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血沖清淚做了個鬼臉,指了指引悟,沖她擠了擠眼,跟著遊神走了。


    水鈺跪在老槐身邊,泣不成聲,這五位,也在她身後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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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天更新的,如果不能更新了,也會告訴大家。


    第四卷 槐娘 後記 生娘養娘一樣大


    天快亮了,這幾位才回來睡覺,李老師見他們回來,才敢踏實睡。


    揚揚起床,和李老師打了招呼,得知別人都去槐林了,他和李老師也過來了。


    李老師不明白為什麽昨天還青枝綠葉的老槐樹怎麽這麽快就枯了?他在槐林轉了一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水鈺和清淚都在哭。揚揚圍著槐林轉了一圈,發現地方木氣很重,木性淳厚,是克壓惡鬼的絕地。當時天師道祖師也看到了這一點,留下了任地一的元魂。他們卻沒有想到,幾百年後,天師道竟然出了與魔鬼同為惡的人。


    他走到錢玉芹死的地方,拾起那本古籍,狠狠地扔到了燒紙錢的火盆裏。


    他剛抬起頭,就聽“嗖”的一聲,那本書帶著幾個火星,又被居士扔了回來,“你們道派邪門歪道的東西,你自己處理,別在這搗亂。”


    “你?”揚揚氣得說不出話,他拿出打火機,點著了那本古籍。


    水鈺還在撫摸老槐樹已經枯了枝杆,居士幫水鈺從老槐樹身上取了一根粗枝,裝進了背包,準備帶回三界書齋。


    “李老師,咱們回去吧!”


    李老師不明白他們在做什麽,但他知道,這些人已經把這裏的問題解決了。


    “明年吃不到那麽好的槐花了,雪白雪白,香得直沁人的心。我小時候,從槐花開了,開始吃,槐花落了,又來掃幹花,存起來吃,養人一春呀!”


    聽到李老師說這句話,水鈺又哭了,眾人也跟著嘆氣。


    “槐須勝雪三分白,雪卻輸槐一段香。”李老師看到眾人都看他,又說:“我這是胡改的,我比你們大十多歲,是受過苦的人,槐花吃了這麽多年了。”


    “草木的一春一秋,縱然短暫,卻給人帶來了生的恩惠。我沒吃過槐花飯,但我能理解你們的心。”


    居士說完剛想長嘆一聲,看見沖他飄來了奚落目光,嘆息聲剛張口就止住了。


    “看什麽看?你根本就不理解,整天跟一個浪蕩公子沒什麽兩樣。”


    張道揚結束了他眼中的奚落,聳了聳間,拉著扣子走了。


    回去以後,李老師猶豫了幾次,終於試探著開口,請張道揚給學校除除邪氣,沒想到揚揚很痛快地答應了。別人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麽,反正儀式還很隆重。


    水鈺執意要多呆幾天,當是做女兒的守孝,居士二話沒說,就同意了。那幾位當然高興了,就當成是度假了。明天就是學生返校的日子了,他們才決定回去。


    剛走到校門口,就見旺祖跑過來,從口袋裏掏出幾個杏,給他們一人一個,分完又拿出一個大的,給了引悟。不管大人有多少事,孩子又能知道多少呢?死了父親和奶奶,母親受傷在醫院。而陽光下,旺祖的小影子那麽活躍、那麽鮮明。


    “我媽媽快出院了,明天、後天……奶奶死了,大姑說爸爸是壞蛋……”


    引悟把旺祖抱到家裏交給了她姑姑,幾個人出來後,聽見旺祖一直在哭。


    三界書齋小客廳的桌子上擺著一根槐枝,上麵寫著:槐樹娘之靈位,女水鈺立。下麵擺著一個香爐,爐裏燃著三柱香,香火很旺。


    張大師和程醫生都來添過香了,連程思晨也專程來了一趟……


    這六位把這個故事講個他們認識的每一個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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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這一章後記用《生娘養娘一樣大》這個題目合不合適?生娘不用說了,我們每個人都知道。那麽養娘呢?她的含蓋麵可有些廣了。


    佛家說: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


    四重恩包括父母恩、師長恩、國土恩(也有解成國家恩的)、眾生恩。


    世間萬物對人的恩惠太大了,土地上生長的一草一木,世間包括人類在內的眾生,都有恩於人。她們也算是人類的養娘吧!人用此生報恩,恐怕都報不盡。


    道家講:人為萬物之靈,萬物雖能盜人之氣,而食萬物精華,借萬物之氣生之長之,是人即萬物之盜耳……人與天地合德,並行而不相悖……


    這段話出自《陰符經》註解,雖然沒說報恩,但意思也很明確。“人與天地合德,並行而不相悖”就是讓人類尊重自然規律,尊重天道,世間萬物和諧平衡。


    佛家把報恩說得很直白,而道家卻是非常含蓄。


    把佛與道的經典放在一起看,就能明白,這兩教在天道、人道和善行上總是出奇的一致。其實宗教都講善崇善,可能這也是宗教之宗吧!


    第五卷 山之戀 山之戀前言


    《槐娘》是讚美母親和母愛的,當然那是從廣義上來說的。在完成《槐娘》的構思以後,我一直在想應該為父親寫點東西,本來打算今年的父親節之前寫完,被一些雜事耽誤了,父親節過後,才完成了大致構思。


    我從小到大和母親接觸地多,對父親一直有一種陌生感。父親年輕的時候,一年大概有十個月呆在工地上,他們屬於野外作業單位。“荒原最早的住戶,野地最早的人家。”這是小學教科書上的一首詩,小時候我經常用來讚美父親,所以直到現在,對這兩句還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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