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午用餐時,伊西絲提出了一個假設。
對方要不是隻挑都市變化時才出來走動,就是和她們一樣,被這裏的居民以「外來人」來區別,否則不會連個目擊情報都沒有。
不過現在想這些事情也沒用,除了等待狀況的變化之外,她們也想不出其他辦法,所以賽琳決定先聊其他的事。
「不過,伊西絲跟采忒的感情是好是壞,還真是讓人搞不清楚呢。」
「你突然在胡言亂語些什麽?腦袋被太陽燒壞了嗎?」
「過份!人家是在關心你們耶。本來還想說你跟采忒是舊識,說起話來就像老朋友一樣,可是你們兩個對共通話題的那個人,反應和溫度差又不太一樣,講到一半你突然生氣,采忒還說什麽不吵架才怪。吶,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關係?」
伊西絲一聽,伸手往賽琳的頭頂上敲了一下。
「哎唷!會痛耶!」
「我跟他單純是過去的上司和部下,而且還不是直接的直屬,所以關係也不深,沒有你期待的那種肥皂劇發展或八卦。」
「咦~真的嗎~?」
「你很吵喔。」沒有起伏的語調一出,伊西絲單手覆蓋在賽琳的額頭上,姆指與小指戳著兩邊的太陽穴。
「啊痛!不、不要!啊、啊啊!對不起!啊!我不敢了!請放過我吧!!!」
「哼,知道怕就好。」伊西絲一放開手,賽琳馬上捂住頭的兩旁彎下腰。
「呃唔~~~真過份,人家隻是關心一下而已說。」
伊西絲嘆了口氣,將目光移向遠方,喃喃地說:「是啊,說不定我被他怨恨也是理所當然的。」
「咦?為什麽?采忒沒有這麽說吧?」
「你給我靜靜地聽。我們那邊以前是沒血沒淚的殺戮組織,為了殲滅異端,能利用的東西全都利用,人體實驗、改造什麽的不擇手段,當時組織全體都是這種氣氛,我也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的,除了雷歐哈特那傢夥不知道在想什麽以外。而采忒就是雷歐帶回來的。」
伊西絲回想起那時候,被帶回她們組織裏的男孩,他頂著一頭斑駁得顯眼的發色,就像是年久失修的老屋、牆壁上油漆剝落似的模樣,可是最使伊西絲印象深刻的,是他那一雙宛如心裏的東西全被掏空似的眼神。
伊西絲當時便判斷,這個男孩在組織裏活不久,因為異端討伐是一種戰爭,而這個工作還沒有簡單到,能讓一個沒有求生意誌的人活得下去。
「那個時候的采忒,因為異能太過強大、案例太過特殊,無法控製自己的能力,組織也沒有辦法幫助他,一旦能力發動,半徑數百至數千公尺之內的所有物體全都會被消滅,像這樣的異能者,你認為他能做什麽?」
「咦?呃、嗯......什麽都不能做吧?太危險了。」
「但是當時的組織想到了另一種的運用方法──就是炸彈。」
「咦?炸彈!?」
「把他丟到敵人根據地的中心,再激發他的異能,將敵對勢力殲滅得幹幹淨淨,這就是當時組織上層想到的運用法。」
「可、可是!這麽可怕的能力,不止敵人,連採忒也會有生命危險啊!」
「這樣正好,因為對組織上層而言,他也是一個該被殲滅的異端。」
再加上,當時他本人也沒有求生意誌──伊西絲在心裏加上這一句。
「怎、怎麽這樣......」
「這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我雖然不喜歡,但也對這種做法毫無疑問,諷刺的是,這後來竟然會成為整個組織瓦解的原因。在他進組織的兩年間,采忒被訓練成一個士兵和殺手,然後被送到某個新興勢力裏麵去做諜報。」
「那難道是......」
「就是他現在待的地方。上層八成是把他當成送進敵人腹中的炸彈,一旦情勢不對就準備引爆吧?但是我們太低估菲尼斯了,對我們而言是顆棘手的炸彈,對他而言,采忒卻是一塊未琢磨的鑽石,他在那裏同樣待了兩年,就已經能完全控製自己那股強大的能力,也找回了身為一個人類該有的感情。」
「一個人類該有的感情?」
「別看他現在一副吊兒郎當、把傻笑掛在臉上的樣子,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可是麵無表麵、連話也不講的。」
「嗯嗯,真是難以想像。」
想像不出來是當然的,雖然人是同一個,可是樣子卻差了十萬八千裏,而且不知道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伊西絲在心裏默默地想著。
「話說回來,就算他現在過得很好,組織也完全翻新了,可是過去我們對他做的事是不會消失的,他有恨我的權利和理由,說真的,隻發生那一點小口角才奇怪呢。」
「可是,那些事不是伊西絲做的,伊西絲也不喜歡對吧?」
「但我卻默認了,這種手段對組織也是必要的──但是這樣的想法,卻使得組織瓦解,失去了許多人事物。如果當時能發現什麽的,我不會用這種天真的話來讓自己輕鬆,這是我們全體的責任,而讓菲尼斯介入更是痛恨至極的結果!」
「咦、咦咦~~~!菲尼斯不是讓組織瓦解,而是幫忙解決嗎!?」
「別被他騙了!雖然是我們先跑去打他的,可是他那邊把我們修理一頓之後,挖走了好幾個幹部!當我們的基地變成陰謀的巢穴的時候,就說已經來不及了,然後把基地全毀!最後還用幫助復興的條件來差遣我們!什麽叫做“這是很劃算的交易”啊!?真是可惡至極!!!」
對方要不是隻挑都市變化時才出來走動,就是和她們一樣,被這裏的居民以「外來人」來區別,否則不會連個目擊情報都沒有。
不過現在想這些事情也沒用,除了等待狀況的變化之外,她們也想不出其他辦法,所以賽琳決定先聊其他的事。
「不過,伊西絲跟采忒的感情是好是壞,還真是讓人搞不清楚呢。」
「你突然在胡言亂語些什麽?腦袋被太陽燒壞了嗎?」
「過份!人家是在關心你們耶。本來還想說你跟采忒是舊識,說起話來就像老朋友一樣,可是你們兩個對共通話題的那個人,反應和溫度差又不太一樣,講到一半你突然生氣,采忒還說什麽不吵架才怪。吶,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關係?」
伊西絲一聽,伸手往賽琳的頭頂上敲了一下。
「哎唷!會痛耶!」
「我跟他單純是過去的上司和部下,而且還不是直接的直屬,所以關係也不深,沒有你期待的那種肥皂劇發展或八卦。」
「咦~真的嗎~?」
「你很吵喔。」沒有起伏的語調一出,伊西絲單手覆蓋在賽琳的額頭上,姆指與小指戳著兩邊的太陽穴。
「啊痛!不、不要!啊、啊啊!對不起!啊!我不敢了!請放過我吧!!!」
「哼,知道怕就好。」伊西絲一放開手,賽琳馬上捂住頭的兩旁彎下腰。
「呃唔~~~真過份,人家隻是關心一下而已說。」
伊西絲嘆了口氣,將目光移向遠方,喃喃地說:「是啊,說不定我被他怨恨也是理所當然的。」
「咦?為什麽?采忒沒有這麽說吧?」
「你給我靜靜地聽。我們那邊以前是沒血沒淚的殺戮組織,為了殲滅異端,能利用的東西全都利用,人體實驗、改造什麽的不擇手段,當時組織全體都是這種氣氛,我也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的,除了雷歐哈特那傢夥不知道在想什麽以外。而采忒就是雷歐帶回來的。」
伊西絲回想起那時候,被帶回她們組織裏的男孩,他頂著一頭斑駁得顯眼的發色,就像是年久失修的老屋、牆壁上油漆剝落似的模樣,可是最使伊西絲印象深刻的,是他那一雙宛如心裏的東西全被掏空似的眼神。
伊西絲當時便判斷,這個男孩在組織裏活不久,因為異端討伐是一種戰爭,而這個工作還沒有簡單到,能讓一個沒有求生意誌的人活得下去。
「那個時候的采忒,因為異能太過強大、案例太過特殊,無法控製自己的能力,組織也沒有辦法幫助他,一旦能力發動,半徑數百至數千公尺之內的所有物體全都會被消滅,像這樣的異能者,你認為他能做什麽?」
「咦?呃、嗯......什麽都不能做吧?太危險了。」
「但是當時的組織想到了另一種的運用方法──就是炸彈。」
「咦?炸彈!?」
「把他丟到敵人根據地的中心,再激發他的異能,將敵對勢力殲滅得幹幹淨淨,這就是當時組織上層想到的運用法。」
「可、可是!這麽可怕的能力,不止敵人,連採忒也會有生命危險啊!」
「這樣正好,因為對組織上層而言,他也是一個該被殲滅的異端。」
再加上,當時他本人也沒有求生意誌──伊西絲在心裏加上這一句。
「怎、怎麽這樣......」
「這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我雖然不喜歡,但也對這種做法毫無疑問,諷刺的是,這後來竟然會成為整個組織瓦解的原因。在他進組織的兩年間,采忒被訓練成一個士兵和殺手,然後被送到某個新興勢力裏麵去做諜報。」
「那難道是......」
「就是他現在待的地方。上層八成是把他當成送進敵人腹中的炸彈,一旦情勢不對就準備引爆吧?但是我們太低估菲尼斯了,對我們而言是顆棘手的炸彈,對他而言,采忒卻是一塊未琢磨的鑽石,他在那裏同樣待了兩年,就已經能完全控製自己那股強大的能力,也找回了身為一個人類該有的感情。」
「一個人類該有的感情?」
「別看他現在一副吊兒郎當、把傻笑掛在臉上的樣子,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可是麵無表麵、連話也不講的。」
「嗯嗯,真是難以想像。」
想像不出來是當然的,雖然人是同一個,可是樣子卻差了十萬八千裏,而且不知道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伊西絲在心裏默默地想著。
「話說回來,就算他現在過得很好,組織也完全翻新了,可是過去我們對他做的事是不會消失的,他有恨我的權利和理由,說真的,隻發生那一點小口角才奇怪呢。」
「可是,那些事不是伊西絲做的,伊西絲也不喜歡對吧?」
「但我卻默認了,這種手段對組織也是必要的──但是這樣的想法,卻使得組織瓦解,失去了許多人事物。如果當時能發現什麽的,我不會用這種天真的話來讓自己輕鬆,這是我們全體的責任,而讓菲尼斯介入更是痛恨至極的結果!」
「咦、咦咦~~~!菲尼斯不是讓組織瓦解,而是幫忙解決嗎!?」
「別被他騙了!雖然是我們先跑去打他的,可是他那邊把我們修理一頓之後,挖走了好幾個幹部!當我們的基地變成陰謀的巢穴的時候,就說已經來不及了,然後把基地全毀!最後還用幫助復興的條件來差遣我們!什麽叫做“這是很劃算的交易”啊!?真是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