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天黑,勝利的訊息傳遍了永勝縣,縣城與鄉下都張燈結彩,慶祝這次大戰的勝利。農村的人們殺豬宰羊,大家聚在一起喝酒吃肉;城裏的人們紛紛上街大採購,買空了上百條巷子,所有有關慶祝的東西都缺貨。


    大家的興奮之情是從骨子裏流出來的,以前的仇人見了麵,都笑嗬嗬地,都不談以前的不和,隻談大戰勝利,自己幸運地活了下來。也難怪,殭屍屠城的恐懼被破除,這種極度高興心情沒有什麽壞心情可以影響。


    程海的戰場上,劍士們興奮異常。劍師不顧身體的傷勢,拿出了酒,和眾劍士大喝三碗,以慶祝大戰的勝利。


    接著一些劍士帶著民工收拾戰場,處理被宰殺的殭屍。幾萬名工一直幹到天黑,終於把整個戰場給清理幹淨。


    這次戰鬥獲得的殭屍屍體是非常豐富的,這些殭屍屍體,足夠永勝縣用上幾年。以後,永勝縣就不可能出現電力不夠用之類的事情。反正,能源是充足了。


    在處理戰場的同時,城樓前的大坪壩被擺上許多軍用餐布。劍士們每一小隊十多人圍著一塊餐布,看著餐布上的酒肉,直流口水。大家都在迫不及待地等著劍師開飯的命令。


    劍師站在臨時修築起來的台子上,大聲說道:“劍士們,勇士們,永勝縣的父老鄉親們:這次大敗殭屍,是我們全體人員配合密切的功勞。等我們回到縣城,再論功行賞。再此,我要特別褒獎那位用磁鐵的少俠。遺憾的是,他不留姓名就走了。”


    94、清晨驚魂


    台下眾劍士都清楚地記得剛才周小飛絕妙的表現,記著他的好,大家都在細碎地說:


    “這無名少俠究竟是誰?”


    “他的磁鐵真厲害啊!”


    “龍斌指揮官都聽他的命令,不知道此人是什麽來歷!”


    “看他的樣子,年齡剛過二十,是個……”


    ……


    劍師準備讓大家安靜,就說道:“請大家安靜,我們雖然勝利,但是還要預防殭屍捲土重來。所以,我們吃過晚飯,還需要嚴守陣地,以防殭屍的來襲。”


    劍士們聽見殭屍捲土重來,剛才放鬆的心情都提了上來,認真地聽著劍師的講話,深怕殭屍來犯,自己沒聽到劍師的安排,被抓去還不知道。


    劍師:“各部劍士,吃過晚飯,各自回到駐地,加緊防禦。”


    幾大指揮官大聲回答:“遵命。”


    劍師吃力地伸手說道:“開飯!”眾劍士興奮地抓起筷子,狼吞虎咽起來。酒喝得足足的,肉吃得飽飽的,一個個撐著肚子,鬆開腰帶,用這滿足的身姿和臉上的笑容表達勝利的喜悅。


    劍師和馬虎受傷嚴重,回到龍斌的關城內休息。馬虎的“跳跳蜂”隊伍留在城外安營紮寨;劍萬師的近萬劍士隊伍退回到關城以北,安營紮寨;黃明支援的部隊撤回程海西;龍進的的隊伍也回撤。


    天漸漸黑下來了,伸手不見五指。四周的蟲叫了起來,顯得特別的靜。大家雖然處在勝利的興奮中,但是一想到白天的戰鬥,綠色殭屍撕開劍士身體,滿地血肉,滿口腦漿,心底也浮起一絲絲害怕。特別是現在漆黑的夜,更是靜得可怕。


    大家不會去想小時候躺在媽媽的懷裏,聽著蟲叫,問著有趣的問題,聽著動人的故事。隻會想,黑暗中會不會將有一雙鋒利的爪子向自己襲來;隻會想,黑暗中的一絲亮光是不是殭屍的眼睛;隻會想黑暗中的一聲細響是不是殭屍偷偷襲擊的腳步聲……


    月亮升起來了,皎潔的月光灑向地麵,如鋪了一層水銀。劍士們害怕無知黑暗的心情頓時輕鬆了許多,看著眼前的城牆高大堅固,城外空無一人,空無一殭屍,覺得心裏平靜了許多。


    月亮從東邊升上正中,漸漸又向西沉下去。劍士們也疲倦地躺在城牆上,和衣而睡。整個安靜的天地和著高大的城牆守護著他們。關城裏,劍師和馬虎養傷的屋子裏的燈也暗下去了……


    清晨的鳥叫聲驚醒了眾位劍士,大家睜開眼睛,看著蒙蒙亮的東方,一絲紅雲被染得血紅,如萬千劍士的鮮血。關城外的坪壩空空的,一直到遠方的小山,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殭屍。隻是路麵上似乎有人走過的痕跡,不像是昨天晚上的。腳印還踩碎了早晨的晨露,腳印雖模糊,卻可以實實在在地看見。


    是不是殭屍來過?哪樣是誰把他們趕走了?不會是偷偷越過城牆下的狹道,直攻劍師的盾牌隊伍!


    關城北麵的營地安安靜靜的,不像是被襲擊過的樣子。難道!難道殭屍已經攻進關城!眾劍士紛紛左右尋找,消息瞬間傳開:“城外有殭屍腳印,大家找找殭屍到底在哪兒。”沉睡的劍士聽見這話,也迅速翻身起來,緊張地四處找著。


    龍斌走出房門,擦了擦睡眼朦朧的眼睛,大聲問道:“你們吵什麽?”


    一位劍士答道:“指揮官,有人發現城外有新踩的腳印!”


    龍斌向城外望去,看見空曠的坪壩上沒有人,也沒有殭屍,隻有一個個踩過不久的腳印。麵對這情況,龍斌的心裏也很害怕,深怕衝進來一個綠色殭屍,那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去看了自己不想去看的地方——城牆外側!


    龍斌的頭剛伸出城牆牆頭,一隻殭屍手就給他抓過來。幸虧躲得及時,不然就命喪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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