純潔的,幹淨的,沒有被任何汙穢玷汙過,她的錢是我借給她的,她不想要,是我硬逼著她要的,去年你父親出車禍,是他的生意對手幹的,那天你生病,我在醫院照顧你,沒顧上,殺你爸的十三個人,全家老小,隻要有直係血緣的親戚都被我殺了,一共七十七個人……”


    溫文不想再聽熊爺的辯解,他一直認為他爸是被他媽害死的,當熊爺說道一半,他一刀捅進了熊爺的心口,一向有潔癖的他,任有鮮血順著短刀的血槽湧到手上,身上,將他雪白的衣物染成紅色。


    “嗬嗬……沒想到,我會死在她兒子手上……罷……”


    熊爺噴著鮮血說出這幾個字,最後的字眼沒有吐出來,全被嘴角裏湧出的鮮血淹沒,他直直的盯著溫文,眼中的神采慢慢消失。


    溫文望著慢慢咽氣的熊爺,臉上的鐵青變成潮紅,繼而悲傷,他將短刀留在熊爺的胸口,雙膝跪下,凝望著熊爺黯淡的雙眼,輕聲說道:“知道麽……我一直都以為你才是我父親,他從來沒有真正的關心過我,隻有你才關心我,愛護我,保護我。可我不得不殺你,因為我姓溫,不姓熊……”


    溫文說著說著,拉起熊爺垂在一邊的右手,將其撫摸在自己的臉上,微不可聞的說了一個字:“爹……”


    張小強鬱悶的回到營地,今天毫無所獲不說,好不容易找到襲擊他的兇手,在他打成半殘的情況下又逃走了,逃走之前還搞得他灰頭土臉,這也罷了,可在全聚集地搜查的時候,其中一個配合營地搜查的小勢力居然上報,他們在搜查的過程中失蹤了兩個手下。


    這下所有的勢力譁然,這可是將整個聚集地所有勢力視如無物啊,一時間,整個聚集地動了起來,派出加倍的人手拉網排查,一個個咬牙切齒,非得將那個膽大妄為的傢夥找出來。


    張小強跟著手下在外麵瞎忙了半天,圍著聚集地不知道轉了多少圈兒,無奈之下,他讓黃泉負責民兵的搜索,自己索然無趣的回到營地。


    “啪……”龍泉青瓷茶杯狠狠地摔在地麵粉身碎骨,琥珀色的茶湯濺起半空灑落在地麵的灰塵中,滾出一個個包裹著塵埃的小泥球。


    張小強胸口急速起伏,坐在木椅上喘著粗氣,就在剛才,又有人匯報,錢開喜那邊失蹤了一個警察,這不但是在打整個聚集地的臉,更是在打張小強的臉,這起搜索行動是他發起的,卻沒想到失蹤事件接二連三的發生,他已經懷疑,那個吳揚就是一個進化者,如今整個聚集地接到命令,隻要遇到吳揚無需逮捕,直接射殺。


    張小強被這股邪火給沖的失去了理智,還好他已經學會控製,做了幾個深呼吸,隨手取過身邊配套的青瓷茶壺,將一壺茶水連著茶葉殘片一起灌倒肚子裏。


    站起身,張小強準備到營地中心十多米的崗樓去看看,他就不信,他站在崗樓上盯著,還有人會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蹤?


    “報告,蟑螂哥,有個叫溫文的男人帶著一具屍體來找你……”


    門外傳來大門警戒隊員的匯報……


    第835章 理由


    張小強蹺著二郎腿,若有所思的盯著地上熊闊山的屍體,屍體上還差著一柄精緻的短刀,溫文麵無表情的站在一邊,雙手低垂,等著張小強發落。


    “你是什麽意思?你說他是你的手下,你又殺了他,再帶著他的屍體找我賠罪?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和這件事兒一點關係都沒有麽?”


    說道這裏,張小強刷地抽出了鼠王刃,橫在胸前,用宛如鐮刀,鋒利無匹的爪刃輕輕滴削著指甲,溫文望著那把奇形怪異的鼠王刃,眉頭微微皺起,他看到張小強手中的鼠王刃沒有用出一毫力道,隻是輕輕滴將指甲擱在上麵就自然的斷成兩截,毫無一絲澀感與牽強。


    “怎麽不說話了?看到我手中的刀了?給你看個仔細吧。”


    說完,張小強向溫文甩出了鼠王刃,鼠王刃旋轉的落向溫文,溫文不由的伸手接去,哪知道鼠王刃突然便向,斜斜地擦過溫文的手指尖落向地上的熊闊山,在他胸口晃了一圈又順著原路返回落到了張小強的手中。


    張小強的這一手讓溫文臉上很難看,他以為張小強是在故意耍他,用迴旋鏢的手法操作半彎的鼠王刃。


    “卡擦……”插在熊闊山胸口的短刀應聲而裂,隻剩半截插在屍體上。


    “你看到了吧?我扔給你,你不一定能接得住,你帶他過來賠罪,不能證明你的清白,你該如何向我做出解釋?”


    張小強說這話時,眼睛微微發寒,亮盈盈的瞳孔也在收縮,身子發緊,他不想在和溫文玩兒下去,一旦溫文給出的理由不滿意,他就會當場格殺,堂堂第三大勢力的首領在他眼中與一隻土狗一般。


    “他是我名義的副手,是我勢力的執行長,一切大小事務都是他在過問,我一般不出麵,抓你的事兒我知道,那個時候,你隻是張隊長的侄兒,是能換武器的籌碼,他提供意見,我沒有反對,就是這麽回事兒。


    後麵的事件我不知道,他也沒有和我說過,我連我手下有多少手下都不知道,我是進化者,唯一能做的,是他解決不了的對手讓我出馬,僅此而已。”


    溫文當著張小強三兩句將事情的原委說的清清楚楚,說完之後他就坦然了,溫文知道張小強的身手如何,張小強單槍匹馬殺掉巨型大黑魚,打退大黑鳥他都知道。特別是大黑鳥與張小強在地麵上的交鋒,他都看在眼裏,他承認,真的到了生死搏殺,他不一定能殺掉張小強,自己死掉的機率要大得多。


    張小強翹著腿,右手拿著鼠王刃,左手手指輕撫著眉間,眼睛不時瞟著一臉淡定的溫文,他有點納悶,溫文的樣子似乎不像作偽,而且他還很聰明,一些話當麵說清,倒是讓張小強找不到藉口發難。


    張小強又開始糾結,殺了溫文很容易,可是殺了之後造成的影響不小,要是沒有人員失蹤的事兒,殺了也就殺了,相信再大的震動,其他勢力也會箴言,現在不行,整個聚集地因為莫名其妙的失蹤已經架到了火堆上,再鬧出消滅第三勢力,無異於引爆了火藥桶。


    “你很聰明,選擇的時機也不錯,在最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讓我對殺掉你產生了很大的顧慮,但也不是絕對,憑著受到一點小小的損失,我想要殺你也不是什麽難事兒,你說,你要用什麽理由打消我殺你之心?”


    溫文剛才對張小強直言,張小強也對溫文直言,他想殺掉溫文,這一點他毫不隱瞞。他也知道殺掉溫文的後果,同樣對溫文直說,他想要溫文給自己一個交代,用什麽樣的利益才能打消張小強的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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