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平淡的聲音隨風散開，所有人都震驚了。
他就是天王？
不敢置信，天王居然隻是一個靈海一重，任誰也不無法相信，靈海一重擊敗道嚴？
邪宗這邊，道嚴在強撐著，麵對各種異樣的目光打量，他真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太他媽丟人了。
邪宗大長老眼眸穿過黑袍，看向顧淩天，氣息穩重，根基牢固，身上還有類似於道嚴的味道，應該是極境氣息，血肉之中蘊含著無與倫比的力量，確實非同尋常。
“小師弟！”王臨安招手大喊。
顧淩天回頭微笑呼應。
皇武學院，那四名貌美女子兩眼放光，這麽帥的人，又有強悍的實力，魅力十足！
最強的那位普通青年雙手敲擊手臂，他現在很期待，天王與邪陽王的戰鬥，看看他是不是名不虛傳。
“我應該沒有來晚吧？”顧淩天居高臨下，俯視邪陽王。
又環顧四方，人還挺多，靈舟上已經少了幾人，看樣子應該是打過幾場了。
原本他還覺得來的慢呢，狂風巨雀這家夥速度超乎尋常，覺醒了本命天賦神通，疾馳之下，不過一天就到了歸元城，可到了之後發現城裏人變少，問了問才知道，挑戰提前。
“戰鬥才白熱化，不過現在才算是真正開始！”邪陽王身影緩緩上升，與顧淩天持平。
神色開始認真起來，在他眼裏，隻有一人才是他真正的對手，先前那些不過隻是熱身罷了。
自古以來，王對王，將對將。
風止，二人就這般對視，沒有要動手的動靜，但四周氣氛卻變得凝重起來。
夕陽漸漸下沉，在最後一點紅光消失時，二人陡然暴動，兩道光影瞬間對碰。
顧淩天與邪陽王對碰一拳，劇烈的波動震蕩，拳風呼嘯，拳勁的比拚。
二人皆麵無表情，內心卻各有不同的想法。
“這真是靈海一重？”
“誰能給我一巴掌清醒清醒？這是怪胎吧？”
“啪！”
大部分人都驚呆了，靈海一重有這樣的嗎？有人不懷疑自己在做夢要求打臉。
蘭州府主驚歎道:“這等存在，果然不能用常理去看啊！”
李自瀧微微一笑，道:“飛雲宗的曆代封王，哪個不是驚才絕豔之輩，就現在的王臨安來說，連我都有些看不透。”
說完，目光一瞥靈舟上的王臨安。
戰場上，顧淩天與邪陽王分開。
邪陽王開口道:“靈海一重能與我對碰，你果然不簡單！”
“不簡單的還在後麵呢！”顧淩天神色倨傲，徹底展現王者之威。
狂傲不羈，渾身霸氣顯現。
隨後身形一閃，拳頭綻放金光，一顆碩大的龍頭浮現，邪陽王雙掌拍出巨大血手直直撞擊過去。
金龍頭露出鋒利尖牙，碰撞的瞬間咬碎巨手，顧淩天淩空一踏，震碎血手，衝至他身前，金龍頭給予胸膛重擊。
“血魔亂舞！”
邪陽王瞳孔縮動，身形暴退之餘渾身噴出滿天血氣，一頭頭恐怖血魔凝聚纏住顧淩天，他一掌拍碎金龍。
顧淩天雙拳揮舞，一拳一頭血魔，氣勢恢宏。
“爆！”邪陽王嘴角上翹，輕吐出。
顧淩天周身血魔通通漲大爆開，血氣膨脹，他一時間躲閃不及，被血爆淹沒。
在夜晚星空的照耀下，血光極為耀眼。
除了邪宗，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為境界差距太大了，八個小境界呢？雖說不能用尋常目光，但麵對的同樣是不能以尋常去看待的敵人。
滿天血霧之中，忽然一道金光激蕩而出，破滅血霧，砰砰…陣陣破空聲襲來，金光燦爛，鋒利無比的力量筆直劃向邪陽王。
他麵色微微凝滯，這股力量很強，四周空間好像都被定住了一樣，他動彈不得了。
這時，屍骸血海頂在頭頂，殺勢彌散開來，擋住金光。
漂浮的屍骸盡數毀滅，血海轟鳴微微下沉，此力量居然撼動了殺勢！
邪陽王露出一絲驚訝。
道嚴心頭狂跳，暗道:“該死，他又變強了！”
他對這金光很熟悉，叫什麽萬鈞棍法。
顧淩天身體自血霧衝出，手持燒火棍，閃身至血海之上，大成萬鈞棍法一力破萬法，連綿不斷震擊在血海，殺勢甚至有了潰敗的跡象。
邪陽王身軀爆發出強大的氣息，一股極強的波動震開束縛，他穿過血海，殺勢凝聚其拳頭之中，轟出一道血殺光柱。
猩紅殺氣滿天，直接擊飛燒火棍，顧淩天施展幻靈身法，靈氣身擋下這一擊。
邪陽王趁機近身壓製，讓他揮不出棍法，殺戮之氣無時無刻都在入侵顧淩天的身體，刺激他的神經。
“你是目前唯一一個讓我邪陽王感到壓力的存在。”邪陽王拳頭接連重擊，露出一抹邪笑。
顧淩天橫臂抵擋，腳步後撤，當聽到邪陽王三個字，瞳孔微微縮動。
他想起了那塊令牌，這家夥就是邪陽王，不過他戴著半邊麵具，無法看出整張臉。
他繼續後撤，準備伺機而動，一舉摘下他的麵具。
“這就被壓製了？”
“靈海一重果然還是不行。”
“真的沒人能阻攔他了嗎？”
觀戰人群目露失望，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背井離鄉的畫麵。
“血煞掌！”
邪陽王化拳為掌，突然變招，掌心猩紅，血光刺眼，顧淩天卻是抓住間隙，手掌鬆開燒火棍，抬腳猛踢。
手臂硬接下這招的同時，燒火棍咻的一聲飛出。
當
燒火棍瞬間從他中間空洞穿過，頂在麵具上，精準帶出。
邪陽王瞳孔放大，閃過一驚慌，這是他第一次透露這種神情，腦子停頓了一秒。
下一刻，顧淩天身影閃至他上頭，接住燒火棍與麵具，手臂上血紅掌印蠕動著，青輝浮現，一股生機之力治愈，掌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我的麵具！”邪陽王手掌遮住半邊臉，仰頭怒吼，他憤怒了。
殺勢鋪天蓋地的彌漫，屍骸血海凝聚。
“嗬嗬…”顧淩天掂量幾下麵具，冷笑不語，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天地之勢？他沒有，但是他絲毫不懼，收起燒火棍與麵具，眼神變得犀利，上天驀然迸發出海嘯之聲。
隻見顧淩天腳下生出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比屍骸血海還要寬大。
深海中，陰魚睜開碩大的雙瞳，大如山嶽的身軀開始遊動，巨大扇尾左右搖擺，衝出海麵，陰寒的極陰之氣似寒潮噴湧而出，天上凍結出一層冰幕，血海在這股力量下，仿佛顯得微不足道。
“堪比天地之勢的力量，好恐怖的魚，這到底是什麽怪胎啊！”
數萬人震驚，場麵極度震撼。
靈海一望無邊蔓延至天際，靈海倒映出浩瀚星穹，星光璀璨灑落在海麵上，像是一幅海映星空圖。
陰魚橫空，極陰凍結四方一切，血海表麵開始結冰。
“這才是真正的較量！”
邪陽王用血氣遮住半邊臉龐，眼裏殺氣流露，麵對恐怖巨大的陰魚沒有膽怯，反而直接迎上去，血海頂天與陰魚碰撞。
冰層瞬間爆裂，殺戮之氣纏繞住陰魚，血海一層一層結冰，又接連破碎，邪陽王雙手結印，血海聖魔衝出，一把抓住陰魚的大嘴，血紅之光刺進陰魚雙瞳，可惜隻是徒勞。
陰魚瞳孔激蕩出磅礴極陰之氣，如瀑布般震退血海聖魔。
“極陰海潮！”顧淩天大手一揮，極陰之氣形成浪潮，不斷衝擊著，滔滔不絕的拍打聲震顫天地。
邪陽王凝聚殺勢箭矢，磅礴氣勢震懾人心，用力射出，極陰海潮仿佛玻璃一般炸碎開來，顧淩天揮拳震擊，金龍自拳頭中飛出，鋒利的金氣抵擋住一部分，不過很快頭顱便被洞穿，金龍消散。
顧淩天眼眸凝重，天地之勢的強大不是這些招式能比，僅憑一些手段隻能做到阻攔罷了，他如果領悟了天地之勢，就不用這麽費勁了。
“破不了，我閃！”
留下一道靈氣身，殺勢箭矢貫穿，在黑夜之中劃開一道血紅線條。
而陰魚這邊，極陰之力乃是天地初開時的力量，陰寒無比，血海聖魔很快便被凍成冰雕，屍骸血海也快被極陰之氣凍住。
顧淩天掌心出現燒火棍，一棍將冰雕打碎，血海聖魔碎成冰渣，緩緩消散。
陰魚狠狠甩尾，重重砸在血海上，四分五裂，血海裏的邪陽王如遭雷擊，身體震顫，喉嚨滾動，一大口鮮血從嘴角流淌下來。
“噗嗤！”
他遭受重創，想壓住鮮血噴出，卻壓製不住了。
顧淩天來到他身前，一棍敲在胸膛，將他擊落，邪陽王胸骨碎裂，氣勢衰弱，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來，染紅了衣物，而後他將血氣驅除，露出慘白的麵容。
邪陽王五官完美，麵容白淨，有點像一個人，他立即開口詢問:“飛雲城城主是你什麽人？”
不料此話一出，邪陽王突然目光一凝，這讓顧淩天心底有了猜測。
“不認識。”他搖頭表示不知道。
就在他要繼續追問時，邪陽王十分不情願的大喊認輸。
場麵寂靜，鴉雀無聲。
“打贏了？”
有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道。
“居然逆八重伐敵！”
“逆天，這他媽的什麽妖孽啊！”
“飛雲宗真是經久不衰啊！”
一時間，全場沸騰，所有人都激動的呐喊。
就在這時，天地間突然出現了某種變化。
星光忽明忽暗，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波動自天際橫掃，還在傳向更遠處，其中蘊含的威壓令所有人被鎮壓墜落。
靈舟遭受重擊，幾尊靈台境趕緊出手穩住，邪宗大長老麵露震驚，旋即反應過來全力施展結界擋住。
頃刻間，天地震動，天上數顆星辰墜落，產生極其恐怖的衝擊，波動來源處生出流光鎖鏈貫穿星辰，龐大的星辰就這般懸掛在天空之上，幾顆碎屑掉落形成火流星砸在地上。
轟隆
幾朵蘑菇雲升起，環形塵土向四周擴散，山體倒塌，大地龜裂，方圓數十萬裏被碎屑毀滅。
“那是法則鎖鏈？”三長老等人仰望那鎖鏈，麵露驚駭，心髒瘋狂跳動。
法則之力，居然是法則之力！這是隻有聖境才能掌握的力量，毫不誇張的說就這一道法則鎖鏈就足以擊殺他們在場所有人。
難不成有聖人出世？這是所有人唯一的想法。
星辰很快黯淡下來，其中蘊藏的能量皆被鎖鏈吸收。
“不對，不是完整的法則之力！”李自瀧仔細感受下，驚呼道。
這法則鎖鏈上麵的法則氣息並不是毀天滅地般的那種，他雖然沒見過聖人，但也從古籍中看到過，完整的法則鎖鏈，燦如烈陽，法則氣息雄渾厚重。
高懸在他們頭頂之上的法則明顯流光淡白，氣息並不是那般厚重，要不然，他們根本沒機會出手，直接就被鎮壓了。
“難不成有半聖秘境出世？”蘭州府主想到了一種可能，雙眼圓睜，眸子裏充滿震驚。
“說不準真有可能！不然這法則鎖鏈從何而來？”歸元城主支持他的說法。
顧淩天死死抓住邪陽王著陸，雙腿打顫差點沒跪下。
“這什麽力量，在師父的身上都不曾感覺過！”顧淩天抬頭看向那數道法則鎖鏈，驚詫道。
“師父才觸摸聖道邊緣，這股力量遠比他更強，難不成是聖人出世？”顧淩天摸摸額頭，想道。
他就是天王？
不敢置信，天王居然隻是一個靈海一重，任誰也不無法相信，靈海一重擊敗道嚴？
邪宗這邊，道嚴在強撐著，麵對各種異樣的目光打量，他真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太他媽丟人了。
邪宗大長老眼眸穿過黑袍，看向顧淩天，氣息穩重，根基牢固，身上還有類似於道嚴的味道，應該是極境氣息，血肉之中蘊含著無與倫比的力量，確實非同尋常。
“小師弟！”王臨安招手大喊。
顧淩天回頭微笑呼應。
皇武學院，那四名貌美女子兩眼放光，這麽帥的人，又有強悍的實力，魅力十足！
最強的那位普通青年雙手敲擊手臂，他現在很期待，天王與邪陽王的戰鬥，看看他是不是名不虛傳。
“我應該沒有來晚吧？”顧淩天居高臨下，俯視邪陽王。
又環顧四方，人還挺多，靈舟上已經少了幾人，看樣子應該是打過幾場了。
原本他還覺得來的慢呢，狂風巨雀這家夥速度超乎尋常，覺醒了本命天賦神通，疾馳之下，不過一天就到了歸元城，可到了之後發現城裏人變少，問了問才知道，挑戰提前。
“戰鬥才白熱化，不過現在才算是真正開始！”邪陽王身影緩緩上升，與顧淩天持平。
神色開始認真起來，在他眼裏，隻有一人才是他真正的對手，先前那些不過隻是熱身罷了。
自古以來，王對王，將對將。
風止，二人就這般對視，沒有要動手的動靜，但四周氣氛卻變得凝重起來。
夕陽漸漸下沉，在最後一點紅光消失時，二人陡然暴動，兩道光影瞬間對碰。
顧淩天與邪陽王對碰一拳，劇烈的波動震蕩，拳風呼嘯，拳勁的比拚。
二人皆麵無表情，內心卻各有不同的想法。
“這真是靈海一重？”
“誰能給我一巴掌清醒清醒？這是怪胎吧？”
“啪！”
大部分人都驚呆了，靈海一重有這樣的嗎？有人不懷疑自己在做夢要求打臉。
蘭州府主驚歎道:“這等存在，果然不能用常理去看啊！”
李自瀧微微一笑，道:“飛雲宗的曆代封王，哪個不是驚才絕豔之輩，就現在的王臨安來說，連我都有些看不透。”
說完，目光一瞥靈舟上的王臨安。
戰場上，顧淩天與邪陽王分開。
邪陽王開口道:“靈海一重能與我對碰，你果然不簡單！”
“不簡單的還在後麵呢！”顧淩天神色倨傲，徹底展現王者之威。
狂傲不羈，渾身霸氣顯現。
隨後身形一閃，拳頭綻放金光，一顆碩大的龍頭浮現，邪陽王雙掌拍出巨大血手直直撞擊過去。
金龍頭露出鋒利尖牙，碰撞的瞬間咬碎巨手，顧淩天淩空一踏，震碎血手，衝至他身前，金龍頭給予胸膛重擊。
“血魔亂舞！”
邪陽王瞳孔縮動，身形暴退之餘渾身噴出滿天血氣，一頭頭恐怖血魔凝聚纏住顧淩天，他一掌拍碎金龍。
顧淩天雙拳揮舞，一拳一頭血魔，氣勢恢宏。
“爆！”邪陽王嘴角上翹，輕吐出。
顧淩天周身血魔通通漲大爆開，血氣膨脹，他一時間躲閃不及，被血爆淹沒。
在夜晚星空的照耀下，血光極為耀眼。
除了邪宗，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為境界差距太大了，八個小境界呢？雖說不能用尋常目光，但麵對的同樣是不能以尋常去看待的敵人。
滿天血霧之中，忽然一道金光激蕩而出，破滅血霧，砰砰…陣陣破空聲襲來，金光燦爛，鋒利無比的力量筆直劃向邪陽王。
他麵色微微凝滯，這股力量很強，四周空間好像都被定住了一樣，他動彈不得了。
這時，屍骸血海頂在頭頂，殺勢彌散開來，擋住金光。
漂浮的屍骸盡數毀滅，血海轟鳴微微下沉，此力量居然撼動了殺勢！
邪陽王露出一絲驚訝。
道嚴心頭狂跳，暗道:“該死，他又變強了！”
他對這金光很熟悉，叫什麽萬鈞棍法。
顧淩天身體自血霧衝出，手持燒火棍，閃身至血海之上，大成萬鈞棍法一力破萬法，連綿不斷震擊在血海，殺勢甚至有了潰敗的跡象。
邪陽王身軀爆發出強大的氣息，一股極強的波動震開束縛，他穿過血海，殺勢凝聚其拳頭之中，轟出一道血殺光柱。
猩紅殺氣滿天，直接擊飛燒火棍，顧淩天施展幻靈身法，靈氣身擋下這一擊。
邪陽王趁機近身壓製，讓他揮不出棍法，殺戮之氣無時無刻都在入侵顧淩天的身體，刺激他的神經。
“你是目前唯一一個讓我邪陽王感到壓力的存在。”邪陽王拳頭接連重擊，露出一抹邪笑。
顧淩天橫臂抵擋，腳步後撤，當聽到邪陽王三個字，瞳孔微微縮動。
他想起了那塊令牌，這家夥就是邪陽王，不過他戴著半邊麵具，無法看出整張臉。
他繼續後撤，準備伺機而動，一舉摘下他的麵具。
“這就被壓製了？”
“靈海一重果然還是不行。”
“真的沒人能阻攔他了嗎？”
觀戰人群目露失望，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背井離鄉的畫麵。
“血煞掌！”
邪陽王化拳為掌，突然變招，掌心猩紅，血光刺眼，顧淩天卻是抓住間隙，手掌鬆開燒火棍，抬腳猛踢。
手臂硬接下這招的同時，燒火棍咻的一聲飛出。
當
燒火棍瞬間從他中間空洞穿過，頂在麵具上，精準帶出。
邪陽王瞳孔放大，閃過一驚慌，這是他第一次透露這種神情，腦子停頓了一秒。
下一刻，顧淩天身影閃至他上頭，接住燒火棍與麵具，手臂上血紅掌印蠕動著，青輝浮現，一股生機之力治愈，掌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我的麵具！”邪陽王手掌遮住半邊臉，仰頭怒吼，他憤怒了。
殺勢鋪天蓋地的彌漫，屍骸血海凝聚。
“嗬嗬…”顧淩天掂量幾下麵具，冷笑不語，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天地之勢？他沒有，但是他絲毫不懼，收起燒火棍與麵具，眼神變得犀利，上天驀然迸發出海嘯之聲。
隻見顧淩天腳下生出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比屍骸血海還要寬大。
深海中，陰魚睜開碩大的雙瞳，大如山嶽的身軀開始遊動，巨大扇尾左右搖擺，衝出海麵，陰寒的極陰之氣似寒潮噴湧而出，天上凍結出一層冰幕，血海在這股力量下，仿佛顯得微不足道。
“堪比天地之勢的力量，好恐怖的魚，這到底是什麽怪胎啊！”
數萬人震驚，場麵極度震撼。
靈海一望無邊蔓延至天際，靈海倒映出浩瀚星穹，星光璀璨灑落在海麵上，像是一幅海映星空圖。
陰魚橫空，極陰凍結四方一切，血海表麵開始結冰。
“這才是真正的較量！”
邪陽王用血氣遮住半邊臉龐，眼裏殺氣流露，麵對恐怖巨大的陰魚沒有膽怯，反而直接迎上去，血海頂天與陰魚碰撞。
冰層瞬間爆裂，殺戮之氣纏繞住陰魚，血海一層一層結冰，又接連破碎，邪陽王雙手結印，血海聖魔衝出，一把抓住陰魚的大嘴，血紅之光刺進陰魚雙瞳，可惜隻是徒勞。
陰魚瞳孔激蕩出磅礴極陰之氣，如瀑布般震退血海聖魔。
“極陰海潮！”顧淩天大手一揮，極陰之氣形成浪潮，不斷衝擊著，滔滔不絕的拍打聲震顫天地。
邪陽王凝聚殺勢箭矢，磅礴氣勢震懾人心，用力射出，極陰海潮仿佛玻璃一般炸碎開來，顧淩天揮拳震擊，金龍自拳頭中飛出，鋒利的金氣抵擋住一部分，不過很快頭顱便被洞穿，金龍消散。
顧淩天眼眸凝重，天地之勢的強大不是這些招式能比，僅憑一些手段隻能做到阻攔罷了，他如果領悟了天地之勢，就不用這麽費勁了。
“破不了，我閃！”
留下一道靈氣身，殺勢箭矢貫穿，在黑夜之中劃開一道血紅線條。
而陰魚這邊，極陰之力乃是天地初開時的力量，陰寒無比，血海聖魔很快便被凍成冰雕，屍骸血海也快被極陰之氣凍住。
顧淩天掌心出現燒火棍，一棍將冰雕打碎，血海聖魔碎成冰渣，緩緩消散。
陰魚狠狠甩尾，重重砸在血海上，四分五裂，血海裏的邪陽王如遭雷擊，身體震顫，喉嚨滾動，一大口鮮血從嘴角流淌下來。
“噗嗤！”
他遭受重創，想壓住鮮血噴出，卻壓製不住了。
顧淩天來到他身前，一棍敲在胸膛，將他擊落，邪陽王胸骨碎裂，氣勢衰弱，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來，染紅了衣物，而後他將血氣驅除，露出慘白的麵容。
邪陽王五官完美，麵容白淨，有點像一個人，他立即開口詢問:“飛雲城城主是你什麽人？”
不料此話一出，邪陽王突然目光一凝，這讓顧淩天心底有了猜測。
“不認識。”他搖頭表示不知道。
就在他要繼續追問時，邪陽王十分不情願的大喊認輸。
場麵寂靜，鴉雀無聲。
“打贏了？”
有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道。
“居然逆八重伐敵！”
“逆天，這他媽的什麽妖孽啊！”
“飛雲宗真是經久不衰啊！”
一時間，全場沸騰，所有人都激動的呐喊。
就在這時，天地間突然出現了某種變化。
星光忽明忽暗，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波動自天際橫掃，還在傳向更遠處，其中蘊含的威壓令所有人被鎮壓墜落。
靈舟遭受重擊，幾尊靈台境趕緊出手穩住，邪宗大長老麵露震驚，旋即反應過來全力施展結界擋住。
頃刻間，天地震動，天上數顆星辰墜落，產生極其恐怖的衝擊，波動來源處生出流光鎖鏈貫穿星辰，龐大的星辰就這般懸掛在天空之上，幾顆碎屑掉落形成火流星砸在地上。
轟隆
幾朵蘑菇雲升起，環形塵土向四周擴散，山體倒塌，大地龜裂，方圓數十萬裏被碎屑毀滅。
“那是法則鎖鏈？”三長老等人仰望那鎖鏈，麵露驚駭，心髒瘋狂跳動。
法則之力，居然是法則之力！這是隻有聖境才能掌握的力量，毫不誇張的說就這一道法則鎖鏈就足以擊殺他們在場所有人。
難不成有聖人出世？這是所有人唯一的想法。
星辰很快黯淡下來，其中蘊藏的能量皆被鎖鏈吸收。
“不對，不是完整的法則之力！”李自瀧仔細感受下，驚呼道。
這法則鎖鏈上麵的法則氣息並不是毀天滅地般的那種，他雖然沒見過聖人，但也從古籍中看到過，完整的法則鎖鏈，燦如烈陽，法則氣息雄渾厚重。
高懸在他們頭頂之上的法則明顯流光淡白，氣息並不是那般厚重，要不然，他們根本沒機會出手，直接就被鎮壓了。
“難不成有半聖秘境出世？”蘭州府主想到了一種可能，雙眼圓睜，眸子裏充滿震驚。
“說不準真有可能！不然這法則鎖鏈從何而來？”歸元城主支持他的說法。
顧淩天死死抓住邪陽王著陸，雙腿打顫差點沒跪下。
“這什麽力量，在師父的身上都不曾感覺過！”顧淩天抬頭看向那數道法則鎖鏈，驚詫道。
“師父才觸摸聖道邊緣，這股力量遠比他更強，難不成是聖人出世？”顧淩天摸摸額頭，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