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想怎麽樣?我們都要死了,下麵都打成一鍋粥了,你們沒看到那些男人都瘋了,萬一把他們引上來誰也落不到一個好……”


    高德柱原來的老婆,那個三十歲歲的女人站了出來聲色俱厲的威脅這那些糙衣女人,她隻是高德柱的第二任老婆,在島上,她能將高德柱管的服服帖帖,讓高德柱沒機會偷葷,也說明這個女人的心計與手腕。


    她不說還好,一說其他的糙衣女人都憤怒了。


    “哼……要不是你的男人給我們下毒,我們能吃怎麽多的苦,要不是你在一邊唆使,高德柱會把我們當牛馬一樣使喚?最壞的就是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又在打下麵那些人的注意,你想用你的賤逼去勾引他們,繼續騎在我們頭上?我呸……”


    那個言語惡毒,嘴角麻利的女人的話引起了共鳴,女人們都知道,在這個世道,長的漂亮也是一種本錢,不管是在末世前,還是在末世後,隻要有男人,就會有需求,她們在高德柱的統治下就是因為長相普通受到了最差的待遇。


    她們做的比男人多,吃的比男人少,還要飽受那些最底層的男人無時無刻的摧殘,有時還得正為他們的出氣筒,最底層的女人最慘,其次是原本住在二層的女人,而穿著布料衣服的女人是活的最好的。


    都是女人,僅僅因為她們的長相差異,受到的待遇就是天差地別,這讓她們如何不記恨?原本張小強占領小島後,她們都知道長得漂亮的女人可能會得到優待,隻因為占領者全都是男人,隻要是男人,就會對漂亮女人有所需求。


    有了上麵的原因,女人們在以前就有了階級,有了對立,卻因為外來者張小強他們而暫時的生活在一起,女人們壓抑了平時的怨氣,她們知道那些女人以後能翻身的機會比她們大,所以她們忍氣吞聲。


    今天,夜裏,現在,女人們從男人們的悲絕的眼神與放下一切的坦然中看出了些什麽,女人是敏感的,她們對肢體語言的解讀是天生的,她們從男人身上解讀的語言,讓她們認識到,危險來臨。


    女人對男人的需求其實不是物質的需求,而是安全的需求,為什麽一個女人會對一個能給她帶來安全感的男人感興趣?是因為在遠古時期,男人是她們的守衛者,是她們的保護著,這種印記深深地刻在她們的dna中,如同本能一樣的流傳下來。


    男人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惶恐與畏懼讓這些女人知道,危險即將來臨,生命可能會離她們而去,所有的女人都能感覺到,所有的女人都在害怕,小女孩兒問出的話,其實就是所有女人的心聲。


    人就是這樣,要是到了生命中的最後一刻,他們或許會很善良,與他人一起共同麵對那死亡的威脅,同樣,他們也許會很瘋狂,他們想要毀掉一切,讓別的東西與他們一起殉葬。


    張小強的隊員們願意跟著他一起死,一起戰鬥到最後一刻,隻是他們在平日裏積累起來的默契與對張小強的崇拜,所以他們能夠壓倒心中的惡的一麵。


    女人們則是因為往日的矛盾與怨氣,還有她們對自身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同樣的危險,同樣的處境,她們想的不是團結一心共同麵對,她們要清算,她們要將她們受到的苦,受到的難向那些原來壓在她們頭頂上的漂亮女人發泄出來。


    一層的男人們再為他們的勇氣而抗爭,他們要的是戰到最後一刻,用一個戰士的身份去迎接死亡。


    二層的女人則因為心中的憤恨,她們想要找那些漂亮的女人報復,想要在死前出上一口惡氣,隨著一聲尖叫響起,二樓中的女人堆裏混亂了,一聲聲哀號,哭泣,叫罵還有瘋狂的嘶吼。


    抱著孩子的女人們是最先跑開的,她們將孩子的臉緊緊地捂在懷裏,壓抑著孩子的哭喊聲,膽子小的女人們也紛紛離開了,最初時她們隻是跟著上前撓了幾爪子,踹了幾腳,再將她們的衣服上的布料撕爛。


    當她們發現已經失去控製後,她們心中的怯弱讓她們抽身離開,數十人零散的離開讓那塊混亂的空間明朗起來。


    在那裏隻剩下兩個階級的女人,穿布衣的和穿糙衣刮傷的,所有穿著布衣的女人都躺在地上,渾身青一塊紫一塊,一道道形同鬼爪的撓傷遍布她們從前細膩的嬌軀,衣服早已經被撕碎,哪怕連一點褲頭都沒有留下。


    地麵上除了被撕碎的布料之外,更多的是各種糙梗,那是編製糙衣的原料,遍地的糙梗上散落著最大隻有巴掌大的布條,布條與糙梗上還能看到大把大把的頭髮,那是女人們在撕扯中在別的女人頭髮上生生扯下,中間橫躺著七八個生死未知的女人。


    站立的幾十個女人睜著猩紅的眼睛喘著粗氣,她們與地上的女人們一樣渾身赤裸,先前的糙衣也在廝打中還原成了原料,身上同樣遍布著抓傷撓傷,隻是她們身上的傷痕要少的多,少得隻是女人間廝打時的抓傷撓傷,其他的是那像蛇鱗一樣密集的傷斑。


    每一個女人身後都有這種傷斑,牛皮鮮一樣的傷斑遍布她們頸子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不管是前胸還是後背,不管是腹腰還是後臀,那無數細小的傷斑連成一片成為一副恐怖的畫卷,要是有人看到,恐怕還以為這些女人已經變異。


    “哼,你們這些臭婊子,你們這些隻會勾引男人的賤胚,罵我啊?打我啊?你們以前不是那麽喜歡作踐我們麽?怎麽不打了?怎麽不罵了?”


    當頭的一個女人站在所有女人的最前麵,用自己滿是汙垢的光腳丫子,踩著高德柱妻子的臉使勁的揉捏著,高德柱的妻子此時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是最被人嫉恨的,也是被打得最慘的。


    鼻青臉腫的她躺在地上不斷的抽著冷氣,身上臉上沒有一塊好皮,頭髮更是零零散散的,一塊塊被連著頭髮撕掉的頭皮落在她的腦袋邊上。


    第458章 我在笑……哈哈……你們也該笑


    “嗚嗚嗚……我沒有……我沒有欺負過你們啊……嗚嗚嗚……”


    躺在角落裏的小女孩同樣受到女人們的廝打,作為一個尚未成年的女孩兒,她如何是那些女人們的對手,她在廝打中盡量躲避,身上卻依舊是傷痕累累,身上的疼痛加上心靈上傷害,小女孩兒哭出聲來。


    “閉嘴……你這個小騷貨,你以為你能好到哪裏去?你用過正眼看過我們一眼嗎?你沒有……你吃的最好……穿的最好……憑什麽?憑什麽我們就得被人作踐,還不是你那張狐媚子臉,我要把你的臉給撕爛,看你到了陰曹地府還能不能勾引男人……”


    那女人說到這裏,一股狠厲湧上心腸,她麵容扭曲如同地獄惡鬼般的走向那個埋頭痛哭的女孩兒。


    “求求你們……求求你……放過我……放過……”


    女人走到一半,高德柱的妻子回復了些許意識,開口求饒起來。


    對小女孩隻是嫉妒,對高德柱的妻子,她們卻是嫉恨,嫉恨之下,她們暫時的放過了小女孩兒,轉頭圍住了高德柱的妻子。


    高德柱的妻子剛剛睜眼,便看到很多的女人一起圍向她的身邊,這些女人都用滿懷仇恨的眼神看著她,麵容一個比一個扭曲的厲害,這些滿臉猙獰的女人在這個時候都是醜陋的,不是因為她們的長相,而是她們為了報仇而扭曲的心。


    “不……不要……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放過我……我給你們當牛做馬……”


    高德柱的妻子見到這群渾身赤裸滿臉猙獰的女人,猶如見到最可怕的怪物,特別是她們的身上像盔甲一樣長在身上的累累傷斑配著那瘋狂的表情,她怕了,她真的怕了,她用盡所有的力氣蠕動這身體慢慢地往後麵挪了過去,一灘水漬從她腿間的地麵上流淌出來。


    那些圍聚過來的女人鄙夷的看著她,她們沒想到,以前像個女王一樣壓在她們頭上的女人會如此不堪,今天可能會死誰都知道,就算她們殺了高德柱的妻子,她們一樣會死,或者死在張小強的怒火下,或者和張小強的隊員們一起死在怪物的嘴裏,死,有什麽好怕的?


    “啊……不要……不……”一聲慘叫,幾聲低嚎,隨著微不可聞的求饒,最終,高德柱妻子最後的聲音永遠的消失了,那聲慘叫猶如一道驚雷劈在那些躲在一邊張望的女人心頭,她們一起驚顫著,她們沒想到那些女人真的會殺她,真的敢殺她,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呼哧……呼哧……”先前痛罵高德柱妻子的女人睜著猩紅的雙眼,望著身下血肉模糊的屍體,這具屍體已經麵目全非,死相極慘,臉上已經看不出來人形,那是被人用鈍器砸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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