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醇倒真的盡職盡責的帶他在劇組裏溜達一圈,講解著各種各樣東西的使用以及損耗的情況。 他侃侃而談,蔣政柏隻負責一路跟隨,其他人看過來時也隻是匆匆收回了視線,眾人中感慨沈醇和蔣政柏感情好的言論愈發多了起來。 “蔣總,您之前為劇組的酒店換了床墊,那邊的環境您要去看看麽?”沈醇在帶著他逛完了一圈後問道。 “嗯。”蔣政柏應了一聲,小助理收到了沈醇的眼神示意,停下了步伐,轉身去了監控室。 蔣總的畫麵是不能亂拍的,與其讓人拍到再刪除,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拍到。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劇組那邊正在拍攝,這會兒酒店裏是沒有什麽人的。 沈醇打開了房門將磁卡插上,一片明亮中蔣政柏踏了進來。 屋內的窗簾拉的嚴實,導致在這裏白天也要開燈。 沈醇轉身關上了門,剛剛上了鎖,就感覺到了從身後擁住他的懷抱。 那手臂收的有些緊,蹭在耳邊的呼吸有些沉,沈醇轉眸笑道:“蔣哥也想我了?” “這件事情你受委屈了。”蔣政柏說道。 剛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想這樣做了,可是外麵的人很多,他甚至連親近他都得顧及別人的心情。 “原來蔣哥是來給我愛的抱抱的。”沈醇拉開了他的手臂回身笑道。 “不是你要抱?”蔣政柏覺得懷裏有點兒空。 “那隻是表情包。”沈醇說道。 “所以你沒有傷心難過麽?”蔣政柏滯了一下。 “那還是有的。”沈醇微抿了一下唇,張開了手臂,眼睛微彎,其中漾著水意,鼻頭微紅,帶著幾分可憐兮兮的味道,“蔣哥,要抱抱。” 他聲音放軟,其中似乎還蘊藏著些許甜味,蔣政柏的心髒在一瞬間猛烈的跳動,麵前的這一幕對他的衝擊實在有些大。 蔣政柏伸手抱住了他道:“剛才抱你你不讓?” “這樣抱多踏實。”沈醇扣住了他的腰,親上了他的唇,輕吻帶著幾分若即若離,讓蔣政柏剛剛得了趣,隻能不斷的去追逐著。 你來我往,原本的小火苗燃燒成了大火。 在酒店裏是不太方便做那種事的,大火沒燃到最後,兩人躺在一處,沈醇摸了摸他的衣領道:“看來等會兒得用掛燙機熨一下才能出門了。” “今天不走。”蔣政柏有些犯懶。 沈醇揚了一下眉道:“下午也不出去麽?” “直接告訴他們我已經走了就行。”蔣政柏抱著他,覺得心裏安穩了很多。 他根本就不是來看什麽劇組進度,而是來見眼前的這個人的。 “那我這算不算金屋藏嬌了?”沈醇笑道。 “誰是嬌?”蔣政柏問道。 “我我我。”沈醇主動承擔了嬌的稱號,“那我這是金主藏硬漢,與眾不同啊。” 蔣政柏不跟金絲雀做口舌之爭,這小嘴叭叭的他贏不了:“你今天下去還要出去?” “不出去,陪你在屋裏吃外賣。”沈醇說道,“要不然把蔣哥一個人丟在屋裏,孤零零的,感覺怪可憐的。” 蔣政柏確實不想讓他出去,因為沈醇當時提的不能打擾工作的條件,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少,再出去兩個小時,隻會更少。 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待一分鍾都嫌多,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即使在一起不做什麽,他在身邊就覺得安穩。 “我當時把你一個人放在那裏,抱歉。”蔣政柏伸手摸著他的臉頰道。 他想起了那個時候獨自離開,將他一個人留在路邊的景象,甚至還不允許他接觸到他的工作,那個時候他會不會也覺得很難過? 沈醇露出了些許疑惑的神色道:“什麽?” “就是把你一個人丟在那個房子裏,不覺得孤零零麽?”蔣政柏問道。 “不覺得啊。”沈醇舉手表達金絲雀的誠意,“蔣哥,我可是成年人,特別的獨立自主,您把我一個人放在哪裏都沒問題。” “從今天起,你不獨立自主了。”蔣政柏拉下了他的手道。 妖是自己作的,後果就得自己承擔,但他是金主,他說了算。 “嗯?”沈醇麵上露出了疑惑。 “我搬過去跟你一起住,免得你孤獨。”蔣政柏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簡直就是步步為營。 “我不孤獨。”沈醇心裏憋笑,麵上一片純良。 “你孤獨。”蔣政柏嚴肅道。 “好的,我孤獨。”沈醇湊近了他笑道,“蔣哥,孤獨的小金絲雀需要親親,抱抱。” 蔣政柏看著麵前的狐狸精……不是,金絲雀道:“怎麽不要舉高高?” “這是我的職業範圍內的。”沈醇說道。 “嗯?”蔣政柏有些疑惑。 沈醇笑著親了一下他的唇道:“蔣哥好純潔啊。” “誰純潔?”蔣政柏捏住了他的臉頰道。 “這種話很多女孩子都秒懂的。”沈醇說道。 “你還對女孩子說過這種話?!”蔣政柏那一瞬間恨不得把人揉碎了。 “那沒有,我隻是聽過女孩子之間互相開玩笑。”沈醇笑道,“我不對別人說,我隻對蔣哥你說。” 蔣政柏覺得怪談裏讓遠離狐狸精不是沒有道理的,正常人誰受的了這樣。 他深吸了一口氣,摸過了手機起身道:“我給郝文打個電話,讓他先走,明天再來接我。” “福利隻有一天麽?”沈醇問道。 蔣政柏有些疑惑:“什麽?” “我是說蔣哥你隻在我這裏住一天麽?”沈醇看著他問道。 蔣政柏發現自己那一瞬間遲疑了,恍然大悟了:“你想藏幾天?” “一輩子。”沈醇認真說道。 蔣政柏愣了一下,那一瞬間竟然覺得他說的無比的認真,他伸手摸了摸沈醇的頭發道:“別胡鬧。” 他也想跟他一輩子,但對方明顯隻覺得是個玩笑,可以輕易說出口。 “沒胡鬧。”沈醇說道。 蔣政柏擺明了不信:“你三年後打算做什麽?” “拚搏事業,孤獨終老。”沈醇說道。 “有機會還是要找個相伴一生的人。”蔣政柏說道,“要不然一個人多孤獨。” “哦……”沈醇應了一聲。 這怎麽感覺還生氣了呢?蔣政柏咳了一聲問道:“你要找的話,打算找個什麽樣的?” 他家小金絲雀總要有個擇偶標準,他才好對症下藥。 “我自己這樣的。”沈醇說道。 蔣政柏:“……”第141章 金主的職業素養(9) “這不還是孤獨終老。”蔣政柏說道。 “我就不能找個跟自己一樣的?”沈醇笑著問道。 蔣政柏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心口有點兒堵的慌:“你喜歡軟一點兒的?” 他跟沈醇算是不同的類型,並不是說沈醇娘氣,他的樣貌偏向精致,眉目也是男人的硬氣,但就是不太一樣。 蔣政柏想將這種區別歸結於少年感,但是他二十出頭的時候跟沈醇好像也不太一樣。 “我說喜歡硬一點兒的你又不信。”沈醇拉上了被子,將自己蒙在了裏麵,“睡覺了,勿擾。” “我沒不信。”蔣政柏拉了拉他的被子,裏麵拽的死緊。 他又拍了拍,裏麵不僅沒掀開,還傳出了非常響亮的呼嚕聲,簡直假到了極致。 蔣政柏徹底沒了脾氣:“起來,別鬧了。” 裏麵的呼嚕聲越發響亮,蔣政柏直接將他連人帶被都抱了起來:“我還治不了你了是吧?” 奈何被子太重,裏麵的人剛剛抱起,就一個反壓,將他壓在了床墊上。 蔣政柏剛要譴責一番金絲雀這種恃寵生嬌的行為,就被那俯身而下的人吻住了。 什麽心酸,懷疑,不解都被消融在了這個甜蜜的吻裏。 “不是說睡覺了?”蔣政柏被鬆開時摸著沈醇的臉問道。 “蔣哥,睡這個字是動詞,怎麽睡還不是由我決定的。”沈醇笑道。 蔣政柏微微深呼吸著道:“說,到底喜歡什麽類型的?” “不知道。”沈醇說道。 “你自己喜歡什麽樣的你自己不知道?”蔣政柏問道。 “三年內都不能動感情,這不是合同裏寫的麽?”沈醇無奈道,“我現在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罷了。” “你當自己充氣娃娃呢。”蔣政柏說道。 “嗯。”沈醇點了一下他的鼻子笑道,“這不是蔣哥你的要求嘛,我隻能這麽做。” 蔣政柏那一瞬間感覺到了深深的後悔,並且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其實有些東西也不一定非要按照合同上來。”蔣政柏試圖挽回。 “那不行。”沈醇翻身坐起道,“蔣哥,你該不會惦記我那點兒違約金吧?” 十倍這個數目是逐年上升的,簡單的說,就是蔣政柏在他的身上花了多少,一旦違約,就要按照十倍返還。 沈醇倒不在意這點兒錢,他隻是有那麽點兒小心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