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命金貴,又全是瘋子,要不能一擊必殺,她還是繞著走吧!


    劉玉加快步伐,很快把陳三爺甩在身後。


    陳三爺怔頓片刻,不但沒生氣,反而笑了。


    劉玉將陳三爺甩出半條走廊後,猛然刹住了腳步,


    她都幹了什麽,居然對他耍性子了,


    這是過了幾天好日子,自己就開始忘形了,劉玉在心裏狠狠斥責了自己。


    意識到失態後,劉玉想再倒回去,可又覺得顯得太刻意了,經過了內心鬥爭,她再次抬腳往沁園居走去,沒再管陳三爺。


    太子的事情還要處理,陳三爺沒在追去,轉身出了陳府。


    另外一邊,陳二爺被老夫人帶進壽安堂後,直接讓他跪在一幅畫女人像麵前,女人長像隻能算正等之姿,目光溫和。


    “老二,你可知錯。”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問。


    “我何錯之有,我隻是喜歡一個女人,母親就這麽容不下了她嗎?”


    “好一個喜歡。”老夫人一棍子打在他的背上:


    “喜歡到不管不顧,喜歡到兒女不要,喜歡到忤逆母親,不惜與手足兄弟決裂,是不是哪一天,那個女人與我們陳家為敵,你會毫不猶豫站在那個女人那邊。”


    陳二爺急忙抬頭望向她:“不會的,母親你在說什麽,我怎麽可能與陳家為敵,是不是老三和你說了什麽?”


    “你一定不要相信,老三一定在為我上次清清和琪兒去沁園居找玉佩這事,生我的氣了,可清清她的孩子都沒有了,我怪他了嘛!我連他女人一根手指都沒動。”


    “還有這次,清清都傷成怎麽樣了,明明是他那女人指使的,我也隻是要罰那動手的婆子,沒想過動他的女人,”


    “我都這麽退讓了,他還要我怎麽樣。”


    看著一臉不知悔改,絲毫不知道自己錯哪兒的兒子,老夫人失望地搖了搖頭:


    “老三什麽都沒說,是我,是我的眼還未瞎,心還未盲。”她轉頭吩咐馮嬤嬤:


    “把人帶上來。”


    “是”


    很快有兩人被押進壽安堂,一個是三十多的婆子,身上穿的褐色粗布衣裳,但麵臉紅潤,身體微胖,一看就是個管事婆子。


    另外是個丫頭,十三左右,黑皮大眼,陳二爺覺得有些眼熟,可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陳二爺不解地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看了眼馮嬤嬤。


    “這個婆子叫趙金花,丫頭叫小玲,趙金花在東院管理小廚房,小玲是從你們二房拔給東院的,貼身在劉姨娘房裏伺候。”


    “難怪覺得那丫頭眼熟。”


    見陳三爺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馮嬤嬤在心裏歎了口氣,接著繼續說:


    “就在前段時間,有人以老鄉身份,找到了趙金花,交給她一塊玉佩,並給了她一大筆錢,讓她把玉佩放進劉姨娘的房間了。”


    “趙金花無法接觸劉姨娘房間,她便把主意打到了在劉姨娘房裏伺候的小玲身上,恰逢小玲家中唯一弟弟得了病,有人給她弟弟請了郞中,治好了她弟弟。”


    “在施恩脅迫下,小玲把玉佩放進了劉姨娘的房間裏。”


    陳二爺順勢問:


    “那個人是誰?”他隱約猜到了什麽,內心卻自動排斥掉這種可能。


    “三老爺沒說,他隻讓把人交給你,說您帶回院裏,自然會知道是誰。”馮嬤嬤搖了搖頭,和老夫人對視一眼,還真是跟三老爺料想的一樣,即使說得這麽明白了,二老爺還是不願意相信是那女人。


    老夫人也不願意多說,吩咐馮嬤嬤將陳二爺扶了起來:


    “我也不想管你這些事了,這兩人我按老三的意思交給你,至於你是打是殺還是查,你自己看著辦。”


    說著她的表情變得嚴肅無比:


    “老二,老三脾性你清楚,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管好你院裏的女人,母親老了,身子都快埋進半截土的人了,還要看著你們兄弟針鋒相對。”


    “母親…”陳二爺有些羞愧難當,想說些什麽,又不知道說些什麽,說不要清清了,他舍不得,說他會管好清清,可清清那脾氣,還真不一定聽他的。


    老夫人擺擺手,揮退了這個軟弱又要強的兒子。


    ……


    劉玉吃完晚飯了,陳三爺也沒過來。


    望著沁園居空蕩蕩的大門,她的心裏空落落。


    前世她也被李祁冷落過,怎麽沒有過這種感覺?


    不行,她不能這樣了,劉玉猛地站起身,往屋子裏走去。


    與其總在這裏眼巴巴看著,還不如進去找找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可以當掉換銀子,這段時間,陳三爺老夫人給她送過幾件首飾衣服。


    她算過了,潘樓北街二樓那個鋪子,每個租金十兩,租金年交,起簽三年,她一次性要拿出100兩。


    上次繡得三件成衣六十兩,這些天下來,她手上剩下不到30兩,前幾天又出了七件成衣,兩箱絲帕,得銀154兩,給衛姨娘送去了20兩,七七八八打賞下人又花了15兩,


    交完租金後,剩下的不到五十兩。


    後麵還要招繡娘,購買素錦布,各種繡房隱形的花銷,就她身上這點銀子,肯定是不夠的。


    劉玉回到屋子找了一圈,最後選了隻足金簪子,是她們剛進入陳府,壽安堂送來的,她和寶兒各人得了一支。


    把東西收好,天已經全黑了下來,明日還有場硬仗要打,她沒在等陳三爺,早早讓人伺候息下了。


    第二天,劉玉帶著穀雨到達牙行,鋪子主人來了,她直接被人領進了牙行,鋪子主人與她印象中的商人,沒什麽區別,體形微胖,肚子大,那雙眼滿是市儈。


    “姑娘,坐坐坐,我姓叫華,聽這人牙子說,姑娘要租我的鋪子?我能問一下姑娘是準備用來做什麽?”華曹盈隨意問道:


    “要是做吃食或者損害屋子的營生,我不租的。”


    “不會,我準備做繡坊,你要是不放心,隨時可以過來查看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跟你說,我這店鋪,采光好,地方又寬敞,在潘樓北街可是很難找的,你要是沒意見,咱們就把租契給簽了吧!”


    劉玉看著很好說話的華曹盈,隻沉吟下,就笑著開口了:“您的鋪子,是不錯,但我最近在潘樓北街和周邊街道轉了圈,您這報價要比別家高了,您得給我少點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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