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6日夜晚8點半,武勝關營地內第二軍的士兵們正在快速的整理著他們隨身攜帶的武器彈藥、幹糧,工兵們逐一排查汽車運行是否正常,以免待會兒急行軍的時候汽車出現故障半路拋錨。


    “老孫,那邊怎麽來了些女兵?娘們兒上戰場能行嗎?怎麽感覺我們國防軍沒人了?”


    “小點聲,她們是紅色玫瑰連隊的狙擊手,300米外一槍能把你腦袋幹碎,看到那兩個領頭女人沒,是金陵戰場的新星,兩人配合狙殺掉80人,最高的戰績是狙殺了一名團長。”


    “我說老孫你少說了一點,人家世代是獵戶出身,又被獵人學校看重,培訓了6個月是正兒八經的專業戶,比我們爺們兒的準頭要強。”


    說話的老孫腦袋向後一縮,有些害怕的看著遠處的幾名女狙擊手,這些帶刺的玫瑰可害苦了當初的金陵守軍。


    “報告,紅色玫瑰連隊向您致敬!”


    連長陳婷瑤和副連長邊嘉怡異口同聲的說道,在他們麵前的是國防軍第二師(銀輪師)的師長蔡頌坡,此人畢業於大明陸軍大學,主修騎兵科,後又去普魯士陸軍學院進修,回來後在雲滇邊防軍任職,在金陵之戰中被提拔為旅長,在魏子鋒的保舉下又擢升少將師長。


    “第二師歡迎你們,把你們借調到我們師我可是花了大功夫,你們是不知道四師師長趙慶豐多麽心疼。”


    “不說別的了,待會兒你們就要跟隨大軍去信陽府,我要提醒你們戰場上照顧好自己,巾幗不讓須眉,你們可是現代的花木蘭。”


    “陳光,去給這些女同誌們安排一下,讓他們跟著軍隊一起出征。”


    蔡頌坡十分的高興,看著眼前花了好大功夫才挖來的女兵,招呼著自己的副手去安排他們。


    “謝謝師長!”


    兩人向蔡頌坡敬禮後,便跟著陳光走出門外,快速的和車隊進行對接。


    “師長,部隊已經準備好了,47輛雷諾坦克和摩托車偵察營已經開出去兩個小時了,已經進入了中州省境內,咱們也要行動了。”


    二師參謀長楊友誠開口提醒道,2師旗下的1.7萬人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即將在9點展開對信陽府的進攻。


    “告訴各團,此次我們二師作為打頭陣的先鋒,不要辱沒我們白色閃電的稱呼,速度就是生命,9點準時行動,給空軍發報,讓他們10點30分出擊,我們在淩晨會抵達信陽府。”


    蔡頌坡說著就走出了指揮部,坐上了一輛吉普車,他的師部將會隨著士兵一起進攻。


    .........


    信陽府南車站,駐守在這裏的豫軍士兵大多已經入睡,隻剩下負責安全的士兵們在了望塔上和營房內巡邏警戒。


    “今天是多少趟火車了?”


    一名巡邏的士兵詫異的詢問著身旁的另一名士兵。


    “第十五趟了吧!後方那個遼東軍正在向這裏集結,先把物資補給送來了,糧草先行嘛!”


    “怎麽了看著疑神疑鬼的,你可別嚇我!”


    另一名士兵嘴裏抽著煙,有些好奇的問道。


    “為什麽我感覺鐵軌在震動,是火車到來的前兆,但是今天已經到達了15輛火車,後方不會再來火車啊!”


    “是嗎?你的耳朵可真治,我都沒感覺!”


    “兄弟們,這次加入了遼東軍,我們四塊軍餉能提到8塊嗎?”


    “你這種二混子也想拿八塊?做夢吧!”


    另外一名士兵滿不在乎的開口說道,他隻關心這次改編進入遼東軍能不能拿高額軍餉,這也是各部隊士兵們的心聲。


    “隆隆隆~”


    隨著47輛雷諾坦克以20km\/h的速度向前信陽府南站開來,那些在鐵軌附近執勤的士兵明顯感到了震動。


    “他奶奶滴,晚上又加運車次了是吧?真把我們當黑奴,又要開始卸貨。”


    一名熟睡的士兵被同伴驚醒,走出營地罵罵咧咧戴上手套準備卸貨,不過他驚奇的發現震動傳來的方向好像來自南邊。


    “轟!”


    一輛雷諾坦克急停後,37mm火炮立刻瞄準了400米外的了望塔,在一聲沉悶的響聲後,一發炮彈被射了出去,毫無意外的擊中了車站外的木質了望塔,上麵的探照燈也應聲破碎,巨大的爆炸聲和士兵的慘叫響徹在車站外。


    “額勒娘啊!什麽東西。”


    一名士兵幾乎一聲,顫抖著雙手指著向他開來的雷諾坦克。


    在4座探照燈被擊毀後,火車站外已一片漆黑,在這個寒冷的11月,隻有絲絲寒風在作響,履帶碾碎薄冰的聲音和敵人的尖叫聲掀起了中原大戰的開端。


    國防軍士兵們手上帶著棉手套踩在凍的生硬的泥土上,向前奔跑射擊,打得再南車站駐守的豫軍4旅摸不著頭腦,黑暗中那亮著光亮的車站就像黑夜裏一把烈火,吸引著“飛蛾”往上撲去。


    “砰砰砰!”


    14門60mm的迫擊炮對著豫軍的營地進行齊射,第一輪齊射便打沒了三個營帳,還在熟睡的120名士兵被炸的死傷慘重,其餘還在睡夢中的士兵被爆炸聲驚醒,慌忙的在營地中四處亂跑,局勢一麵混亂。


    “他奶奶的王八犢子,兄弟們給我去物資庫裏搬裝備,子彈敞開了打。”


    “滅燈,把燈都給滅了,快點!”


    一名看守中轉物資倉庫的團長大聲的吆喝道,他們身後就是囤積物資的倉庫,裏麵子彈四五十萬發,可以敞開了打。


    “呼呼呼~”


    趴在倉庫前方散兵坑裏的豫軍士兵們大口的吸著冷氣,吐出來一陣陣的白霧,雙手緊握冰冷的步槍,一動不動的盯著前麵靠近的國防軍。


    “嗡!”


    8發照明彈被發射在豫軍的上空,照亮了他們的陣地,還不如待他們開始反擊,國防軍坦克的火炮已經飛向了他們。


    “轟!”


    物資倉庫前的一個機槍陣地被一炮打掉,在指揮官的帶領下,豫軍士兵也沒有猶豫,紛紛的向國防軍士兵開火,有些被打中的國防軍士兵倒在血泊中,痛苦的呼喊著醫療兵的救治。


    在醫療兵救助他們之前,這些受傷士兵會把隨身攜帶的一個煙霧彈丟在自己前方,掩護醫療兵對自己的求助。


    “兄弟,你趕緊吃下這個,我給你打個止血繃帶,現在抬不走你,等到仗打完給你整到後方野戰醫院。”


    一名醫療兵用盡全身的力氣再拖拽著一名腿部中彈的士兵,將其拖在一個樹林之後,拚命的搖晃著這名士兵不讓其睡覺,並把一片止疼藥和磺胺藥喂進這名傷兵的嘴裏,保住這名傷兵的性命,隨後快速的用繃帶纏繞在這名士兵的傷口處,再去救下一名傷兵前,他將隨身攜帶的一個小旗子插在了傷兵後麵,示意這裏有傷員。


    “長官,這些敵人的車輛根本打不壞啊!”


    “怎麽辦啊!我不想死在這裏。”


    蹲在掩體內的200名豫軍士兵十分絕望的看著逐漸逼近坦克,他們將所有能試的方法都給試了,除了倉庫裏不會使用的曲射炮,發現國防軍的坦克根本打不穿一點,反而是坦克上麵的一挺37mm短管炮和機槍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傷亡,一個團20分鍾就死傷600多人,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那是什麽?”


    一名豫軍士兵驚呼一聲,隻見國防軍那邊向這裏射來了12枚拖著尾巴的“炮彈”,這些左右搖晃的“炮彈”在接觸到倉庫後就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將倉庫的一麵承重牆給炸塌,掩埋了20多名在下麵駐守的豫軍士兵。


    “老吳,這竄天猴火箭彈真好用,那個人發明的真他娘的是人才。”


    一名舉著大號火箭筒的士兵咧著嘴十分開心的笑道,他剛才用這竄天猴火箭彈炸死了3名敵人,他也沒想到這全身鐵管焊接的火箭筒發射出去的竄天猴威力這麽大,能飛80多米呢,雖然準頭奇差,但奈何威力大,炸到就是非死即傷。


    這個竄天猴火箭筒是江城一名從事煙花爆竹買賣的老板製作的,他的小作坊在江夏省進入動員狀態後就被軍方接管,將他的竄天猴煙花改造成火箭彈,內部裝填了400枚碎彈片,填充了300克烈性炸藥,尾部添加了尾翼,頭部增加了瞬爆引信,雖然沒有rpg火箭彈精度高,但奈何量大管飽,製作簡單便宜。


    “吱吱吱~”


    坦克衝上了豫軍的防守陣地,當看到坦克的身影和鋼鐵車身,這些還在堅守的士兵心裏防線被徹底擊潰,紛紛丟下了手中的步槍繳械投降。


    1個半小時後,駐紮在信陽府南站的豫軍第四旅便被國防軍第2師擊敗,全旅5400人死傷3210人,被俘虜2190人,隨後國防軍第二師在空軍的掩護下,在溮河架起了3座浮橋,繼續的向信陽城區進攻。


    “喂喂喂,我是蘇豫天,我們信陽府遭到了國防軍的猛烈進攻,他們已經開戰了,請求後方的支援。”


    中州守備軍66師師長蘇豫天雙手拿著電話,咆哮的說道,他已經和國防軍交過手,上一次武勝關戰役他就是大敗而歸,用了榴彈炮也打不下關隘,如今人家主動出擊,想必是做全了準備,就等著吃掉自己,以報上次血仇。


    “蘇師長,請你們挺到天亮,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向陛下請示了,援軍最快在兩個小時後出發,所以......”


    “嘟嘟嘟——”


    “轟轟轟~”


    蘇豫天手裏的電話在一陣爆炸聲響後就沒了聲音,隻有電流的刺啦聲,感到房子在搖晃的蘇豫天連忙的躲在桌子下麵,對著身旁的副官大聲的問道:


    “林子傑,敵軍打過來了嗎?怎麽炮彈都打到我指揮部了?”


    此時的66師指揮部內灰塵四處飄蕩,聽到此話的林子傑衝進來大聲的說道:


    “長官,這又是敵人的飛機,他們在高空投彈,對我們展開轟炸,我們這裏十分危險,需要抓緊撤離。”


    “來人趕緊把燈光給滅了,全城實行燈火管製,不能給敵軍提供方向坐標。”


    在多名部下的攙扶下,蘇豫天顫抖著雙腿向指揮部外跑去,他也不清楚自己能否在敵人猛烈的進攻下能否活命,現在隻得往後先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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