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複國大計,絕無可能藏於墓穴,何況旁邊還有一座顯眼的金礦,那守金礦的王家人,可查出他們的來曆?”


    密探深表慚愧,現在連王家的後人王小郎都尋不到了,而鳳翔府傳來的消息裏,王家人就是鳳翔府土生土長的富戶,根本就不是什麽前朝餘黨。


    “顧先潤先前抓走的那人才是真正的前朝餘黨,而今下落不明,隻要找到此人,便能找到流光帝姬的後裔,自然找出複國寶藏也不在話下了。”


    長公主抬了抬手,密探退下了。


    隻是在裏間長榻上原本睡著了的阿奇,此刻卻貼著簾子將外頭的話聽了個全,在密探離開後,阿奇也悄悄地回到榻前睡下了。


    長公主回頭看了一眼裏屋,見人沒醒,放下心來,這幾日身邊有他們兩人服侍,長公主明顯心情好了,也連帶的處理了不少事務。


    先前留下來的隱患,一座金礦都敢貪昧了,不自量力,自尋死路。


    賢王府,醜奴與孔修寶的訂婚禮在長輩們的見證下舉行,任廣江和楊冬花看著女兒女婿,眼眶裏有了淚意。


    本就是為了送裴從安才回的京城,商隊還在京城郊外等著,孔修寶不能再在京城裏停留,隻得向長輩們告辭。


    孔修寶走時,宋九瞧見醜奴的眼睛都紅了,楊冬花靠在丈夫身邊,也替女兒難過,卻又沒有辦法。


    修寶走了,楊冬花想將醜奴留在家中,就不用入宮讀書了。


    楊冬花來見宋九,說話有些支支吾吾,倒是宋九聽出了用意,這段時間醜奴一直跟孔修寶私下裏見麵,楊冬花擔心兩人私下裏已經在一起,所以留女兒居家中也是為了觀後續。


    若是懷有身孕,那就更不必去讀書了。


    楊冬花有些為難的看著宋九,說道:“三弟媳,這個家中,我最最佩服你了,來了京城,我看你在蘭芳齋裏待人接物樣樣都行,可比我和大嫂強太多。”


    “我想著醜奴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以後做了修寶的媳婦,也成立了自己的小家,到時候還得她學著掌家,相夫教子,再也不是以前小孩子心性,跟著在大家夥的騎馬射箭。”


    “三弟媳,能否讓孩子跟著你學做生意學持家看賬?”


    楊冬花一臉期待的看著宋九。


    那自然是好的,二嫂說的也對,姑娘家到了一定的年紀,的確不能像男子那樣,再說修寶將來是要做馬幫生意的,醜奴跟在她身邊學學也是可以,正好以後學成了,宋九還能將蘭芳齋交給醜奴和蓉姐兒,不正是她先前想將蘭芳齋交給大房和二房是一個道理麽?


    宋九同意了,楊冬花高興壞了,“三弟媳,虧得有你,我這就回去跟醜奴說去,以後就不入宮了。”


    於是從這日開始,醜奴跟在了宋九身邊學著打理蘭芳齋的生意。


    而宋九正好身邊帶著一對雙胞胎女兒,也著實精力不濟,有個小幫手挺不錯的,再說醜奴能文能武,還懂得一些占卜之術,懂占卜之術也會看人麵相,是個好苗子。


    這日宋九去蘭芳齋將醜奴帶在了身邊,兩女兒不得不交給了劉小丫幫著帶。


    此去蘭芳齋得需半日光景,到了蘭芳齋,宋九就進了賬房,叫掌櫃秦怡帶醜奴去樓裏轉轉,帶身邊與貴夫人和小姐們接觸接觸。


    此時三樓,好幾間雅房都是京城裏的貴夫人們提前預定的,後來的夫人若想加入,就得有熟絡的人脈。


    而秦怡今日帶醜奴陪著三樓雅字房裏的夫人和小姐,這兒的官夫人,丈夫官階多是四五品,自然說起話來就輕鬆得多,貴夫人也不太有想法。


    醜奴頭一回學著打馬吊,坐在秦怡身邊,看著秦怡八麵玲瓏的與夫人們周旋,打馬吊時也是極有分寸,倒是一門技術,醜奴看著頭有些疼。


    坐了半晌,醜奴聽到的都是家長裏短,甚至誰家後院納了房新妾,妾室家世如何,是哪兒的出身,有些什麽樣的手段,當真是聽得醜奴一個頭兩個大。


    這後宅陰私的事在桌前說出來,古古怪怪的,醜奴不愛聽,於是向秦怡說了一聲,悄悄起身出門去了。


    樓梯口,曹氏母女正好走上來。


    曹氏好打馬吊的癮上來了,今個兒來得有些急,這麽一抬頭遇上了醜奴,曹氏怔住,腳步停下了。


    一旁的鄭美姬也看到了醜奴,莫名有種熟悉之感,但很快將這種感覺拋開,說道:“上次中秋宴上我見過你。”


    任家人堆裏那一群好吃的孩子,怎麽著,沒有在宮裏做伴讀了,跑來蘭芳齋裏打馬吊。


    醜奴自然也認出了這兩人,尤其是曹氏,在魏貴妃的鳳棲宮裏還叫她吃飯來著,不知怎麽的,醜奴一看到曹氏母女心情就不好,就很暴躁。


    醜奴壓著脾氣讓開身子。


    曹氏母女卻沒有急著過去,曹氏先是催著女兒鄭美姬先進雅字房占位置,她等會兒就來。


    鄭美姬撇了撇嘴,到底是癮上來了,先一步進了雅字號房。


    樓梯處隻剩下了曹氏和醜奴,醜奴還不知曹氏是什麽意思,就見她突然拉著醜奴往旁邊下人房去。


    下人房裏此時無人,曹氏一進門,轉身就將門關上,再回頭激動的看著醜奴。


    醜奴臉色不好看。


    “東來,孩子,你還記得我麽?”


    東來?


    醜奴立即開口:“夫人叫錯了名字,我叫任東引。”


    東引?當真會取名,還將這克六親的禍水引我們鄭家人身上不成?


    要不是那日夜裏天宮樓裏觀星象,鄭家人確定了醜奴就是那位真命天女,曹氏今日不會站在這兒認親。


    克六親之命格,誰不懼怕呢,可是真命天女之命,卻是他們鄭家的希望。


    曹氏眼底明明在聽到任東引三個字後有了涼意,麵上卻仍舊熱情,上前一把位住醜奴的手,接著說道:“你不是任家的女兒,你是他們抱養的。”


    醜奴聽到這話莫名提防了起來,一把甩開曹氏的手,退後了好幾步,目光冷漠地看著她不說話。


    曹氏歎了口氣,“那年你四歲,族人中最厲害的占卜師與我一同在天宮樓裏給你算過一命,雖說算出你是貴人之命,卻也是克六親之命格,你命硬,算不得,此次之後,凡參與算命的族人都遭到了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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