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爺手中已經在被子中,抽出了藏在身下的刀,他每次出遠門,藏刀藏毒藥是不可少的。


    沒少因為自己的謹慎,救過自己多少回。


    隻是殺了掌櫃,他們就暴露了,這也是他們幾個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


    要不然依老五的脾性,早就動作了。


    “咦”門突然從外被推開,劉玉快步走了進來,看到掌櫃手中的茶,目光一亮:“掌櫃簡直口渴,送水呀!”說著就搶過掌櫃手上端著的水,一口喝了下去。


    像是回味無窮般,又把杯子遞給掌櫃索要:“還有嗎?”


    “沒了”掌櫃刮了劉玉一眼,端著茶壺退了出去。


    劉玉給了陳三爺一個安撫的眼神,跟了出去。


    跟到客棧後麵,剩下隻有掌櫃和她兩個人了,劉玉直接挑明要解藥。


    掌櫃對了壞了自己事的人,不想給。


    “你最好想清楚了,我可是祁王的人,我要是有三長兩短,你覺得,祁王動不了王尋將軍,還動不了你嗎?”


    “不是毒藥,不會死。”本來就是想把陳三爺弄暈,直接送到後山去。


    劉玉一愣,難道是蒙汗藥?


    “我怎麽知道。”她像是做錯的孩子低喃,而後霸道蠻橫的說:


    “那我也不管,你不給我解藥,我就告訴祁王,你豈圖對我不倫。”


    掌櫃沉思,其實他就是祁王下的命令。


    本來對於劉玉的說詞,他嗤之以鼻的,但眼前女人說的對,不管他是領了誰的命令,這個女人真要這麽說了,他都隻有一死。


    掌櫃掏出戒匙,丟進劉玉懷中,轉身就走,像是真怕跟劉玉有點什麽似的。


    劉玉吐出一口血水,拔出瓶塞,放到鼻尖下聞了聞,那股眩暈感才徹底消失。


    剛才為了保持清醒,她咬破了舌尖。


    她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確實沒有什麽了,才轉身又回到房間。


    陳三爺擔憂地看著她,在她手上寫:“沒事吧?”


    劉玉搖搖頭。


    他又寫了句:


    “下次不許這樣了,我有法子應對。”


    “好。”以口型回他。


    他們不再討論這個,開始討論起脫身的法子。


    半個時辰後。


    藏在客棧附近的殺手,二十五人,全部倒下。


    同一時間,幾處與王尋有勾結的農戶家,也全部倒下。


    又過去一個時辰,正在睡午覺的老縣令的房間門,悄然無息被打開。


    老縣令驚恐的看著進來的那些人。


    “你們……你們…”


    “借用地方躲躲。”


    衙門內,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兩排衙役換了班。


    酉時末,客棧外來了一群漢子,他們個個膀大腰圓,麵目嚴峻,他們徑直走到櫃台前,不知與掌櫃說些什麽。


    不一會兒,掌櫃就去了二樓,那些漢子就在大堂找了位置坐了下來,看似在喝茶,目光卻無意時不時看向二樓。


    劉玉的房門被敲響。


    她和陳三爺相視的點了點,起身打開了門。


    “夫人,你先前讓我準備去後山找老太醫的馬車,都已經準備好了。”


    “可”劉玉首頷,回頭對陳三爺說:


    “夫君,你跟掌櫃去底下等我,我去找人把大哥抬去。”


    “不是…”


    掌櫃的話還沒開始說,劉玉的人已經下了二樓,出了客棧,不一會兒,找來了兩個漢子,他們手上還拿著扁擔,一看就是臨時從街上拉來的挑夫。


    “你們把我大哥抬上,跟我走。”劉玉命令道。


    挑夫動作麻利,將陳大爺連人帶著被子抬下了二樓。


    劉玉一副禮應該如此,上前很是自然對掌櫃說:


    “咱們走吧!”


    掌櫃沒動,上麵下的命令,想法把陳三爺引去後山。


    眼前要把陳大爺抬過去 ,他就猶豫了,再次準備開口敲打。


    劉玉卻搶先他一步開口:


    “掌櫃,接人待物你難道不清楚,最在乎的就是見機行事,現下大哥這麽多天都沒有醒來了,隨時多有危險,


    萬一我們出去了,大哥就不在了,那我們還去求什麽醫,幹脆在這客棧陪著大哥,還能見最後一麵。”


    掌櫃聽明白了,一旁那個監視劉玉的人,也聽懂了,這女人的意思,陳之赫怕他大哥死,人是一定要帶著的。


    那人隻停頓一瞬,就同意了,王將軍能弄死陳之赫,還怕弄不死一個快要死的他大哥嘛!


    “好吧!”


    掌櫃人點了點頭,帶著劉玉,身後跟陳三爺他們,經過市集,出了全興縣城門 ,往後山而去。


    剛到山底,後麵突然有一群人衝了出來,把他們給團團圍住。


    劉玉看清來人,這些人正是坐在客棧大堂的那一群漢子。


    “爾等什麽人,你們想做什麽?”陳三爺拔出劍,直接把劉玉他們擋在身後。


    為首肌肉漢子站的出來,哈哈大笑:“自然是陳閣老的人了。”


    “你們…”陳三爺怒目圓瞪,轉頭看向監視劉玉那男人和掌櫃;“你們是什麽意思?”


    “自然是護送大人去山上求太醫了。”掌櫃業愉的笑了。


    陳三爺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像是想通了般,陡然看向劉玉:


    “他們都是你介紹的,難不成是你背叛了我?”


    劉玉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掌櫃和眾士兵,你這不是,各自飛,而是折斷你夫君翅膀,讓他覺悟有可能飛走。


    最毒婦人心呀!


    劉玉才不在乎他們怎麽想的,接著繼續說:


    “夫君,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我不做他們就要讓我做軍妓,


    你看他們長的這麽醜,五大三粗的,要是真伺候他們你,你麵子上也沒光,我隻能出賣你了,


    怪就怪你當初不應該換的路線。”說完,她抬腳走到了對麵一個男身旁。


    他們什麽時候要她做軍妓的?果然女人的話不可信。


    陳三爺捂著胸口,眼中閃過悲痛,隨後嘲諷的笑了:“嗬嗬嗬嗬……”


    半晌,目光森然盯著劉玉,以及在場的所有人,他冷聲問:“你們想以我威脅皇上,威脅朝廷?”


    “哼,你不需要知道。”說著就有人推了一掌陳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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