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今天晚上心情特別好,與眾人談笑風生也喝了不少酒,到了快散席的時候,突見外麵走進來一人,此人正是大理寺少卿戴胄的手下,走到李治麵前跪下道,“皇上,臣有本要奏,此事事關駙馬,有人狀告安駙馬在建造學堂之時,強買土地,致使一位老人被逼身亡,其家人再三告狀,不得沉冤昭雪,便告至大理寺,由下官辦理此案,今嫌犯已帶到,請皇上定奪。”


    安羽汐嚇了一跳,自己再三命令自己的手下的人要合理合法辦事,萬萬不可做那違法的勾當,怎麽會有強買強賣之事出現?當下站起身來,向那跪著的嫌犯看去,見那人正是王興炎,建學堂之事正是他負責的人之一,便問,“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說清楚一些。”


    王興炎見了姑父,把頭低下去,不敢說話。那大理寺少正李振祥道,“稟告駙馬,前幾個月,城南郊外一戶人家有幾畝田地,正是朝中規劃建學堂的選址,王興炎與他家相商,要收購他家田地,按市場價八畝田估價應該是五百兩,但王興炎卻提出二百兩,那一家人不同意,誰知王興炎便用威逼恐嚇的手段,甚至找了當地的痞子去打他們,致使他家中老人身受重傷,老人妻子氣不過也上吊自殺了,那老人也因為傷重不治身亡,他兒子上門理論也被亂棒打出,腿骨被打斷,而王興炎仗著駙馬的勢力,根本就沒有把此事放在眼裏,就此把田地占為己有,動起工來,現在的工程都已經建好了一半,可那一家的案子到現在還是懸而未決。王興炎,我說的話可有半句虛言。”


    安羽汐見王興炎不敢反駁,知道李振祥所言非虛。隻氣得渾身發抖,走過去啪啪啪幾聲狂扇王興炎的耳光,厲聲道,“此事可當真?”


    王興炎跪在他麵前,一聲也不敢吭,安羽汐又一腳踹了下去,罵道,“我再三告誡你,做人不可貪心,不得幹那違法之事,你把我說的話當放屁,你是怎麽做到的。”


    心下也是一片雪亮,知道肯定是有人要害自己,從而不斷收羅自己的罪狀,但此人是誰,偏偏趕在今日自己升官高興的日子來惡心自己,目的顯然是讓自己失寵,憑這一點小事當然不能讓自己失寵,但如此一招使將出來,也可以打擊打擊自己一下,對方到底是誰,心中也似明鏡似得,肯定是沈元超他們,可見他們的手段也是極其高明的,背後的勢力也不小,否則靠他們幾個,這麽短短的時間,也沒這麽快抓到自己的把柄。不知道接下來還有多少事情,哎敵喑我明,以後要更加小心行事,做人不可太猖狂了。


    轉身對李治道,“皇上,我說這件事並不是我指使,這件事我一無所知您信嗎?”


    李治點頭,“以你的個性,並不會使此等卑劣的手段,我相信你,但你手下如此行事,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也得治你用人不明之罪,這樣吧,免去你縣公的爵位封賞,所有賞賜不用收回,罰你三個月的俸祿,至於王興炎,交給大理寺稟公處理,你不得幹涉,你可服?”


    沈元超等人聽了,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安羽汐臉上表情極為不自在,滿臉委屈,跪下磕頭謝恩,李洛雅見他鬱悶,拉著他的手以示安慰。


    李治把眼光看向長孫無忌,長孫無忌會意,突然開口道,“皇上,安羽汐雖然用人不察,但此事他既然毫無知覺,把這罪過強加於他,似有不妥,此次安羽汐遠赴晉州救災,實在是勞苦功高,而他自掏腰包,又籌得善款二百多萬,不花朝庭分文,此等善舉實在是亙古未有,盤古開天以來,又有誰能有這麽偉大,我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知你們能不能做到,而他能親手將贈災銀送到每一位老百姓的手中,更是天下一等義舉,當然此舉傷害到了某些官員的利益,剝了他們的麵子,我敢保證,如果換了任何一位欽差,也不可能做的比安羽汐好,你說是不是呢王大人?”


    長孫無忌對著王誌寧問,眼睛頗含深意的望向他,王誌寧皮笑肉不笑的點頭,“輔機大人說的一點也不錯,我對駙馬的策略深感佩服。”


    長孫無忌鼻子中哼了一聲,他知道沈元超正是他的心腹,還有那張來恒,他心中懷疑正是王誌寧使的絆子,讓安羽汐難堪,正是因為以前安羽汐打了他的兒子,因此結下了梁子。


    李治聽到此話,正好借坡下驢,“既然輔機這麽說,那就這樣吧,縣公的封賞照賞,朕也知道你受委屈了。李振祥,安大唐律法,王興炎該怎麽判?”


    李振祥道,“王興炎用不法手段,恐嚇威逼他人,致使兩死一傷,雖然不是他親自動手,也是直接關係,將老人打成重傷,其兒子也被打斷腿,情節嚴重,應判入獄三年,以示警戒。”


    安羽汐說,“稟皇上,王興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建議判入獄六年,殺雞儆猴。還有,那老人家屬我想親自登門拜訪致歉,並且奉上紋銀五千兩用以撫恤其家人。”李治點頭,“好,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就這麽辦。”散席後,眾人陸續走出,安羽汐見到司徒空,忙上前打招呼,“大哥這幾日怎麽這麽忙碌,都不來兄弟家裏坐坐。”


    司徒空略一斜眼,並不搭話,抽身走了,安羽汐大為驚奇,怎麽大哥像是惱極了自己,看此情形,就像是陌路人一般,莫不是受了小人的調唆,與自己產生了嫌隙,心中不由的又是增加了煩惱,與李洛雅一道上了馬車。


    晚上一家人吃飯,安羽汐顯得心事重重,小玉知道他不知怎麽向紫怡說起王興炎的事,更兼司徒空忽然對他這麽冷淡,不免鬱鬱寡歡,飯後古小玉拉著安羽汐拿到王紫怡的房中訴說了此事,王紫怡聽了大驚,眼淚刷的流了下來。心下暗暗生氣,氣這個侄子太不是個東西,再三的給他機會,讓他上進,沒曾想他這麽不爭氣,反而落得個牢獄之災,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可怎麽向哥哥交代啊。


    又對安羽汐開導道,“大哥你不用感到內疚,這種人咎由自取,根本不值得同情,我哥哥那裏有我去說,這種下流胚子,無勝於有。”安羽汐歎了口氣,把王紫怡摟在懷中,替她拭去淚水,與古小玉一道在王紫怡房中休息。


    與小玉閑聊的時候提起司徒空,小玉也不解為何司徒空會這樣,安羽汐說,“等我有時間了就上門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如果是我的原因,我親自去負荊請罪,叫上公主一起,你也去。”


    次日,李治又召見了安羽汐,這才問他與王誌寧為什麽會結下梁子,安羽汐回道,“一個多月以前,我與司徒空大哥逛街,巡查夜市後在自己的酒樓喝酒,門外有人喧鬧,打聽得知,正是那王誌寧的兒子王正陽逛街看中一位少婦,與家人仆從尾隨了兩條街,不斷進行騷擾調戲,想要非禮女子,也不顧路上行人的勸阻與喝罵,氣焰甚是囂張,揚言誰敢多管閑事,一定要讓對方好看。有兩個人上前阻止,被他手下一頓亂打,然後再也沒有人敢上前,天子腳下,也有人敢橫行霸道無法無天。我們兩個看了氣不過,出手稍微教訓了他一頓,當時他也不知道我們是誰,打了他以後,我們也沒當回事,就此走了。”


    “你呀,就是愛多管閑事,你要小心以後會惹禍上身,當然了,我也沒有說你做的不對,這種事碰到任何有良知的人,都會出手行俠仗義,可是得罪人多了,以後的路會越走越窄,昨天他如此做,肯定有一部分這個原因,還有一部分原因可能就是你上次去晉州斷了他們的財路,所以他們才會惱羞成怒,千方百計的想加害於你,以後做事也應該再三考慮,不要樹立過多的敵人,對你沒有什麽好處。”安羽汐唯唯諾諾的點頭哈腰。


    次日早上五點,安羽汐已經起來,吃過早點,帶上李洛雅與古小玉,來到司徒空的房門前,沒想到門人仍不讓進去,說幫主並未在家,安羽汐心中也生起氣來,想往回走。


    李洛雅走上前說,“不管幫主有沒有在家,我去看看嫂子也可以,我是大唐公主,你一個小小的門仆也敢來攔我。”當先向裏走,仆從果然不敢阻攔,安羽汐拉著古小玉跟隨其後,幾個人早已輕車熟路的來到司徒空的居所。


    李洛雅高聲喊道,“大唐公主在此,請司徒空出來相見。”司徒空此刻正在後花園練那太極拳,聽到家人來報,情知躲不過,隻得出來相見,見到安羽汐,眉頭微皺,冷冷的說,“駙馬爺好,公主好,小玉姑娘好,這麽早來寒舍,不知有何貴幹?小人家裏寒酸,隻怕怠慢了貴客。”


    這時,張新柔聽到了說話聲,也走了出來,見到李洛雅忙施禮,又跟小玉打了招呼,見安羽汐也在,臉上微微一紅,神情略顯的尷尬,卻並沒有跟他打招呼。


    司徒空見她如此扭捏,哼了一聲,安羽汐上前一步,單膝下跪,拜倒在地,“不知大哥這幾日為何如此生氣,兄弟今日特來登門拜訪,是想負荊請罪來了。”


    司徒空見他如此行禮,在自己家裏,也不好意思再拿架子,伸手扶起,“駙馬爺如此大禮,令下官如何敢當?可折煞小人了。”他前幾天得蒙聖恩加封了個正七品官武散官昭武校尉,因此才自稱下官。


    安羽汐聽他話說的如此的重,一點都不念得以前兩個人的感情,心中也不免生氣,但他對自己恩重如山,又是雙膝跪下,“,大哥,如果小弟真的有什麽地方得罪了您,請您明白無誤的告訴,如屬實,大哥你要殺要剮我絕不皺一下眉頭,但我不想如此不明不白,還請大哥明示。”


    司徒空嘿嘿兩聲,別過身子,不受他這一跪,仍然冷著臉,李洛雅眉頭微皺,說,“司徒空啊,男子漢大丈夫愛恨分明,但明人不說暗話,也不做暗事,你如果要與我大哥絕交,那凡事也得有個由頭,豈能讓人不明不白的,那也顯得你沒有氣度,不是嗎?”


    司徒空看了看自己的夫人,又看看安羽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張新柔臉色蒼白,眼淚都落下來,啪啪的落在水池之中,又不說話,李洛雅等三人互相看看,一片茫然無措。


    古小玉又問。“司徒空大哥,你是不是誤聽了哪個小人的調唆,對我家哥哥產生了什麽誤會?請你明言,如果真的是我哥哥犯下了大錯,也好讓他心中明白到底錯在哪裏,你這樣一聲不吭,叫他如何知道自己犯的錯?”


    司徒空咬了咬牙,突然發了狠心,一個巴掌朝安羽汐臉上扇去。安羽汐並未料到他會突然出手,不及閃躲,也不願意去躲避,啪的一聲,臉上已經挨了一巴掌,現出一個巴掌印,司徒空怒喝道,“你要問個明白,好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你這個勾引大嫂的色狼,你連我的女人都敢碰。”又伸腿向他踹去,將安羽汐踹翻在地。


    小玉與李洛雅隻氣的滿臉鐵青,忙上去拽住了司徒空的手,司徒空見她們兩個上來阻止,不得不給她們三分麵子,不好強行甩開,小玉問,“司徒大哥,你這話從何而來,誰勾引大嫂來著?”


    “哼,真看不出你這個人,平時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誰知道包藏禍心,我原以為他讓我去晉州,真的是為了天下蒼生,黎民百姓,誰知道他暗藏私心,使用調虎離山之計,等我遠去便來打我女人的主意,高實在高明,嘿嘿,原來你是那喜歡別人老婆的曹孟德。”


    安羽汐聽了此話,也氣得臉色鐵青,加上被打的滿臉通紅,臉上就像那七色彩虹,心中委屈,忍不住淚水涔涔而下,但並不分辯。


    司徒空冷冷一笑,“怎麽啦,平時能說會道的,現下心裏有鬼,謙虛了吧,小玉,你可不要被這種小人偽君子蒙騙了呀!”


    李洛雅心疼不已,堂堂一個駙馬爺,卻被一個小小的六品官給欺負了,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真的是窩囊到家了,上前拿出一條手帕,替安羽汐拭淚,想將他拉起來,但他卻紋絲不動,小玉也氣的說不出話了,緩了一會才道,“司徒大哥,俗話說的好,捉賊捉髒,捉奸作雙,你如果有什麽憑據請拿出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如果你僅憑小人的幾句話,便氣成這樣,會不會顯得你老人家器量太小了?”


    司徒空一愣,馬上反駁,“我老人家不講道理?器量小?好吧那我問你,如果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公主您動手動腳,對小玉輕薄無禮,請問安先生,你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恨不得把那人手腳給砍了,今日在我家中,我不殺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安羽汐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原來那日自己扶著張新柔上馬車,然後她落下馬車被自己扶住,轉而又替她按摩,也可能在那培訓學校手把手教她,都有可能被人瞧見,然後便有些小人會跑他的他麵前借題發揮搬弄是非,顛倒黑白,甚至會變本加厲的添油加醋,明明沒有的事也變得有了。


    小玉也想到此事,問,“司徒幫主莫非指的是張夫人與我大哥吧,是有那麽一天,張夫人在學堂中學習,因為我哥哥那天湊巧去學堂視察,見夫人有兩道題算錯了兩次還不會,便親自教她,兩人是靠的有那麽近,當時我也在場,過來請夫人吃飯,回去的時候,大哥是扶了一下她的手上的馬車,這個我大哥對任何女人都會這樣,說什麽這是紳士風度,對高陽公主也是如此,對家中丫頭也是如此,在我大哥眼中,這個並不算什麽,可能在你我眼中,這樣顯得有些出格,但我覺得這個也不過分吧,夫人上馬車時,那匹馬受到了驚嚇跳了一下,夫人站立不穩,腳扭到了,摔下了馬車,幸虧大哥反應及時,上前接住大嫂,然後我便讓大哥替嫂子查看腳有沒有扭傷,又替她推宮按摩,才讓幫中之人接她回去,僅此而已,司徒幫主,這樣過分嗎?這算不算輕薄勾引大嫂?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句句屬實,如有虛言,叫我天打五雷轟頂不得超生。張夫人,你為何沒有替我大哥分辯一下呢?”


    張新柔美麗的臉龐露出苦笑,她也是這才領會到丈夫為何回來對她愛理不理,回來以後一直冷冰冰的,晚上也不到她房間休息,想來也是為了這件事,臉上羞紅,委屈的淚水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哽咽道,“原來在老爺眼中,我是如此的不堪,就算你不相信我,難道你就不相信你的結拜兄弟了嗎?你玷汙了我的清白,那也不算什麽,可他是你最好的兄弟啊!小玉,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如何為駙馬爺分辯。”


    司徒空看看小玉,見她一臉坦誠,素知她平時的為人誠實,便走過去扶起安羽汐道,“兄弟勿怪,我可是妒火燒心了,請你們先坐一會兒,柔兒,準備上菜備飯,我出去一會。”也不等大家回話,我走了出去。


    不大功夫,司徒空帶進來一個人,見那人眼睛小身子瘦弱,司徒空說,“你好好當著他們的麵說一說,他們是怎樣勾搭在一起,你說你在學堂中親眼看見他們摟在一起,還親嘴,又怎麽看到他摟著夫人的腰,捏住他的小腳,又是怎麽與夫人抱在一起的,今天不說實話,可別怪我無情。”


    那人見到安羽汐,隻嚇的麵如土色,牙齒打顫,哆嗦的說,“這個那個,我我我我是親眼看到駙馬爺牽著夫人的手,拉著她上了馬車。”


    “你不是說夫人坐在他的大腿上,還親了她。”


    “這個小的並未親眼看到,隻是小的惴踱,夫人上馬車的時候,駙馬爺也的確牽了夫人的手,然後夫人摔倒,也是駙馬爺也住了夫人,然後替夫人揉腳。”


    “我問你當時有幾個人在場,是不是如你所說隻有他們兩個人在房中。”


    那人低下頭來,“有有五六個人,也並不是在房中,是在公主府門前。”


    司徒空冷笑道,“自從你半年前入我幫中,能說會道溜須拍馬,專門喜歡挑撥離間,搬弄是非,這一次居然耍到我頭上來了,說吧,是誰派你來的,”突然大吼一聲,一腳踹了過去,正中那人心窩,那人直摔出去四五米,才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接著又是幾口,司徒空叫人抬了出去,待日後再審。


    司徒空臉上青一陣子一陣,搓著手,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一臉慚愧,咬了咬牙,轉過身來,走到安羽汐麵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口中說,“兄弟大哥不是人,大哥對不起你呀!”抬起巴掌啪的一聲朝自己臉上打去,安羽汐忙伸手攔住,“大哥不要這樣,這沒什麽,隻怪做兄弟的平時不知道檢點,不知男女授受不親之防範,在我們那裏,這樣的舉動本該正常,可這裏的封建思想禮教太吭人了,致使我大嫂受了莫大的委屈,哥哥,做兄弟的讓大哥打幾下並不要緊,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司徒空心下愧疚已極,抬起左手又朝自己的臉拍去,安羽汐又攔住,跪下道,“大哥不可再如此,這都怪那些個小人,見你我兄弟同心,事業興旺,無懈可擊,無從下手,那些觸及到他們利益的就想利用人來挑撥離間我們,大哥也是一時不察,被人利用,這事不怪大哥,請大哥不要再自責,如大哥執意如此,大哥自扇一巴掌,我就扇自己兩巴掌,我說到做到。隻是今天讓大嫂受盡了委屈,這個我可不依,還請大哥現在就過去向大嫂道歉,也替我賠罪,這才是我的好大哥。”


    司徒空倒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漢子,立馬走到張新柔的跟前作揖,“夫人,我被小人蒙騙,冤屈了你,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張新柔滿心委屈,但見夫君如此,也不好太過生氣,也不顧臉上梨花帶雨,馬上伸手扶起,“,幸好駙馬也不與你計較,日後碰上大事,如此魯莽,可要闖出大禍來。咱們夫妻一場,也算不得什麽,可你兄弟今天受了天大委屈,我看你還有什麽麵目。”


    安羽汐也上前作了一揖,“我們是好兄弟,被自己的哥哥打幾下也沒什麽。大嫂受委屈了,都怪小弟,這廂向您陪罪。”張新柔連忙連聲說不敢不敢。


    這場風波就這麽過去了,兩人關係也一如往常,甚至比以往還要更加親密,這司徒空就像個小孩子似的,愛恨分明,立刻拉著安羽汐兩人一道練功去了,晚上大張宴席,盡情款待安羽汐幾人,大家開懷暢飲,安羽汐少見得喝的酩酊大醉。由司徒空親自送到公主府中才辭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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