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還早,幾個孩子都爭著搶著要騎任廣江的戰馬,於是任廣田順勢的也沒有機會騎上那匹馬,隻得在營地裏幫著紮帳篷。


    四個孩子輪流騎馬,小團子帶著醜奴,小圓子帶著蓉姐兒,騎一趟隻得跑一裏就要回來,不然都沒得玩了。


    幫著做飯的沈秋梅看著四個孩子根本不必學就會了,簡直不可思議,就跟以前坐在狼王身上一樣的輕鬆。


    沈秋梅朝燒火的丈夫說道:“我咋瞧著三弟媳家兩個孩子比咱家蓉姐兒好似要聰明一些,學什麽都是一學就會,我家蓉姐兒還得坐堂弟的身後。”


    壓力落到了任廣田身上,別到時候自己連孩子都不如,任廣田朝那邊騎著馬跑得飛快的孩子們看去一眼,心頭打鼓,不敢接話。


    這邊洗臉的宋九和楊冬花兩人也聊上了,楊冬花問宋九騎馬是什麽感覺?


    宋九看了二嫂一眼,於是說道:“二嫂何不坐在二哥身後感受一下,騎馬比坐馬車舒服些。”


    楊冬花心思動搖,又有些不太好意思,“咱們家啥都是三弟媳學得最快,那我明個兒也叫我夫君教我去,我這人發懶,有依賴就不愛學,但是一定要在到平江府之前學會了不可。”


    那還早呢,得走兩個多月的時間,足夠學會了。


    夜裏任家人頭回睡在營帳中,沒想才出門的第一晚,睡得還挺舒服,一覺到天亮。


    接著坐馬車走陸路,出了澧陽郡,一路走官道,道路平整,也不容易遇上匪徒。


    轉眼任家的車隊走了有一個月有餘,這日晌午時分,任家人的車隊走在官道上,遇上了長長的走商隊,於是停在路邊讓行的時候,幾個孩子又想騎馬了。


    任廣江寵著孩子們,於是從護衛那借來一匹馬,由著幾個孩子騎馬玩兒。


    等長長的走商隊一過去,四個孩子兩匹馬,飛一般的上了官道,往前頭去了。


    任廣江帶上幾個護衛也跟了上去,任家其他人才開始準備出發,路上三個妯娌圍著任婆子坐在一起,將公公任平擠到了別的馬車裏去了。


    幾人正說著這一路上遇到的商隊,卻是頭一回遇上剛才那麽長的商隊,瞧著有數百輛驢車,還有那麽多的苦力和護衛,就等路邊都等了半個時辰才走過去,不知道他們是做什麽生意的。


    任婆子出的最遠的門,就是當年跟任平一起從平江府回水鄉村,不過那次是走了水路又走了陸路,時間沒有用這麽長,也沒有這麽多的護衛保護。


    這麽多年沒有出門了,任婆子也新奇,跟三個兒媳婦一起聊八卦,一路上也不覺得無聊了。


    就在幾人聊得起勁時,前頭有護衛跑回來報信,四個孩子騎馬玩把一位富貴人家的小姐給驚到了。


    任婆子一聽,有些吃驚,忙問是怎麽驚到人家的,可別是撞上去了,就怕孩子們沒有分寸。


    宋九擔心雙胞胎兩孩子的身份被識破,想也沒想的挑開車簾就出去,順手就牽走了護衛的馬,隨即翻身上馬,一夾馬腹,快馬加鞭像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而馬車裏的婆媳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看著揚塵而去的老三媳婦,不得不說她比老二騎得還要猛。


    宋九顧不上其他,快速追去,好在幾個孩子跑得並不遠,又有任廣江帶著護衛守著的,幾個孩子倒也沒有吃虧。


    此時一線天的官道上,任廣江帶著幾名護衛將孩子們護在身後,而對方的人馬卻將他們團團圍住。


    馬車邊的奴仆下人一個個氣憤不已,有婆子指向幾人說道:“可知我家主子的身份?給你們天大的膽子衝撞過來,騎的什麽破馬,竟然將我家的馬給驚到了,馬車不穩,我家主子要是受了傷,你們十個腦袋都不夠賠的。”


    隨著婆子的話,護衛們也都露出凶相來。


    小團子和小圓子很不服氣,小圓子生氣說道:“我們沒有故意嚇人的,我們的馬隻是想從隊伍旁邊先行過去,又沒有撞人,你們的馬車不穩當,那得怪車夫,不關我們的事。”


    “嘖嘖嘖,這是誰家沒有教養的孩子,衝撞了我家主子還有理了,你是不知道咱家主子的身份,就你們這一身布衣,瞧著就沒啥身份,不會是哪家的逃奴吧,跑得這麽快,趕著去投胎呢。”


    婆子這話說的難聽至極,任廣江生了氣,“就事論事,你休在此處罵人,有理說理。”


    “罵了怎麽了?我還要打呢——”


    “誰要打我的孩子?”


    宋九突然接話,很快隨著她的聲音,人和馬都跑到了近前,馬還沒有減速卻被宋九強行拉停,人立而起,宋九竟然絲毫不亂,還迅速跳下馬來,把任廣江都給驚住了,三弟媳的馬術竟比他的還要好?


    婆子見來人很有氣勢,心頭一驚,立即看去,一看來的是個小婦人,又是一身布衣,根本不放在眼裏,生氣說道:“打了怎麽了,我家主子可是平江府州同知的貴女千金,豈是你們幾個布衣能惹得起的。”


    那還真的巧了,他們還是平江府知州家的親眷,州同知從六品的官,正是裴知州的屬下。


    任廣江也反應過來,先前還以為是個多大的人物,結果也隻是州同知的女兒,這下也不用怕了。


    宋九懶得看那婆子,而是上前查看幾個孩子的情況,好在幾個孩子都沒有受傷,她鬆了口氣。


    小團子和小圓子看到母親過來撐腰,立即委屈起來,紛紛跑向母親,一臉鬱悶的說道:“娘,我們都很聽話的,沒有衝撞他們,我們是從旁邊過去的,你瞧瞧,那路邊草地還有咱們家馬的蹄印。”


    宋九豈會不知道幾個孩子的性子,再說她家兩孩子根本不必學馬術,他們是直接禦獸,連座下騎的心智都被駕馭了,又豈會亂跑亂撞呢?


    那婆子一聽立即反駁:“你說那馬蹄印是你家馬留下的,誰有證據,我們好幾人都看到了,是你們的馬驚到了我家的馬,馬車才不穩的,今個兒不說清楚給個交代,幹脆直接拉去下座城池見衙門,送你們坐牢去。”


    要是普通百姓那不得嚇死,可是任家人豈是嚇大的,便是去一趟燕北的任廣江也不可能被他們三言兩語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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