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心頭的確憋著一口氣,她生下榮家的男丁血脈,那是她的福份,既已成事實,又何須皇上來警告她,是她這段時間做的事沒有分寸了,還是聽了誰的饞言了?


    不管如何,她宋九對燕國沒有半點非分之想,若是因為她繼承了晉王妃的財產,或者是得到了江北商會的財產而令皇上忌憚,或起貪婪,那就直說好了,何必這樣大費周章。


    花廳外的任婆子聽到老三媳婦這番話,總算明白了中間的厲害,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原來老三媳婦受了這麽大的委屈,難怪今個兒要送給魏貴妃一車金銀珠寶了。


    魏貴妃歎了口氣,勸道:“不是你想的這樣呢,皇上……皇上他有苦衷。”


    事實上立太子那段時間魏貴妃心頭也不好受,看到宋九她也嫉妒,同為女人,她卻生不出孩子,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的孩子立為太子。


    可是後來魏貴妃想開了,尤其看到皇上的為難,她更是不想皇上再為她分神。


    宋九看向魏貴妃問道:“皇上有何苦衷?”


    有了聶家這個走私鹽商的財產,國庫不再空虛了吧,這麽多年,到處撈錢,應該也差不多了呢。


    魏貴妃卻是欲言又止,也不知是她不想說還是說根本就沒有什麽苦衷。


    但是宋九已經決定了,要將孩子們都帶回去。


    魏貴妃隻好安撫住宋九先在宮裏吃宴,私下裏,趕緊派人給皇上傳話,隻是令魏貴妃沒有想到的是,今個兒皇上竟然不在宮中。


    回來傳話的太監小聲說道:“皇上去了神機營。”


    神機營?魏貴妃頭一回聽到,那傳話的太監也是無意中在前頭不小心聽到了唐公公跟徒弟的對話。


    魏貴妃算是明白了皇上為何這般愛財,先是去平江府招安江北商會,如今又抄了聶家,原來是為了神機營。


    皇上不在宮中,這邊賢王妃安撫不住,吃完宴席,宋九就要帶孩子們出宮了,魏貴妃沒了辦法。


    任家女眷見到孩子們,立即將孩子們帶在了身邊。


    蓉姐兒和醜奴那日跪暈在禦書房外,之後抬到了鳳棲宮裏養了兩日,這會兒恢複了,兩孩子朝魏貴妃恭敬的行了一禮,多謝她的照拂。


    雙胞胎兩孩子見到宋九,立即跑了過來,這些孩子在宮裏讀書,自是不知外頭的情況,隻是見到了自家母親很是高興,於是一人抱一隻手,黏著母親不分開。


    魏貴妃看著這些孩子們依偎在母親身邊的樣子,心頭震撼,在宮裏再懂事,到了母親身邊仍舊是個孩子,賢王妃也沒有說錯,長期與孩子們分開,母親和孩子們都會難過。


    於是魏貴妃準許他們出宮了。


    一家人告別了魏貴妃,坐馬車出了宮。


    回去的路上,雙胞胎兩孩子將宋九夾坐在中間,兩人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說的都是在宮裏讀書時的趣事。


    小圓子更是一臉高興的對宋九說道:“皇上翁翁答應我了,等我再長大些,便準許我去嶺南修通庾嶺商道,娘,我要好好讀書,快些長大,以後為百姓做更多的事。”


    宋九摸了摸小圓子的額發,他們不知道實情也好,如此天真爛漫挺好的。


    旁邊的任明宇也是靠坐在母親沈秋梅的身邊,從袖裏拿出一個小機關兵器,二話不說就往自家母親的手腕上套,還一邊說道:“娘,這是給你的保命武器。”


    轉眼這玩意帶在了沈秋梅的手腕上了,隻聽到哢嚓一聲就合上了,沈秋梅都察覺不出缺口,也取不下來了,一臉驚色的看向兒子。


    “娘,這東西是我特意為娘打造的銀鐲子,裏頭都是機關,上麵有塊突起的玉石,你若按下,便會有牛毛針飛出,一次三根,你對準壞人,定能保命。”


    不說還好,這一說,沈秋梅更是被嚇到了,坐在沈秋梅對麵的楊冬花直接往旁邊挪,這宇哥兒忒嚇人,要是一個不小心按下了玉石的機關可得怎麽辦呢?


    任明宇見二嬸嚇成了這樣,哈哈大笑,“莫怕,按下玉石之前,鐲子得順著轉兩圈,再逆著轉兩圈才能觸動,不然也會傷了自己的。”


    這下楊冬花才坐穩了屁股,這馬車裏擁擠,這些什麽機關暗器就別拿出來了吧。


    可是任由沈秋梅怎麽說自家孩子,任明宇也不拿下母親的手鐲,還說道:“這是我最精良的暗器了,就是特意給母親的準備的,裏頭的牛毛針都漬了毒,此毒隻有我能解,便是韓先生來了,也會頭痛。”


    不說還好,這麽一說更嚇人了。


    沈秋梅連忙看向兒子,壓著嗓子溫聲開口:“你娘我呢還要抱齊哥兒的,萬一不小心睡著了,齊哥兒把玩著我的鐲子子玩,可要怎麽辦?”


    “宇哥兒快告訴娘親,怎麽取下鐲子,以後母親知道怎麽帶怎麽取了,要是出門就帶上防身,你看如何?”


    任明宇聽母親這麽一說,有點道理,弟弟還在母親手中,真要是碰著了可咋辦,於是這就告訴了母親口訣,很快鐲子從沈秋梅的手腕中取下了,又用布袋裝了起來。


    到此刻,沈秋梅朝著宇哥兒就是敲了一記,“你這孩子可把我嚇死了,你這發明的什麽兵器,該把心思用在正途上,瞧瞧小團子和小圓子,學得多認真。”


    “還有歸義和小西,他們可沒有你這麽調皮。”


    “娘,別打了,我知錯了。”


    任明宇撇著嘴要哭了,沈秋梅這下舍不得了,伸手摸了摸孩子被敲了一記的額頭。


    任明宇立即笑了,剛才可是裝哭,男子漢大丈夫怎麽可能哭。


    一旁的裴小西如同看了一場戲,整個過程他都是瞪大著眼睛的,看得任明宇演不下去了。


    “那毒藥可是你上次偷了我的?”


    裴小西突然開口。


    任明宇麵紅心虛,剛才在母親麵前吹牛了,說那牛毛針上的毒是他研製的,事實上是偷的裴小西的。


    “這毒你可解不了,你真是膽子大,把這毒漬在牛毛針上。”


    裴小西都替他捏把汗,於是拿出一瓶解藥很有禮貌的呈給沈秋梅,說是那牛毛針的解藥,怕以後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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