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吳望經過最開始的慌張後,選了一處算幹燥的地方,建立起了營帳,然後開始敲了幾根石筍當錘,開山刀做鑿,一點點的鑿著腳步坑,餓了,就到水裏抓魚起來,然後學著庖丁解牛一樣的剖魚,吃著生肉片,還不帶刺的。


    吳望不得不這樣,他現在最大的擔心,就是開山刀什麽時候給嘎蹦毀掉了,那不是唯一的希望都沒有了,所以,每一下,他都用得格外的小心。


    困了,他就回那營帳,呼呼的休息,醒來,接著幹;倦了,就看著一旁立著的合影照,看著照片,一陣的嘀咕,對著黃黎有說有笑。


    ……


    永寧河中,羅脂魚麵對著人群的驚擾,晝伏夜出,一路河底而行,經過這一路的跋涉,體壯了,就連身子骨都長了,一個個成了三尺多長。


    納溪這個有名的楠竹之地,造紙業一度規模強大,永寧河向下,帶去了黑黑的汙水,讓納溪人喝上了免費的“咖啡”,幾日前的毒魚,有讓兩岸之人,憶起了夢中沉寂的記憶。


    舊廠依在,汙物不出,但曾經的汙物,許多被沉積在底,這麽一逼,羅脂魚活動到底,翻動泥水,373條的魚群,殘留的物質被它們吸收,轉化,它們的身體出現了變化,一個個長成了圓口銅魚模樣。


    圓口銅魚:體形似銅魚,頭後背部顯著隆起。吻較寬圓。口寬,呈弧形。眼徑小於鼻孔。須一對,粗長,向後伸至胸鰭基部。胸鰭長,後伸遠超過腹鰭起點。


    時間,進入到了9月22日,羅脂魚的外觀變化不大,但一口利牙,更是顯得猙獰,繁殖上,出現了突破性的變化,成了無性繁殖。


    9月22日,農曆八月初七,秋分。


    秋分:“秋分者,陰陽相半也。”


    第六十一章 寒露


    更新時間2012-11-30 18:55:55 字數:3293


    濃濃的秋意襲來,大地換了裝束,往日的翠葉上,也開始斑駁起來,被時間刻下了侵蝕的印記,快要進十月的天了,一些早已念家的葉片,在風過後,舞著戀歌,投進了根的懷抱,落葉歸根。


    竹子,也換了一身的衣裳,在四野都是秋風過後的衰敗中,顯得更是挺拔了幾分,隻有那鬆樹和柏樹,依然如故,墨綠色的枝條上,更顯露了它們對這季節的不屑,隻有那鬆塔和柏子,裂開了口,它們要趁著這樣的季節,讓它們的後代,去獨自接受著生命的首次洗禮,來錘鍊它們的意誌。


    永寧河中,經過了那一陣的咖啡毒害,羅脂魚的卵囊開始變化,讓它們的卵遲產了幾天,不過,這樣卻是讓它們產的魚籽,沒有出現一粒半枚的死卵壞蛋,一條魚,就是幾百萬枚的卵,而這一群,就是373條,讓卵在水底,鋪了厚厚一層。


    就在羅脂魚呆的這一段河灘,專家們正在議論,一來,他們在計劃著怎麽剿滅魚群;二來是章越文那僥倖抓來的魚已經產了精。這樣的情況,起碼上這些小小的興奮了一把,畢竟,這魚看情況,也變異不到那裏去,無外多耗費時間而已,那些攔河網,出現了幾道口子,可是那麽大的魚群,以前都是一個魚網稀爛,現在出現一個洞,讓他們認為這還不是羅脂魚所為,卻不知道,它們是為了減少消耗,多產籽。


    秦明在列,一力主張趕緊下炸藥滿河的一路朝上炸,就從這還沒有被破開的網位置開始,這樣,羅脂魚就算是想逃,都沒有地方可逃。


    一個老教授模樣的人朝旁邊道:“此人是誰?”


    在得到旁人說這人隻是個小學老師的時候,他頓時怒了,高叫著他過的橋比秦明走的路都還多,年輕人要學會沉穩,要懂得學習,直訓得秦明成了孫子,才在一幹人的讚揚下,歇了嘴,慢悠悠的抓過茶杯,“嗞嗞”的喝了兩口,腦袋都還在搖晃著感嘆現在的年輕人不懂事。


    這人,秦明說職位叫不出職位,說名字,叫不出名字,隻知道,姓白,那些人恭敬的叫他白所長,北京下來的人,看這些人一副人模狗樣,估計那邊是過來一隻土王八爬進瀘州城,估計都要說這是一隻黃金龜了。


    但從對方的話語中,秦明得到了兩個信息,一個是這樣的開支誰來承受,二來是這樣的動靜,不好,社會需要穩定,沒有看到什麽,就代表什麽都沒有發生。


    掩耳盜鈴,什麽都沒有發生,那他們這一幫人在這裏來幹什麽,還是章越文在後麵點撥了一句,秦明終於明白了,現在,手頭有魚,隻有他們手上有一條,而其餘的人,空著手,這樣回去,不好交代,這麽一炸,全滅了,那他們最後還得個啥呢?做魚標本了,這不符合功勞,也不符合政治,他們需要功勞,就像滅賊養賊一樣,事態越大,最後的功勞越大,要尋求長期的利益。


    秦明他們這裏小熱鬧,全國也進入了大熱鬧,到處都在抗議,更打砸的情況,可惜,這些跟吳望無關,就是吳望知道了,估計也是拉拉嘴巴,唉嘆幾聲,“領導者不出現,這些人鬧,當所有的責任轉嫁到民眾頭上的時候,匹夫們,你們怎麽啦。”又或是“這樣的行為,不能說明是愛國,隻能說明,在發泄著心理的不平衡,日本人都說了,他們不拜靖國神社,韓國人依然不買他們的東西,他們拜靖國神社,中國人一樣要買他們的東西,這是為什麽呢?中國人自信的缺乏,大國國民,奴國心態。真要是技術上去了,質量超越了別人,誰願意去買那玩意呢?一提國產,首先想到的是沒有進口的好,是劣貨、次貨,可我們卻往往證明著這一切居然還是真的,一雙皮鞋,都能整十八個板樣的菜來送進人的嘴巴,不愧是長征先烈們護佑的後代,把祖先的事跡發揚光大啊!”在不就是“買了就買了,多少,還可以用用,以後抵製不買就是了,這樣砸了,連廢物利用的機會都沒有了,還說要環境保護呢?原來就是做婊3子,非得去立個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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