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楊冬花的耳朵傳來熟悉的呻.吟聲,她連忙咬破自己的舌尖令自己清醒一些,可惜全身無力,即使清醒一些能看到全部過程,她也無力反抗。


    眼看著這些男人一個個的欺負完了,就要往楊冬花這邊走來,楊冬花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滿嘴鮮血的她,強行逼著自己的手摸向了頭頂上的發簪,可惜手裏連握住發簪的力氣都沒有。


    眼看著有個年輕男子靠近了,看到大胸脯的楊冬花,眸裏帶著貪婪的欲.望,立即就要解開褲頭欺身上前,誰能想剛剛爬到楊冬花的身上,一聲悶哼被敲暈了過去。


    楊冬花雙眸含淚的看著身上的男人被扒拉開,露出丈夫的臉,她終於放心的昏死了過去。


    等楊冬花再睜開眼睛時,她坐在牛車上,前頭任廣江趕著牛車正快速往城裏去。


    楊冬花醒了,腦子還有瞬間的怔愣,隨即握住丈夫的手,驚恐的問起法堂前的那些婦人怎麽樣了。


    任廣田終於將牛車停了下來,他麵色凝重的看向媳婦,無奈說道:“除了你們最後的幾人被我拖出了小側門,其他人都被玷汙了。”


    “此事我不能聲張,再加上那處山中有土匪,來的那些人並不是寺裏的和尚,他們就是從求子廟的小側門闖進去的,而且就是慣犯。”


    “我不知道這是求子廟主持與他們的勾結,還是他們並不知情,但是眼下這些玷汙的婦人以及那麽多在這兒曾求過子嗣並且懷上了的她們,一旦傳出去,她們隻有死路一條。”


    “我對付不了山裏的土匪,隻能帶著你逃走,我想入城報官。”


    除了官府能管這事,他們沒有辦法,可是官府一經插手,這事就會傳揚出去,楊冬花想到這兒,立即拉住了丈夫。


    “不能報官。”


    想到隔壁村來小賣鋪買東西的伍氏,還有她那盼著生下孫子的婆母,楊冬花哪能將這事傳揚出去。


    任廣江看著一臉激動的媳婦,將她抱入懷中,拍了拍她的肩膀。


    夫妻兩人停在路邊,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


    不報官,後麵還會有婦人受害,若是報了官,以前的那些婦人的名聲就都沒了,那些懷上的孩子,以及生下來的孩子,指不定留不住,孩子何其無辜。


    任廣江撿起一塊石頭朝野草中一扔,泄了憤,方說道:“你可知法堂前點的那些香是有問題的,而你們迷暈過去時是有知覺的,正如你所看到的一樣,她們也看到了。”


    楊冬花聽到丈夫的話,立即抬頭看向丈夫,所以不是她的心智堅定,而是對方的手段,若是自己看到自己被欺負,事後豈不是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可是伍氏卻拉著她的手告訴她求子廟的方向,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楊冬花倒也不傻,知道丈夫要說什麽,夫妻兩人對視一眼,楊冬花便捂住了自己的臉,她不相信她們會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任廣江又撿起一塊石頭扔入草叢中,一邊說道:“或許有些人接受不了的,多是自尋了短見,而那些接受了現實的,卻還拉更多的無辜者過去求子。”


    “她們或許真的很想要一個孩子,也有可能,有些更是心照不宣的。”


    “你別說了。”


    楊冬花出生以來,父母的教訓,長輩的訓斥,中規中矩的她從來沒有想過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得到子嗣,若是自己的丈夫真的不能生,她可以一輩子不要孩子。


    任廣江將媳婦捂在懷中,做下決定,“咱們去報官,為了後來人的清白,咱們不能自私。”


    的確,一旦報了官,楊冬花去求子遇上這樣的事定會被村裏人知道,就算她沒有失身,被丈夫救了,但是她的名聲也會沒了,將來還會在村裏成為笑柄。


    楊冬花捂在丈夫懷裏,含淚點了頭,心頭有些恨著伍氏,她就不該告訴自己有什麽求子廟。


    夫妻兩人再次坐上牛車往城裏趕。


    入了城,楊冬花突然開口:“我們在縣衙裏也沒有什麽人,要不咱們去一趟梅莊吧,三弟媳是梅莊的東家,梅莊在城裏也是大生意,或許他們能想辦法見到知縣老爺。”


    若是在衙門前報官,多是一個差兵就打發了,能耐心點的或能見到典史大人,可是求子廟發生這麽大的事,還得找知縣大人更妥當。


    夫妻二人直接來到了梅莊。


    王守來得知兩位是東家的二哥二嫂,哪敢怠慢,趕緊迎著兩人進去。


    任廣江擺了擺手就不進去了,他們要去報官來著,到底是莊戶,對衙門裏那些事不熟,要是能將這事告訴知縣大人就好了。


    也是先前任廣江的官司讓他們留了個心眼,求子廟的案子這麽大,小差兵怕是辦不來。


    王守來一聽,還真就找對人了,梅莊是商戶,但是貴客多,要見知縣大人倒也有法子,隻是報官的話,倒也沒有必要真見知縣大人。


    於是王守來出了個主意,叫任廣江寫封信,將情況寫明白,按下夫妻二人的手印,再派個狀師呈給知縣大人,這樣一來,此案必定重查。


    任廣江這就在梅莊寫了封信,任家人的字都沒得說,王守來在樓裏見過不少人寫字,這會兒看到任家二哥的字,心頭敬佩。


    難怪東家這般厲害,原來任家幾位都不簡單呢。


    任廣江剛要停筆,又想到一事,便在信的下方寫下一句,希望知縣大人能秘密審查此案,為他媳婦留個名聲,這一句作為任廣江的懇求。


    王守來知道,這案子要是查起來,那可不隻是為了任家二哥二嫂的名聲,還有那麽多受害者的名聲。


    王守來接過信的時候想到一事,說道:“二哥可能不知,行商的人都知道來安城的走商多是走水路,就是因為走陸路道上有土匪。”


    “想不到這些人就藏在這處呢,此事恐怕是巡檢司也要幫忙的,正好東家與巡檢統領相熟,這案子算是妥了。”


    “以後走商們還得感激二位,還給大家夥一個太平。”


    任廣江倒是沒有想這麽多,心頭還是憤怒的。


    楊冬花心頭卻是驚愕無比,三弟媳還跟巡檢統領大人相熟呢?果然三弟媳有能耐。


    很快王守來找了位狀師將信送去了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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