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一邊找,一邊就問路過的村民,問他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女孩子,走過去,結果他們都一臉茫然,說是沒見到。這讓我更加擔心起來,結果,就在我沒頭緒的時候,突然就聽到遠處有人發出了一聲呼喊,似乎是有人落水了。


    當時一聽到這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下意識地就覺得那是良曉甜,不覺是撒開腿,拚命地往那邊跑,路上的村民也都跟著往那邊跑,準備去救人。這一點,不得不說,農村人絕對是比城裏人好的,一般來說,在農村裏,隻要落水被人看到的,基本上就死不掉了,不像城裏那樣,就算有人落水了,正在那兒掙紮著,岸上圍著一群人,卻都隻是指指點點,似乎在劃拳猜測那落水的人能夠堅持多久,少有幾個敢見義勇為,跳下去救人的。


    其實,這個現象,曾經一度讓我很疑惑,感覺有人落水了,岸邊的人救人是一種天經地義的事情,為什麽城裏人都這麽冷血呢?後來我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原來城裏人大多都不會遊泳,特別是不會在那種風浪較大的河水裏遊泳,再一者,城裏人都覺得自己的命金貴,才不願意冒險去救一個不相幹的人呢。


    很快,我就來到了河邊,這個時候,河邊上已經有兩個小夥子開始脫衣服準備下水救人了。


    我到了之後,就往河裏看,結果卻看到水波蕩漾,沒有看到人在哪裏,然後我就有些焦急地問他們:“人呢?人呢?是什麽樣的人?從哪裏掉下去的?”


    聽到我的話,其中一個小夥子就指了指腳邊的水麵道:“就這裏,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一個小姑娘,十八九歲的樣子,漂亮著呢,估計是遇到什麽事情想不開,尋死呢,當時我沒來及攔住她,還以為她隻是到河邊散散心的!”


    聽到這話,我連忙說了一下良曉甜的樣子,結果那小夥子立時眼睛一亮,對我道:“是是,就是她,她和你是什麽關係?是你對象啊?怎麽了?是不是你倆吵架了?”


    “哎,來不及和你說!”當時我一聽這話,急得都快炸掉了,連忙往下扒衣服,準備下水。


    見到我的舉動,那兩個小夥子卻是開始穿衣服,似乎不準備下水了。


    這個狀況讓我一陣愕然,不覺是看著他們道:“你們幹啥?跟我一起下去救啊,還怕我不報答你們?”


    “那不是,既然是你對象,還是你救吧,本來我們覺得那小姑娘挺漂亮的,說不定救上來,以後能有戲,現在看這情形,她都願意為你去死了,我倆是沒戲了,就不想白費那個力氣,”其中一個小夥子對我說道。


    聽到這兩個傢夥的話,當時我要不是趕著去救良曉甜,估計當場就得跟他們打起來,我剛才還在說農村人仗義呢,他娘的,原來是一代不如一代,老一輩的優良品德,都讓他們丟掉了,現在的農村年輕人,那勢利心,比城裏人還賊啊,草他奶奶的!


    當下我氣得夠嗆,也懶得去管他們了,連忙把自己衣服脫光,準備跳水裏去。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旁邊一個人喊道:“快看,浮上來了!”


    聽到這話,我連忙往那河水裏一望,果然看到一個人影從水裏浮了上來,那是一個女人,頭髮很長,披散開來,如同一塊黑布一般披在頂在腦袋上,身上則是穿著白色的襯衫,正是良曉甜。


    隻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此時的良曉甜似乎並不像是溺水的樣子,反而像是在遊泳。


    可以想像,當時那是一種怎樣詭異的場麵,寒冬十月,草葉落盡,萬木凋零,正是這料峭的山野之中,一彎冷清的河水之中,一個妙齡少女,身穿白色襯衫,長發披散,在河中心緩緩地遊動著……


    很顯然,這個時候,不光是我,就連那兩個小夥子都有點怔住了,然後,好半天的時間,那兩人才對望一眼,各自對我豎起拇指道:“你對象真厲害,這多冷啊,我們男人都受不了,她是不是屬魚的?這會子到河裏遊泳,太會想了。”


    聽到他們的話,我真是哭笑不得,當時隻能轉身對著良曉甜喊道:“小甜,快上來,水裏冷,別遊了。”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聽到我的聲音,良曉甜卻隻是冷冷地回頭看了我一下,然後就繼續輕盈地遊開了,時而還一個猛子紮到水裏去,好半天都不上來,這個狀況看得我心境肉跳,在岸上也站不住了,連忙哆嗦著跳下水,然後往她那邊遊了過去,想要把她拉上來。


    不得不說,這個時節的河水,真是冷得紮骨頭啊,那感覺很不是滋味,剛進水沒一會兒,感覺整個人從裏到外都涼透了,手腳都冰了,不太聽使喚,適應了幾分鍾之後,方才感覺好一點,然後我連忙鳧水往良曉甜那邊趕過去。


    結果,讓我感到崩潰的是,見到我向她遊過來,良曉甜竟然是一掉頭,向著河灣下遊更寬闊的水域遊過去了,那情形很顯然是躲開我,這可是把我急壞了,不覺是跳腳對她大喊,為此都喝了好幾口水,差點沒把我嗆死。


    第九十八章 腿上的鱗片


    不得不說,我小時候鑽山壩子裏洗澡遊泳,練習出來的一身上好水性,在這個時候起到了作用。


    不然的話,我還真的不一定能跟上良曉甜的速度。我之前還真沒看出來良曉甜居然有這麽好的水性,原本我還以為她是旱鴨子呢,沒想到現在遊起來,速度還挺快的。最重要的是,她和我還不一樣,我是脫了衣服,就穿一條褲衩的,在水裏遊動起來,並沒有多大的阻力,而良曉甜則是穿著衣服的,她腿上有沒有穿衣服我不知道,總之她上身是穿著襯衫的,那襯衫裏麵,可想而知,還有貼身的秋衣和文胸,這些衣服被水濕透了之後,阻力特別大,基本上讓人根本就沒法遊泳,我小時候也不是沒試過穿著衣服遊泳的,感覺那壓根就是找罪受,又費勁又遊得慢,就像是有人在用手把你拽著一般。而良曉甜呢?她現在竟然穿著衣服遊得都不比我慢,這可怎麽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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