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向禹這邊前腳剛換了衣服出門,瞿秋離這邊也開始換衣服了,他得要趁這個時間去見見客棧老板和那個神秘的道士。客棧後院。瞿秋離剛走過拱門,兩道目光就投射了過來。“瞿老板。”封海玄坐在矮塌上,泡著茶,動作行雲流水,“恭候多時了。”瞿秋離上前都步子停頓了半秒,臉上掛上了了然的笑意,他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他查過葉秋棠和封海玄,人家自然也查過他。“瞿老板請坐。”葉秋棠是個跳脫的性子,“喝茶嗎?普洱能和習慣嗎?”瞿秋離不無不可,剛坐下,一杯茶就放到了他的麵前。“瞿老板這才過來,是要合作?還是要刨根問底?”封海玄直奔主題。瞿秋離臉上也掛著笑意,“那就要看封先生和葉先生想要的是什麽了?”他們都有秘密,還可能十分的相似。隻要封海玄聯想一下他的古玩鋪子,再加上第一次送貨遇見的場景,那就能幾乎能清楚的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而且,前段時間,他因為紀錄片的事情,在網上小火了一把,這兩個人不可能看不出端倪。瞿秋離喝下一杯茶,封海玄又給他添上三分,“封先生客氣了。”“前段時間,有幾個住客,都是你們派來的人吧?”封海玄還是這麽直接。瞿秋離心知,這兩個人還真不是什麽傻子,“抱歉,穩妥起見。”封海玄也不在意,“我要的,隻是我和糖糖還有家人的安全。”瞿秋離了然,這就是要合作了,畢竟利益相關的時候,那就是關係最牢固的時候,比什麽交情都可靠。“自然,我也有家人,這是安全是最基本的。”瞿秋離暢然道:“二位還可以提別的要求。”“與上次一同便可。”封海玄看了一眼葉秋棠,這才說,“但每年不超過5次。”這意思就是,他們可以像上次那樣幫瞿秋離送貨,但次數不能太多,太多就顯眼了。果然是個聰明人,瞿秋離心裏感慨。一年五次,瞿秋離其實把未來十年的東西都差不多安排好了。但,難免有特殊需要的時候。比如,有顧客指名點姓的要某個年代,某個官窯的某種瓷器,剛好他店裏又沒有,這錢都送上門來了,豈有不賺的道理?到時候,就可以讓封海玄幫他倒個手,假裝自己是出去收的貨。這事情,一年未必有能遇得到五次呢。瞿秋離端起茶杯,“以茶代酒,合作愉快。”封海玄也端起茶杯跟他碰了一下,“合作愉快。”聰明人的合作就是這麽簡單。幾句話,把雙方的利益捆綁在了一起,至於彼此的秘密,誰也沒有主動問,也不會再問了。雖然合作,但也為自己留下了底線和退路。這才是最妥帖的相處方式。“誒,你男朋友呢?”葉秋棠見他們事情聊的差不多了,又好奇,“我聽前台說你們兩個人過來的,還是個大帥哥呢。”都是同類人,倒是沒有什麽避諱的了。“他去鎮上給我買晚飯去了。”瞿秋離也不瞞著,“我還沒跟他說這個事情。”葉秋棠和封海玄對視一眼,對別人的私事也不感興趣,不過這事情確實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藺向禹回來的時候,三個人聊得正開心,這還是前台提醒了他一下,他才直接來後院找人的。三個樣貌不同,但同樣的是,都十分吸引人的目光。蒼翠幽靜的小院還有盛開的繁花,配上三個風格各異的美男,實在是養眼。“阿離,現在吃飯嗎?”藺向禹也就打包了三菜一湯,還是找的鎮上最好的飯店了,“不過我也不知道這家好不好吃。”“不好吃。”說話的是葉秋棠,“這家是新開的,專門忽悠你們外地遊客,又貴又不好吃。”瞿秋離:“……”藺向禹:“……”葉秋棠捂住嘴,“抱歉哈哈哈,沒有嘲笑你們的意思,但我不是在房間裏放了幾家餐館的菜單嗎?那幾家還不錯,而且還可以送外賣。”藺向禹直勾勾的看著瞿秋離,“你不給我個解釋?”“咳咳。”瞿秋離心說,我也不能承認是要把你支開啊,嘴硬道:“這怪誰?誰把房間弄得那麽亂的?反正我是沒有看見什麽菜單。”好一招禍水東引,好一招移花接木。看戲的葉秋棠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兒,原來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是這樣。還挺好玩的。拋開合作的事情,以後交個朋友也不錯。“要是你們的五髒廟還能再堅持一下,那就等會兒吧。”葉秋棠十分驕傲的說,“我們家玄哥做飯很好吃,今晚一起吃吧。”瞿秋離躊躇片刻,然後點頭說好,又跟雙方互相介紹了一下名字。藺向禹雖然不知道阿離什麽時候多的這兩個朋友,但他看這兩個人眉目清明,不像是壞人,還隱居在這小鎮上,肯定有他們自己的故事。笑著跟兩人打了招呼。封海玄被他們家糖糖安排得明明白白,雖有些無奈,但還是起身去了廚房。“嘿嘿。”葉秋棠一臉的特意,“你們有什麽忌口嗎?”藺向禹倒是沒有什麽忌口,但他們家阿離還是有點挑食的,他也笑著,“我過去幫忙吧,順便偷個師,也好回去做給我們家阿離吃。”瞿秋離和葉秋棠對視一眼,同時又默契的笑了。兩人一共在這邊玩了三天,跟葉秋棠和封海玄相處得也還算愉快,離開的時候還被人塞了一大堆的土特產。“拿回家吃吧。”葉秋棠把東西都打包好了,“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瞿秋離時常都無法承受住葉秋棠這樣的熱情,熱情得你根本拒絕不了。最終,兩人還是提著大包小包的離開了。葉秋棠和封海玄站在門口,“你說,這合作真的靠譜嗎?”“別想那麽多了。”封海玄拉著瞿秋離的手往回走,“他的利益比我們多,他更應該擔心的是我們。”葉秋棠頷首,兩人手拉手回了房間。這邊,兩人剛上了飛機。藺向禹像是才突然反應過來什麽,“你不是要找封海玄定製木雕嗎?”怎麽這幾天沒見到封海玄動刀,也沒見到他們聊這個事情。瞿秋離忍俊不禁,“傻子,回去再跟你說吧。”可是他回去,還沒來得及說,又被爺爺叫走了。瞿秋離看著藺向禹一步三回頭的目光,心裏癢癢的,這人怎麽做到白日裏奶狗,晚上狼狗的?根本受不住啊,哎,他說:“今晚回咱們的新家,你先回去收拾一下。”藺向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兩人分頭行動。瞿秋離被爺爺叫回去,他在路上就有了猜測。多半是爹娘那邊有什麽進展了。懷表最近都在爺爺那邊,他也忙著,所以爺爺倒是經常去爹娘那邊。跟他想的一樣,瞿秋離剛到書房,蘇延卿就已經等著了。眉目中能看到喜色十分明顯。蘇延卿致力於曆史研究,文物修複,孫子想要複原失傳工藝,這條路任重道遠,他自然也是支持的。“阿離,你娘親根據你給她的圖紙,已經把紗衣做出來了。”蘇延卿說,“就是不知道重量能不能達標。”瞿秋離眉目裏都是藏不住的驚喜,“那我先過去看看。”他趕緊找出了很早以前就準備好的克重秤,帶著懷表就穿越了。瞿爸爸和瞿媽媽已經在等著了。“爹,娘。”瞿秋離藏不住的笑意,“讓我看看紗衣。”瞿爸爸大笑,“你這孩子,急什麽?你娘是根據你給的數據一比一還原的,我拿手上都感覺不到紗衣的重量。”瞿秋離更興奮了,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娘親。瞿媽媽笑了笑,“最後縫製包邊的絲線不夠了,我用的我們這邊的絲線,可能達不到標準。”“沒關係。”瞿秋離抱著瞿媽媽,“謝謝娘親。”現代那邊,今年的第一批蠶絲已經出來了,隻要這裏成功,那邊就可以繼續實驗了。所以隻要瞿媽媽這邊能達到基礎重量,哪怕是超了十來克,這都是一種進步,他們可以根據這個數據,再做新的調整。瞿媽媽把紗衣拿了出來,“你看看,是不是跟你給的圖片一樣。”“是一樣的。”瞿秋離連連點頭,又連忙將紗衣拿在了手上,感受他的重量。他不停的用手指摩挲著紗衣,眉眼中的驚喜越來越大。研究室那邊,多次反複製作出來的紗衣已經不下十件了,每一件,他都上手摸過,感受過。但獨獨這一件,他就是感覺不一樣。具體要怎麽形容,那就是像一陣風停留在了他的手上那般。出土的那件紗衣,折疊起來能放進火柴盒,麵前這件看體積,應該也是可以的。他再看了包邊的部分,絲線明顯要粗一些,他心裏有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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