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達賀還沉浸在劉玉的笑容裏,傻傻地問:


    “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在劉達賀茫然下,劉玉望著愈發近的蒙麵人,張嘴開始數數字:“一.二……”


    三數剛落下,劉達賀身後的下人紛紛倒下,劉達賀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本能躲進劉玉身後。


    驚恐地看著倒成一片下人,咽了下口水,結巴地問:


    “你…你…我可是平南侯府的世子,你們不能動我。”


    領頭的蒙麵人,也就是風墨,他與劉玉對視一眼,讀懂了劉玉的指示,手中刀遙指劉達賀,喝道:


    “救劉沿的人,殺。”


    救劉沿?難道這些是劉沿的仇人?劉達賀立馬喊冤:


    “冤枉啊!不是我…”


    “他是劉沿最喜歡的侄子,揚言誓死要為他大伯報仇,手刃你們這些傷害過他大伯的人。”劉玉搶先打斷劉達賀的話。


    劉達賀小眼睛瞪得老大,顫抖的指著劉玉:“你…”


    “我什麽,你不會想說我是劉沿的女兒吧!你覺得這些英雄會信。”劉玉把陳府的馬車指了出來:


    “那輛馬車裏就是劉沿,你們要帶走要殺,都隨你們。”


    聽到這話,劉達賀原本要反駁的話,愣是沒說出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


    “你本來就是。”


    風墨可不會聽他的,確認了陳家馬車裏確實是劉沿後,就一步步朝著劉達賀走去。


    劉達賀真的怕了,再次指著劉玉,尖叫道:“抓她,抓她呀!她真的是劉沿女兒。”不要命地朝安國寺方向跑去。


    風墨身形一閃,眨眼間就來到了劉達賀身後,一把抓住了他。


    “大俠饒命啊…”劉達賀恐懼達到頂點,隻覺得雙腿一熱,一股熱流流了出來。


    風墨神色一僵,反手一甩,將劉達賀丟到了劉玉麵前。


    劉達賀隻覺得五髒六腑都摔碎了,一口血吐了出來,可他顧不上太多,一把抓住了劉玉裙角:


    “救我。”


    劉玉皺眉,劉達賀居然被嚇得失禁了,這麽膽小,還想動她,真是不知道說什麽。


    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風墨,劉達賀整個人往劉玉這邊縮,哭喊道:


    “救我,快救我,”


    劉玉表視無能為力:“我們不都被人綁著嘛!”


    劉達賀吐血,很是後悔綁了劉玉她們,可是現在去給她們鬆綁已經來不及了,他吼道:


    “那你想辦法呀!要是我死了,祖母不會放過你們一家的。”


    “好吧!我給你想辦法。”劉玉看似被嚇到了。


    劉達賀一喜,祖母說過,劉玉是少有的聰明,隻要她幫自己想辦法,他不一定會死的。


    隻是下一秒,聽到劉玉說了什麽,笑僵在臉上。


    劉玉說:“你們想死嗎?劉達賀是平南侯府的世子,你們要是殺了他,平南侯府也會殺了你們的。”


    劉玉這話完全是在給劉達賀拉仇恨,好在不是真的仇家,


    “確實說的有點道理,既然是平南侯府的世子,我就留他一命。”風墨吩咐身後帶來的人:“這位世子不是喜歡毀了別人的容貌嘛!你們也去玩玩吧!要讓他父母認不出來。”


    竹林裏的鳥兒四散,同時逃離竹林,朝著空中飛去,一聲聲淒慘的叫聲傳出竹林,傳到了山下。


    風墨把徹底暈死過去的劉達賀,丟到下人堆裏,拍了拍手,替劉玉葵婆婆她們繩子。


    “劉姨娘,後麵怎麽安排?”


    劉玉站起身,揉了揉手腕,有條不紊吩咐:“把劉達賀他們都捆起來,丟在這裏,不用管。”


    她抬腳往馬車走去,邊走邊交代:


    “還有待會,把馬車駕到潘樓北街去……”


    在看到從馬車裏下來的人,聲音戛然而止。


    “玉姐兒。”


    劉玉眼眶一紅,不知道是看到劉沿紙片人的樣子,還是高興他清醒了過來,亦或者其他。


    “你醒了。”半晌她才艱難說出這三個字。


    劉沿很想再次聽到她叫一聲父親,可是當年,自己親口叫她們母女離開的畫麵浮現在腦海裏,讓他怎麽都說不出口。


    劉玉走上前扶他:“你剛醒,外麵風大,你先回車上吧!”


    劉沿笑了笑:“好。”任由女兒扶著自己返回到馬車內,全程沒有看劉達賀一眼。


    劉玉扶他在車上坐下,撩開車簾,準備叫阿忠駕車去番樓北街。


    “你們在外麵說的我都聽見了,玉姐兒,你是不準備帶我回去嗎?”


    劉沿按住了她的手,止住了她的動作。


    “對。”劉玉把心裏的計劃和劉沿說了一遍。


    聽完後,劉沿摸了摸她的頭,感慨地說:“父親的玉姐兒長大了,都會照顧我和你母親了。”頓了一下,他接著繼續說:“不過,父親不打算走,我要回平南侯府。”


    “為什麽?”


    姨娘是,他也是,劉玉想不通,邱氏兩母子把他害得這樣,平南侯府還有什麽值得留念的。


    要知道他現在這條命,還是撿回來的,回平南侯府,太危險了,邱氏隨時都能了結他。


    劉沿眼含恨意,邱淑和劉章把他害得這麽慘,拆散他們這麽多年,讓玉姐兒她們母女吃了那麽多苦,他不可能放過他們的,與其他像隻老鼠活在陰影下,他更想回去,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一點點搶走他們所擁有的,把他們一步步也推進深淵。


    劉玉看到劉沿眼中的恨意,她能理解,但她覺得把劉沿送回平南侯府還是太冒險了。


    她說:“就像要複仇,不一定非要待在平南侯府的。”


    劉沿笑著搖搖頭:“我意已決,玉姐兒,不用勸我了,你和你母親能在那對狠毒母子下委曲求全多年,我為什麽不行。”


    她深深地看著他,見他眼中無比堅定,劉玉沒再勸說,轉而問起他為什麽突然會醒,身體有沒有不適。


    劉沿自己也不清楚,劉玉決定回去找個大夫給他看看。


    接下來就是後麵的事情安排,劉玉沉思了會,決定讓穀雨返回安國寺求救,就說她們一行人遇到了仇家詢仇。


    等安國寺的住持帶人趕到了,劉玉以及阿忠他們重新被綁了起來,劉沿躺回了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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