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會這麽**蠢呢!這就說得通了……”


    葉鬆反倒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國王在說什麽。


    “坐下!”國王突然命令道。


    “啊?坐……?哦……”葉鬆還是沒懂,隻能乖乖聽話。


    “記不記得在巴尼亞府我教你的法術?就是把水分從水壺經過你的身體傳到人工渠裏的那個?”國王問道。


    “記得……”葉鬆說。


    “來,”國王反手一變,端出一個盆子,一打響指,裝了半盆清水,“你試著把水分從左手傳遍全身,再從右手流回盆子裏來。”


    葉鬆點點頭,照做了,卻毫無效果,根本傳導不到右手。


    “你的左手有感覺到魔力嗎?”國王問。


    “有。”


    “右手呢?”


    “……沒有。”


    “好極了,現在換一下,從右邊傳到左邊。”


    葉鬆再一次嚐試了。


    “右手感覺到魔力了嗎?”


    “感覺到了,左手沒有。”


    國王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那就對了。這點小伎倆,我早就該想到了,你身體裏隻有中樞經脈的魔力阻塞,別的地方都是通的,既然隻有一處堵塞,那就說明——是藥物作用喔。”


    葉鬆想了想:“不會吧?我吃的喝的都是王宮裏的東西啊,怎麽不見燈泡有問題?”


    “確實,所有食物都是一起吃的,餐具也都是隨機選用的,可是有一樣東西是隻有你一個人會攝入的。”國王說。


    “呃……那就是你們不吃的食物?我記得你們都不吃芒果的吧?”


    “不對啦!”國王翻了個白眼,“是空氣!”


    “空氣?我們都在呼吸一樣的空氣啊。”葉鬆不解。


    “其實前天廚子洗碗的時候發現你的杯子邊緣有一整圈黏糊糊的痕跡,很難洗幹淨,所以問我要不要扔掉來著……有些藥物是氣態的,優秀的風元素的法師可以將它們困在你的杯口,你早晨喝咖啡的時候就會將藥物合著香氣一起吸入。那個痕跡應該就是藥物熏到杯子的結果。”國王說出了自己的推斷,葉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怎麽,這也行?


    “認識你,還進過城堡的風元素法師,除了汀蘭小姐還有誰嗎?而且能施加這個法術說明她這幾天很有可能潛伏在王宮裏,隻是看似棄車而逃。”國王冷笑著說。


    “汀蘭……?那我們有危險?”葉鬆馬上警覺起來。


    “不用怕。”國王念動咒語,對資料庫下達了某個指令。


    資料庫展現出了它的形態——那個高台伸出的無數懸浮的小光球排列組合,如同一串串代碼。


    “資料庫有防禦功能,禦花園那些會攻擊的花都是它在控製,如果掃描到城堡裏的入侵者,它會將其驅逐或者消滅。”國王解釋道。


    “這麽厲害啊……”


    “哦對了,你知道為什麽我能逃婚嗎?”國王掩藏不住驕傲的神色,“在前往北國的路上,我讓燈泡偷偷將埋伏在城下的北國突擊隊全部傳送到了沙漠或者大海裏,喔當然還有些進了我的監獄。等到北國的迎親隊出關了,我就命令邊界守將禁閉大門,然後讓燈泡將我直接從馬車裏傳送到了無名國內。反正他們得要好一陣子才能發現馬車裏的人不見了。北國發現了之後自然是馬上開始出兵攻打,我這邊將軍隊調回來需要時間,資料庫就將整個國家劃成了防禦法陣,撐到了軍隊回來為止。”


    “也就是說……其實你隻損失了幾車嫁妝?”葉鬆驚愕地問。


    “不不不,北國人什麽也沒得到,那些嫁妝早就讓燈泡隔空抓回來了。”國王說。


    葉鬆哭笑不得,國王逃婚的方式真是奇妙。


    資料庫發出了亮光,看來沒有發現入侵者,可是它顯示出花園工具房的一角有別人呆過的痕跡,看來汀蘭下藥過後就離開了。


    “資料庫畢竟是我嘔心瀝血造出來的法器,還是很靈光的。”國王說著,趁葉鬆不注意,按了一下葉鬆的嘴唇。


    “嗷!”葉鬆的嘴唇因為冬天幹燥而有些幹裂,國王這一按,讓葉鬆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嘴唇流血了。


    “嗷什麽?總比用針紮好多了。”國王將血抹在一片紙上,“我去分析看看這是什麽藥物,晚上我給你解。你關門出去吧。”


    葉鬆在看到一抬眼時門縫裏的資料庫的光芒撒在國王髮絲上時的光澤的一剎那,心裏不禁輕輕一震,再不捨得完全關上,卻順手而違心地將門合緊,用背緊緊地靠住了。


    嘴唇被國王碰過的地方仿佛承載了國王一身的魔力,明明不冷也不熱,卻揮之不去,輕似羽毛,重如磐石。


    葉鬆才發現,自己的心跳有那麽快。


    越下越大的雪持續到夜裏已經造成了極厚的堆積,原本氣候溫暖的無名國下一些小雪就已經是稀奇,大雪可以說是百年一遇的了,國王看著窗外,想起小時候第一次在京城見到雪時的興奮。


    說起來,這雪的樣子也算是眼熟呢。


    葉鬆卻隻覺得緊張。


    他現在竟然在國王的房間裏和國王二人獨處,那張巨大的圓形軟床掛著溫柔華貴的香檳色紗帳,床上大大咧咧地橫躺著幾個繡花長枕,國王一身隨性的青灰色軟袍,坐在床頭,靜靜地望著大雪出神。


    “阿謹……?”葉鬆不好意思打攪。


    “啊……不好意思。”國王回過神來站起身,葉鬆立馬就開始不由自主地將視線往國王的屁股上轉移。


    “嗨嗨嗨,發什麽呆啊?一輩子都不想要法力了是不是啊?”國王明顯對他的態度有些不爽。


    “沒……沒發呆,辛苦你了,解藥做好了是嗎?”葉鬆把視線猛地移回來。


    “沒有做好,”國王答道,“我研究了一下午,這個藥劑不存在解藥這種東西……也許有吧但是肯定不在我的認知範圍內,誰讓我是學文學的,又不是魔藥學。”


    “我看你平常說話一點書生氣息也沒有。”


    “你可閉嘴吧。”國王翻了個白眼,“不過呢,破解方法還是有的,那就是重新打通經脈。用最開始的方法,你打坐,我讀小黃書,逼你像個omega一樣發情,再把你打飛。”


    “那……去花園吧。”葉鬆說。


    “去什麽花園啊?大晚上的你是想冷死我還是冷死你自己呀?”國王說著,戳了一下葉鬆的木頭腦袋,“你的法術的事拖得越久越難好,現在已經拖了一天多了,再拖到明天早上,光是打暈你可沒辦法停下你禽獸的行為。”


    葉鬆聽話地在地毯上坐好了,內心卻想,國王竟然把人的正常欲求說成是禽獸行為,有點過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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