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姑用力抱緊丈夫,整個身子在披風之下,她看不到周圍的環境,反而閉上了眼睛,靜靜地聽著心聲,不時的提醒著二板,注意攻擊的方向,同時指明二板逃走的方位。


    待二板終於脫離纏鬥的打手,追上南宮陽一行人時,就見哲哥兒護著南宮陽又跑回來了,憨厚的石五背著無痕也是一臉挫敗的返回。


    石姑疑惑的問道:“怎麽回事?”


    南宮陽無奈說道:“外頭風沙大,根本分不清方向,而且沙匪在客棧外早有埋伏,今夜怕是逃不走。”


    一向熟悉荒漠地形的沙匪,定是借著這風沙天氣,以及黑夜的隱秘,早已經埋伏在外等著他們逃出去。


    二板回頭看向底下一樓亂成一團的混戰,冷聲說道:“那今夜隻能大開殺戒了。”


    南宮陽震驚的看向二板,大宗師之力到底有多強,他無法預估,但是可以看得出來,賢王動了怒。


    這一刻石姑也沒有相攔,為博得一條生路,隻能靠二板的大宗師之力脫身,若是逃不走,那就殺了客棧裏所有沙匪,以客棧做為根據地。


    此刻石五背上的無痕也顧不上傷勢下了地,他拔出了長劍。


    就在石姑一行人準備一場硬戰之時,突然旁邊的一間房門打開,裏頭有個身影快速將他們拉入屋中。


    石姑從披風後露出頭來,就見屋裏有十數人,他們身上穿的正與石姑一行人身上穿著不相差,所以這些人是烏蘭族人?


    “你們是我烏蘭族人?”


    這屋裏的人將他們拉進來,就是看到他們的穿著是同族人,可是如今進了屋,看到南宮陽幾人的臉,見是漢人,雖然石五是寮國人,卻也是帶著麵紗,隱約能看到他臉上的“奴”印。


    石姑聽到他們的心聲,知道這些人在看到他們是漢人後動了殺心時,她連忙從二板腰間取下烏蘭族統領的令牌。


    對方接過令牌,見是雲州來的,當即想到了什麽,問道:“雲州的戰事如何?”


    南宮陽也反應過來,接了話:“我等帶著家屬喬裝成商人回上京,就是為了避開岐水族的追殺,岐水族投靠了古裏族,他們手中有大宗師的火藥,還發現了我們烏蘭族勇士的蹤跡,一路追殺,誓要滅口。”


    南宮陽這一口流利的寮國語打消了這些人的懷疑,再加上他說的這番話,果然激起了這些烏蘭族人的憤怒。


    “岐水族算個屁,竟然敢滅口,此事必定稟報大家主。”


    有了令牌和雲州的消息,這些人暫且信了他們的話,將他們當成了自己人。


    這夥人顯然也是派出去做任務,如今任務完成正準備回上京複命,而石姑一行人的出現,即使是漢人模樣,他們也沒有懷疑,可見先前石姑猜測的對,烏蘭族暗中養了漢人殺手,再加上他們有駐顏秘術,所以能在各部族夾縫中生存,且部族蒸蒸日上,士氣不減。


    “此地不能久留,你們跟我們走。”


    顯然這些做完任務歸來的烏蘭族人是打算帶他們一同回去複命,還能因為他們帶來的雲州消息而在大家主麵前立功。


    石姑朝南宮陽點了點頭,又拉了拉二板的袖口,能不動手更好,畢竟二板的宗師之力一曾出現,勢必在寮國地境引來恐慌,再回上京的路上可就更加艱難了。


    這些烏蘭族人還真有門道,竟然帶石姑他們走了另外一條道,也不知他們是早就知道有這麽一條小路避開那些沙匪,還是他們事先清理出來的。


    這處二房偏僻角落的房間,從窗戶外跳下便是馬廄,而馬廄裏的馬在聽到烏蘭族人吹響的哨聲後,顯得很慌亂,轉眼都被趕出了馬廄。


    而他們也趁亂隨便騎上一匹馬,直接搗毀馬廄,衝出客棧後門,闖入漫天的風沙中。


    一進入沙霧中,石姑幾人根本分不清方向,要不是這些烏蘭族人將他圍在中間帶著他們走,恐怕也會與這些人走失不可。


    後方客棧打得不可開交,風沙中也有不少逃出客棧的人與埋伏的沙匪搏鬥。


    而隻有石姑一行人跟著烏蘭族人,竟然逃出了這處險地,一路向北,整夜未停,直到天亮,他們才在官道周邊的小溪邊停下了腳步。


    石姑一下馬,就渴得快死掉了,直接往小溪邊跑。


    其他男人,一個個的趴在溪水邊牛飲了起來。


    二板後背的傷又裂開了,石姑有所察覺,卻不敢有動作,隻將二板的披風拉好,心頭卻是很難受。


    無痕有傷,這些烏蘭族人早已經看出來了,這會兒喝足了水,倒是沒有催著他們快走,而是各自分工準備弄些吃的。


    石姑見這些烏蘭族人忙活去了,她這才悄悄地給二板上藥。


    這麽走下去,無痕和二板都沒得休息,傷勢不好,真跟著他們回了烏蘭族的地盤,可就麻煩了。


    南宮陽不動聲色的來到石姑和二板麵前,從懷裏拿出一張餅子,小聲交代道:“快吃,在那客棧裏藏的。”


    石姑都後悔當時沒有讓夥計多送些吃食過來,也是沒有想到傍晚就開始動手了。


    一張素餅子,在這兒也是無比的美味,南宮陽故意坐在兩人前方,就是為了替他們攔住烏蘭族人的目光。


    石姑將餅子給了二板,叫二板快吃,男人吃飽了才有力氣,傷才好的快。


    哪知二板不舍得吃,硬是將餅子掰開成兩份,也叫媳婦兒吃。


    石姑是女子,幫不了大家夥的忙,還拖累著二板,她舍不得吃餅子,便將手中的餅子遞給南宮陽。


    南宮陽看到餅子,眼眶一熱,笑著說道:“我可不隻帶了一張餅子。”


    於是南宮陽掀開衣裳一角,好家夥,這厚實的衣裳下全是布袋子,難怪他走起路來沉重無比。


    “咱們省著點兒吃,能吃好幾天了,等會兒多備些水,路上都不必擔心了。”


    石姑隻好收回餅子,掰下一半吃著,剩下的一半強行塞在二板的嘴中。


    哲哥兒竟然在溪裏抓到了魚,他高興壞了,對著火烤著魚,回頭看到爹娘舍不得吃餅子的模樣,心頭難過。


    那邊烏蘭族人似乎打來了野味,竟也給石姑一行人分來一些,食物不多,被南宮陽直接給收了起來。


    哲哥兒將烤好的魚送到了爹娘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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