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們集合完畢,白色殭屍在前麵帶頭跑,後麵就一路跟上向白沙鎮跑去。我把這情況告訴了靠在樹上哭累了的李光,他擦擦眼淚,坐起來看了看,又跪下去向殭屍的方向磕了幾個頭。”


    “磕完頭,他對我說:‘現在殭屍走了,王小文、張晨,你們和我去拿點東西來給大家吃。’然後又對其餘人說,‘你們在這裏等,假如我們三個沒回來的話,你們就自己想辦法吧。’說完,就向山下走去。”


    “三人肚子餓得咕咕叫,全身疲倦,走路都不太穩。這時,太陽剛好落山,晚風吹來,好像要把我們三個吹倒一樣。走到了村口,李光趴在第一戶農家院門口的地上,向裏麵張望。確定裏麵沒有殭屍後,才叫我和張晨跟他進去。”


    27、逃難者的生活


    羅鋒忍著肚子的飢餓,繼續聽著王小文講在殭屍的眼皮下尋找食物:


    “我們直奔廚房,李光找來一個筐,叫我收拾32副碗筷,他把電飯鍋揭開,提著內鍋就去了另外一家。我們一共背上6電飯鍋米飯,32副碗筷,1罐泡菜。李光對我和張晨說:‘我們先吃飽吧,吃完才有力氣背上山啊。’我們三人就狼吞虎咽,隻有米飯和泡菜,但是我們每人都吃了三大碗米飯,肚子撐得鼓鼓的才罷手。”


    “我們背著食物到山洞口的時候,大家瞬間精神起來。躺下的不再疲軟了,叫苦呻.吟的不再做聲,嚼食草根的也把草根吐出來,一齊圍著我們仨,等著我們給他們遞去一碗一碗滿滿的米飯。我們仨那天不停地打飯,前麵的吃完了,後麵的還沒打上。隻到女生都吃了三大碗米飯,大傢夥才滿意地放下碗筷。”


    “同學們吃完飯,就一起坐在洞口聽李光的安排。李光給大家說村子裏不安全,殭屍隨時都有可能來,叫大家今晚睡在洞裏。說這個洞是農民們用來堆農具和玉米杆的,經常有人進出,裏麵還有一個天窗口透光,雨水滴不進來。裏麵有一個籃球場那樣寬,平平整整的,很多地方像是人工做成的。還有一間小屋子,有木門、有栓、有鎖扣,裏麵裝著一些比較貴重的農具。”


    “李光說完,同學們看著黑漆漆的山洞,都不敢進去,李光此時也不敢進去。李光又給大家說:‘同學們,現在我們去村子裏拿電筒,搬被子。’大家一聽,就跟著他小心翼翼地去村裏,都不敢作聲,連腳步聲都幾乎聽不到。”


    “每人都去農家搬來兩張被子,每人都有一把手電筒,李光還額外拿了幾盞檯燈,一把柴刀。大家走出村子時也是靜悄悄的,誰也沒有打電筒。月亮還沒有出來,天上隻有密密麻麻的星星照著我們。”


    “回到洞口,李光首先鑽進去,我們一起跟著他湧進去。裏麵很寬,比一個籃球場小不了多少,四周都很幹燥。除了在一個角落裏用磚隔了一間小屋外,四周空蕩蕩的,像是不久前打掃過的,應該是像李光所說的那樣,要堆什麽東西了吧。然後男生睡外麵,女生睡裏麵,把被子一張墊在地上,另一張蓋上。晚上睡著倒也不冷,這麽多人在山洞裏呆著,也不覺得害怕。”


    “睡到半夜,被驚醒,我便坐了起來。隻見月亮已經出來很高了,從天窗照下來,照在洞壁上,接著又慢慢照在同學們的臉上。四周安靜得可怕,連蟲叫都沒有。不一會兒,李光也坐了起來,看見我在坐著,就問我在想什麽。我回答他,我在思考明天以後吃什麽東西的事。我給他說明天早上,假如有殭屍來村裏,我們就沒辦法下去找吃的,我們就隻能挨餓一整天,所以隻能今晚上去弄吃的。他聽了我的話後,說我說的是個好主意,明天早上不行就今晚上行動。”


    “我見他還比較聽我的意見,我就叫他洞外麵去給他出了一些主意。第一、我們的洞裏有間小房子,可以用來裝糧食,我們把村裏的糧食搬上來後,統一放在裏麵、統一分配,這樣糧食才能多吃一些時間。第二、我們在洞裏麵燒柴火一定要等到有霧的晚上,不然殭屍會發現這裏有人,就會來抓我們,所以我們最好在有霧的晚上把山上的樹木燒成木炭,以後在洞裏燒木炭就不會被殭屍發現了。”


    “李光當晚聽了我的意見,非常同意。接著他就把睡覺的同學都喊起來,一起到村裏背糧食,一直背了一個周才把食物和用品背完。在這段時間裏,他對我很好,經常叫我走在他的旁邊。我在洞口設了一道門,在附近的路口用線安裝了幾處雷達,隻要有東西走那裏經過,就會跟著線傳到洞口,大家就可以提前知道。還提議24小時不間斷在洞口站崗,兩人一崗,每崗一個半小時……”


    “半個月後,一切都進入正軌。但是,李光有一天從山下找來了一把鎖,上麵隻有一把鑰匙。他把倉庫的門鎖上之後對我們說,他是這裏的首領,以後食物的事由他管,其他事情也是他管。他把他的被子搬進倉庫,安排大家做事情,分發食物,就是一個土皇帝。時間一長,他就開始偷懶,自己的事情都安排別人去做,好吃的食物也很少拿給我們吃。自從他搬進倉庫去住,他就看不起我了,專門拉攏幾個力氣好的同學,欺負我們這些比他們小的。他都已經快滿19歲了,我才16歲不到。”


    “更氣人的是他和鄭慧賢是男女朋友關係,但是還不準別人和劉夢走得太近。我聽侯金剛才說劉夢前幾天都已經和李光單獨呆在倉庫裏。其他的人,力氣大的,打架厲害的他都允許找女朋友,允許晚上和女朋友睡在一張被子裏。其他的男生根本就沒機會了。後來徐嬌嬌和龍甜幹脆不找固定的男友,誰對她好她就跟誰耍幾天,整天像個女王一樣,吃飯都要男生幫他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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