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跟陸晚晚一起去我們經常去的地方吃了飯,回來還幫我一起收拾東西,太匆忙了,感覺有很多要交代的東西都沒交代完,不過平日裏我的工作內容她都知道,我很放心。


    我們兩個人平時拍了很多照片,她負責修圖,我隻需要臭美就好了。


    “你跟劉總你們同居了嗎?”


    “什麽?你開什麽玩笑?”


    “別裝了,就我們兩個人,你還不告訴我,你還笑。”


    “其實,我們也不是你想的那麽好。”


    聽說一個人在一個新的環境一定要找到一個精神寄托才有安全感,在九林,雖然沈總私下裏把我當妹妹一樣,但在我心裏她始終是我的領導,而我自認為我的小夥伴是陸晚晚。


    我們經常半夜跑出去吃夜宵,或者點外賣回來追劇,周末我不是按法定節假日休,但是周末可以提前下班。


    “這是送給你的禮物,你一直很喜歡的那條手鏈。”


    “哇!謝謝!”


    她一直很想要的手鏈,九千八百,說實話送給禾家她們都沒這樣送過,隻是覺得我這麽突然的走了,我的事情落在她頭上,公司也沒說要給他漲工資,誰知道劉煜哲什麽時候讓我回來。


    她高興了一整晚,我們淩晨兩點還躺在沙發上看古偶言情劇。


    早上八點十分,劉煜哲的電話來了。


    “上車了嗎?”


    “我還沒起床呢?”


    “還沒起床?你昨晚幹什麽去了?偷人去了嗎?”


    “你真的,你說話沒一句好聽的,聽你一句話,我一天心情都不好。”


    “回來讓我檢查。”


    “我們先把話說在前麵,我沒有同意的情況下你不可以,不許強迫我,也不許道德綁架。”


    “先回來再說!”


    臨走前陸晚晚也送了一個禮物給我,我沒猜,看包裝,可能是…男人喜歡的東西,然後還附帶一句“早生貴子”,看她笑成那個樣子,我猜都能猜到是什麽。


    沒來九林接我,假借這個理由一直不給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他近期接待又比較多,我又一直住在爸媽家,新家我覺得還有一點味道不是很想過去。


    他好像真的生氣了,隻是真的沒想好。


    跟禾家約了一場酒,她說,阿籬要結婚了。我的思緒又回到她不聽話那天,為了愛而傷害自己,這樣的方式換來的愛情,真實嗎?


    準備約宋楊城單獨聊聊,怕阿籬知道又不高興。她給我發過信息打過電話,偶爾我會敷衍回答兩句,但總的來說,那個事情我到現在還是個疙瘩。


    新開的一個音樂餐吧,環境不錯,歌手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聲音裏帶著故事,故事裏應該有意難平。


    燈光輕柔,這裏消費不算低,坐了二十來分鍾,目前看來…沒有大聲吵鬧的客人。


    他來了,一身暗色係著裝,外套拿在手裏,身形挺拔,相對較暗的環境下,光和影的效果,那張臉顯得越加俊朗。


    “坐裏麵去。”他將衣服丟在對麵的座椅上,非要跟我坐一邊。“今天這麽有閑心,想起我了?”


    “我看看你的臉。”


    他還藏著不給我看,他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這人昨天晚上喝醉了,摔了一跤,丟臉的是摔到臉了,顴骨的位置還有淤青,而且很多人看到了。


    生一肚子氣,找各種理由怪我。


    “……好了……別在這裏行不行?”


    “那現在回去,回來一個多月了,一次都不讓碰,手都不讓牽。”


    他生氣撒嬌的樣子,還真是好笑,用沈總的話來說,別人條件那麽好還那麽卑微,談個戀愛把劉煜哲談出一副可憐相。


    其實我一直在觀察他,每天見了些什麽人,去哪些地方消費過,我都有自己的辦法了解,確實……沒有我想的那麽老實。


    以司機的名義拿了三次房卡,他很聰明,上去的女人年齡都不小於三十歲。


    “看來也沒有把你憋死嘛!”


    “快了。”


    他一定很好奇,他的手表為什麽會在我這裏,那是她女兒用自己的壓歲錢給他買的,他很少戴,因為他手上一直有一條繩子,覺得戴表不舒服。


    “在哪裏找到的?”


    “酒店前台。”


    “噢,家裏停電,出去住了一天。”


    難得看到她說話這樣沒底氣,隻知道我跟他力量懸殊難以對抗的欺負我,來掩飾他內心的慌張。


    “手拿開!”


    “你說過不會勉強我。”


    “勉強之後你不也很開心嗎?”


    “你覺得我很開心嗎?”


    可能是遮羞布被撕下來了,他不高興的很,氣衝衝就走了,還說我脾氣大懶得將就我。


    次日上班給他買了早餐,全都吃完了,也沒生氣也沒撒嬌,自己吃了就在那兒打電話,批評人,看似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


    又感冒了,看上去很嚴重的樣子,那身體那麽好居然也會感冒,每天來問什麽藥吃多少顆,感冒好了又腿疼。什麽都要跟我講,但是又不跟我曖昧,也不親近,私下跟我吃了飯也不要我跟他回去,有時候還有其他同事一起,像朋友一樣,很舒服的相處方式,一切看起來都很平常。


    “我,到時候再說吧!”


    “什麽到時候再說啊,你妹妹結婚你都不去?好歹我們認識這麽多年,多大點事,再說當初那事情也不是她的錯,江籬現在比你懂事多了。”


    “哈哈,行了不跟你說了,我看書呢。”


    “看那麽多書有什麽用,還不是一樣找不到男朋友。”


    “嗬嗬!”


    “江南要回來了!”


    有那麽一個人,提起他的名字就會流淚,在一起說過那麽多好聽的話,怎麽就變成過去了?


    我還能打開這個家的門,隻打開了一條縫,悄悄看了一眼,就關上了門,再也忍不住,覺得好像什麽都是不值得的。


    哭到窒息……


    搬到新家,爸爸媽媽來住了幾天,該置辦的東西都置辦好了,我就獨居了,也開始了每天借酒消愁的生活。


    禾家時常來看我,我說過如果讓江籬他們知道我在這裏,那就絕交,她可以覺得我倔,但是不能不尊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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