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一下:幾千萬字的長篇,這才寫了個開頭,喬峰肯定是主角。隻是現階段嘛,他還不適合出來。至於為什麽嘛,後麵大家就知道了。)


    (等段譽回到長風客棧,就全是喬峰的戲碼了。那時候看我們的喬大俠,在異域馳騁吧。)


    花仙子衣袖一揮,卷起地上碎石,又輕輕一甩,碎石丟出了洞外。


    她再伸手一招,從裏間吸過來一張石桌,重新擺上茶具,請段譽坐下。


    這才問道:“小哥,你剛才不是有話要說麽?”


    段譽一直沒問,是在權衡中。他怕問了,惹花仙子不喜。


    可花仙子既然說了,便開口道:“不知仙子與原子老人家,是什麽關係,追了他幾千年?”


    這是別人的隱私,段譽自知不該問,小心注視著對方。


    花仙子卻無所顧忌,顯得落落大方,回道:“我是他女朋友,當然要追著他。”


    “可是那個老家夥,總是要避開我。這次我抓到他,一定不讓他跑了。”


    段譽大跌眼鏡,即便想過一萬種可能,兩人是男女關係,也不在其中。


    一個如花似玉,正值青春年少。一個是破敗老頭,還殘缺不全。


    將這兩人放在一起聯想,最大的可能,便是仇家。


    段譽想起原子的情形,就渾身難受,那樣的人少見。


    他從心裏不願意相信,兩人會是男女朋友關係。並非段譽有什麽想法,而是這事有些蹩腳。


    不過看花仙子的樣子,顯然不是扯謊,說的極其認真。


    段譽試探性問道:“仙子,你說的是真的?”


    花仙子肯定的說:“當然是真的,我用的著騙人麽。”


    段譽想想也是,忍不住好奇,又問:“原子老人家,他跟我一樣,沒有半點修為,也是個廢人。”


    “不知仙子,怎麽會看上他?”


    花仙子道:“你是想說,老家夥那副尊容,怎入得我的法眼吧?”


    段譽正是這個意思,但他哪敢說出來,隻能委婉的以修為做由頭。


    此時花仙子直言不諱的說出來,段譽便微微點頭。


    花仙子低著頭,羞紅了臉,猶如懷春少女,輕聲說道:“我們很小就認識了,那時候他還不叫原子,也不是現在的模樣。”


    月白眼神一片迷戀,繼續道:“那時的他,長身如玉,身形俊朗,單憑外表,便能迷倒萬千少女。”


    段譽腦子裏,浮現出原子形貌,同長身如玉,身形俊朗,怎麽也聯係不上。


    但他聽磨刀老人說過,原子是在一次次試煉中,將自己弄的身體殘缺。


    無論他之前是不是長身如玉,這份毅力與堅持,一樣值得欽佩。


    段譽道:“仙子美貌無雙,想必原子老人家,那時也願意與仙子在一起。”


    花仙子嫣然一笑,說:“老家夥年輕時,何等的心高氣傲,一般人他也看不上。”


    段譽想起原子的字字句句,脫口而出:“老人家現在,一樣的眼高於頂,照樣一般人瞧不上。”


    花仙子道:“這就是原子,我對他癡心不改,便源於他的品質。”


    段譽問:“仙子對老人家如此深情,老人家為何一直躲著你?”


    月白的臉色滿是向往,她的眼神充滿渴望,說:“那時候他對我,也是一往情深。我們有過很長一段時間,彼此形影不離。”


    “唉,後來他熱衷於修煉,天賦又格外的差勁,基本上練什麽都不行,還把自己能的遍體鱗傷。”


    “我記得他修煉先天心氣時,弄瞎了自己的眼睛。後來修煉肚子乾坤,開辟小世界時,掉了小半個後腦。”


    “開始缺胳膊少腿時,他還願意接受我照顧。自從小半個頭蓋骨沒了,從此便躲著我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怕我嫌棄他,或者是不想連累我。”


    “可是他哪裏知道,無論他變成什麽模樣,我都願意跟他在一起,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因為我迷戀他的聰明睿智,以及異想天開的構想,而不是僅僅他的皮囊。”


    段譽理解不了這種情感,他試想自己有一天,變成原子那個模樣,王語嫣是否能像花仙子這般,始終如一?


    或許一年半載,十年八年的,也能做到。但是像花仙子這般,幾千年如一日,還真未必做的到。


    他又想起上官傾心的話,假如你的妻子很美,卻終日鬱鬱寡歡,你是否願意愛她?


    倘若你的妻子很醜,但是心向陽光,整天喜笑顏開,你是否願意疼她?


    如果讓你選擇,你是選擇妻子的美貌,還是妻子的笑顏?


    當時段譽回答說,美醜不過是副皮囊,我希望自己的妻子,始終笑顏如花,她開心才至關重要。


    至於美和醜,自己不做考慮,隻希望她開開心心。


    不過花仙子像是一麵鏡子,段譽此時想想,有些話說說容易,做起來可不簡單。


    要是王語嫣變得殘缺不全,自己能否像花仙子一樣,始終癡心不改,他也不敢肯定。


    或許三年五年,自己也能做到。逾越了幾千年,自己一定無法堅守。


    又或者可以純情如初,但一定會少一分黏膩。


    段譽有感而發,小聲的問:“仙子,倘若原子老人家,願意同你朝夕相對,你不會心生怨懟,或者覺得不適麽?”


    花仙子溫柔的說:“能和他天天在一起,我心中滿足,又怎麽會有怨懟呢?”


    段譽佩服的說:“仙子的胸襟,真是世間少有,麵對老人家的尊容,也能放得開手,下得去嘴。”


    段譽這話,已頗為露骨,花仙子卻似乎不懂,認真的問道:“什麽叫下得去嘴,放的開手?”


    段譽見她不似作偽,反倒不知怎麽回答,支支吾吾的不吭聲。


    花仙子卻緊追不放,又問一遍:“小哥,你怎麽不說了?”


    這事沒法放開了說,更不能說的露骨。段譽被迫無奈,又不能不回答。


    於是想了下,反問道:“倘若原子老人家,願意跟你朝夕相處,那你們每天都做些什麽?”


    花仙子不假思索的說:“以前我們在一起,要麽我在修煉,要麽纏著他教我修煉。”


    “或者我看著他試煉,陪著他一起,研究他的構想。”


    段譽覺得答非所問,繼續問她:“除了修煉,你們還做些什麽?”


    花仙子道:“除了修煉麽,他會陪我養花,到處尋找奇花異草。”


    “我的花海飄香覓蹤大法,就是原子教我的。我們一起提取各種花香,一起製作三跌香。”


    花仙子句句不離修煉,段譽一拍額頭,接著問道:“除了這些修煉上的事,你們就不做別的了?”


    花仙子低頭笑了,段譽心想,你總算是懂了。


    可是花仙子卻說:“有時候我們不修煉了,就一起去捕獵靈獸,再做些美妙的食物。”


    段譽覺得對牛彈琴,索性不問了,氣呼呼的盯著外麵。


    可是花仙子卻來問他:“喂,你還沒告訴我呢,什麽叫放的開手,下得去嘴?”


    段譽實在沒辦法,挑明了問:“那你們兩個,晚上在一起的時候,又做些什麽?”


    花仙子答道:“晚上麽,他教我修煉元氣,如何打通筋脈穴位。”


    段譽氣得直接問道:“他就沒拉過你的手,沒親過你的嘴?”


    花仙子理直氣壯的說:“當然拉過我的手了。”


    “記得有一次追逐靈獸,我被野藤絆了一跤,就是原子拉我起來的。”


    “至於親嘴麽,我們倒沒有過。”


    “什麽是親嘴?”


    段譽愕然問道:“你們在一起那麽多年,就這麽一次拉手?”


    花仙子認真的想了想,又認真的回答說:“好像就這麽一次。”


    段譽無奈的搖頭,說道:“難怪了,你還不知親嘴的樂趣,才對原子老人家,始終保持原先的美好。”


    他心裏想著,你畢竟是個人,並非真正的仙子。


    花仙子又問:“親嘴怎麽做?又有什麽樂趣?”


    段譽回道:“親嘴就像拉手,兩個人嘴巴對嘴巴。”


    花仙子一擺頭,說:“嗨,拉手有什麽樂趣,嘴巴對嘴有什麽好玩的,小哥淨會騙人。”


    段譽心想,我非把你點明了不可,於是說道:“如果隻是手握著手,或許樂趣不大。”


    “可是他的手指,在你的手心劃來劃去,那就不一樣了。”


    “嘴巴對嘴巴也一樣,光是嘴對嘴的話,感覺其實不大。可如果……”


    後麵的話段譽停了,他實在不好說出口。


    花仙子卻湊到他麵前,追問道:“如果什麽,怎麽不說了?”


    段譽回道:“下次你見到原子老人家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花仙子將左手伸到段譽麵前,說:“不用等下次了,你現在試試,用手指劃我的掌心,讓我體會下是什麽感受。”


    花仙子不僅伸出手,說完話後,還撅起了嘴巴,湊到段譽麵前。可她的眼睛,卻滴溜溜的看著段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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