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媳婦擔憂的眼神,任榮長搖了搖頭,說道:“都不是我的對手,不爽了就打一架。”


    宋九一聽,哈哈大笑,“好,不爽了打一架,隻要不把人打死惹上官司,其他的我來處理,我就是要讓他們看到我財大氣粗的樣子。”


    要釣魚就得舍得放餌。


    第二日打探回來了消息,最近陽城首富呂家有一場甄寶宴,聽說一年都要辦幾場,請去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至於所謂的甄寶宴,卻是首富呂家在各地搜羅的珍品,那些珍品聽說世間難尋,有些便是皇室也未必能見到過。


    連皇室都難以見到的東西,在一個地方富紳的家裏可以隨便拿出來展示,好大的架子,一個地方富紳家中能有多富呢?想必甄寶宴上便能見到了。


    宋九將昨個兒想好的編詞告訴了陳佐和陳佑,交代兩人出去傳播謠言,同時也讓她這個平江府來的女商人在陽城露了臉。


    隨著平江府女商人與護衛私情的消息傳開,不知不覺,謠言也變了味,宋九的身價被人傳得神乎,她轉眼成了平江府的女首富,還擁有著水陸商隊。


    再過一日,謠言更加不得了,平江府的女首富在吳縣等地有碼頭船支,跑海外番邦,並與番邦交易,能得到不少稀罕之物。


    總之宋九的名聲越是傳得神乎,外頭人對她越是有興趣,便是這些謠傳也傳到了當地知縣耳中,以及陽城首富呂家人的耳中。


    隻是令宋九沒有算到的是,她這般神秘又財大氣粗的婦人掌商,卻並沒有得到呂家甄珍宴上的請帖,呂家似乎也沒有半點動靜。


    底下的護衛陳佐和陳佑都忍不住懷疑王妃這法子看來是不行了,那他們接下來要怎麽在外頭人麵前露麵?


    就在護衛們都不明所以的時候,甄別宴那一日,宋九叫陳佐將準備好的禮物搬上馬車。


    宋九夫妻二人帶著“女兒”哲哥兒坐上了馬車,一家三口一臉喜慶的準備去赴宴了。


    沒有請帖,不請自來,呂家怕是不準他們進門了。


    馬車到了呂家的正門處,宋九的素手從車簾內送出一張拜帖,也沒有說話,芊芊玉指朝呂家大門指了指,陳佐明白了用意,這就拿上拜帖上前去了。


    那些守門護院看到不請自來的馬車,冷哼一聲,就要將陳佐趕走,沒想到這時又來了兩輛馬車,是呂夫人趙氏請來的賓客,就這麽巧合的遇上了。


    護院們還來不及將陳佐趕走,宅門內大管事親自帶人出來迎接賓客,結果到了門口,陳佐強勢將兩邊護院拂開,將拜帖送到了大管事的麵前。


    就剛才陳佐隨手一拂就將攔住的護衛打得站立不穩,一看就知陳佐的功夫不簡單,看來是有些來頭的。


    大管事也是精明,顧不上迎接賓客,接過拜帖,生怕不小心得罪了貴人。


    隻是拜帖打開一看,大管事的表情有些精彩,一臉古怪的朝陳佐指向的馬車看去一眼,這就說道:“閣下且等等,由小的回府通報一聲。”


    大管事交代身邊的人好生迎接賓客,他拿著拜帖快步進了門。


    來的兩輛馬車上下來的是兩對夫妻,看他們身上的穿著打扮,不像官宦家中出來的,瞧著是地方富紳。


    馬車外隨行的奴仆倒是多的,排場很能震懾人,不像宋九一家,一輛馬車就兩護衛趕車,連個奴仆都沒有。


    陳佐像尊門神似的站在大門處等著,兩邊的護院真想將他趕走,這麽站著哪是個事,隻會擋了賓客的道。


    可是護院們知道,他們打不贏這人,且大管事沒發話,也不知他們的來曆,萬一一個不小心惹上了貴人,斷了自己的前程。


    下來的兩家人顯然不太認識,其中一對夫妻年約四十上下,說的話是本地腔,瞧著是本地人了。


    另一對夫妻年紀相差得有些大,丈夫年長,約摸著五十上下,妻子卻是年輕,估摸著三十上下,而且長得一雙杏眼,瓜子臉,看人時,眼神裏似帶著情。


    這年輕的婦人正是隨丈夫從江陵而來的盧氏,與本地的這對夫妻打了個照麵,她便有意無意的朝那男主人看去。


    陳夫人見到盧氏這模樣,立即警覺,便和丈夫先一步進府去了。


    江陵來的這對夫妻是今日甄寶宴上特意請來的賓客,還是呂家的座上賓,自然盧氏並不將陳夫人放在眼裏。


    宋九雖坐在馬車裏,卻被迫的聽了一回心聲,不由得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來,她大概能猜測到這一次為何呂家沒有給她送來請帖了。


    一家三口不下馬車,由得外頭接連來的馬車傳來熱鬧的喧嘩聲。


    坐在父母中間的哲哥兒,今個兒打扮成女娃娃,一臉的安靜,沒有因為母親對他這樣的打扮而不自在,反而借著這一次參加宴席之機,也來看看這外頭的酒宴會是什麽樣子。


    山中枯燥,在道觀裏還沉悶無比,自打跟著爹娘下了山的哲哥兒,做什麽事都新奇無比,一路走來,吃的用的玩的,他都是前所未有的稀罕。


    終於呂府的大管事從裏頭出來了,一出門就看到陳佐擋住大門的架式,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想起主子的話,大管事賠著笑臉上前請人。


    宋九一家沒有接到請帖,卻是被大管事請進府的賓客。


    宋九一家三口進了呂府的門,大管事將人攔下,那意思是夫妻二人得分開,男人的宴場在左側,女人的宴場在右側,中間便是展示的珍寶,也將男席和女席劃分開來。


    沒想宋九開了口:“不必了,他隻是我的護衛,自然得跟著我。”


    那位大管事自然是聽說過城裏的傳聞,這位平江府來的女首富與護衛有私情,帶著情人來陽城做生意的,如今參加宴席,竟然也不避諱,還敢這麽明目張膽。


    旁邊有幾位賓客顯然也猜到了宋九夫妻二人的身份,一個個的笑了起來,他們笑得不懷好意,可是宋九卻像是沒有看到似的。


    大管事沒了辦法,隻得準她帶護衛進去,陳佐和陳佑卻是被攔下了,再看看其他人的奴仆也都是等在外頭的,宋九隻得抬了抬手。


    陳佐和陳佑退到了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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