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開著摩托車走時望了一眼302號房的窗戶有一張臉!


    她正在融化臉上還有一種得意的表情……


    人肉火鍋


    這是多年前,去一個小鎮調查靈異事件,也不能說靈異事件吧。


    不過現在想起來也會很害怕的,翻騰的沸水裏,有許多食品,血淋淋的往往被燙得赤白。然而,有一種東西是不會被火鍋殺去本色的,那就是人肉。


    (1)


    70年代,冬天,大年三十,南方小鎮。


    龍溪鎮的大年夜,路上冷冷清清的,沒有人會出街了,風呼呼地刮著。家家戶戶都在家中圍爐——吃火鍋。


    “死嬰仔,你這個夭壽死嬰仔!”藍姨聲嘶力竭地痛斥著,她狠狠地揪著小菊的耳朵,“你是打算讓老娘開你的‘正’啊!”說著,朝小菊狠狠地去了一巴掌。小菊臉一側,出現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像血升騰的造化。她沒有啜泣也並未放聲大哭,她仍舊低著頭念念叨叨:“洗幹淨!洗幹淨!洗不幹淨會拉肚子的!”藍姨見她低頭絮叨,更是大怒:“死嬰仔,你少輕聲輕氣地咒我!”她顯然是心裏發虛了,但話鋒一轉,繼續嚷叫:“這回給我抓住了吧,死嬰仔!看來上回也是你幹的好事,你這個小毛賊。居然敢動我的進口沐浴露,還用了那麽多!你看我不你爹去,看我不讓他把你打個半死!”於是朝小菊去了一腳,踢在她的小腹上。便悻悻地走出後院的柴草房——這是小菊的家,她在這裏呆著,吃睡學,全在這兒了——小菊仍然在那裏念叨:“吃東西要洗幹淨,不幹淨的東西吃了會拉肚子……”藍姨又轉頭回來,張開那雙金銀相依的“玉手”,凶暴地一把將小菊的頭髮扯起來,大吼道:“死嬰仔,你別在背地裏咒老娘。要麽,老娘把你宰了把肉切下來扔進火鍋裏拿去當羊肉涮!”小菊還是沒有理會藍姨的痛斥“警告”,低著頭絮叨。藍姨見自討沒趣,便扔下這最後一句“警告”,轉頭走遠了——過除夕去了。小菊臉上方有的平靜消失了,她豁地狂搓著手,咆哮道:“真髒,髒死了。拉肚子,不幹淨的東西吃了要拉肚子!”她像個歇斯底裏的瘋子,把自己的頭髮扯得亂七八糟,用力地扯,她大嚷:“髒啊髒死了!真髒的進口貨。害人精!”她的兩眼瞪得大大的,像要把人吞了一樣。眉宇間流露出一種寒冷而火爆的氣息,叫人不禁顫慄。大年夜,小菊在這間兼容自己的衣食住的柴草房裏咆哮如雷——是沒有人會的,她在這個家庭裏像一粒粉塵了——也許不會是個粉塵,她隻受到一個人的關注,藍姨,對她這顆粉塵很在意也很厭惡,恨不得這顆微不足道的粉塵快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小菊繼續發瘋嚷叫,突然把手舉了起來,用舌頭舔啊舔啊,她說:“這樣才幹淨!”然後張開嘴,露出牙,把手伸進嘴裏,用牙狠狠地撕咬著,血從她的嘴角流了出來,一塊肉從她嘴裏掉了出來,她說:“隻有害人精才會拉肚子!”


    這會兒,楊家的廳堂裏熱氣騰騰地,甚是。一家人有說有笑,藍姨夾了塊肉給她的,笑盈盈地說:“乖兒子,快吃啊。這肉鮮著呢!”那個小也顯得挺開心,滿臉的笑容燦爛極了。像個小太陽似的,照著小兜兜裏的飽飽的紅包。他張開嘴,咬了一口便噎了出來,“好腥啊!臭臭的!”他的臉瞬間愁成了一團烏雲。藍姨斜眼看了楊法一眼,有點,但馬上拍著小成的背,“吐出來吐出來。”“加點薑就不腥了。”不知何處冒出一聲淒涼的勸告。藍姨害怕罵她的兒子,便附和了幾句:“下薑下薑。”於是去了廚房,切薑。可半晌也沒出來,小成跑了進去,看見藍姨舉著大菜刀,在切自己的手。他嚇暈了。


    第二天,楊法在自己的家裏的柴草房裏又發現了一具屍體,是她小菊的。她的頭髮散亂著,一隻手含在嘴裏,嘴角周圍有許多凝固的血跡。小成躲在他的身後,“爸,怎麽了?”楊法說:“小成,別看。”沉默一會兒,又說:“小成,我們去漳州吧!”小成兩眼睜得大大的看著眼前的那具屍體,點點頭。


    (2)


    90年代末,冬天,大年三十,南方小城。


    漳州城的大年夜,路上照樣那麽冷冷清清的,沒有人會願意出街了——一是怕冷,二是怕鬼。風颳過來,整條街似乎隻剩阿木一個人了。他拚命地踩著腳踏,往“家”裏趕——他的在去年的大年夜死了,這使他在過去的一年中過得很壓抑,直到他認識了朵朵——他每每想到這裏,就到一種慰籍,一種無與倫比的溫暖。他不知道朵朵究竟該如何形容:是純真還是賢惠?她咬手指頭,而在冬天裏又總喜歡做那麽一鍋熱騰騰的火鍋給自己吃——就像,阿木趕著回去吃他心愛的朵朵為他準備的那一鍋溫暖的湯。街麵上有一個未熄的菸頭,阿木駕著車從上麵劃過,那菸頭被輪子壓得冒出了幾星火花。


    “朵朵,我回來啦!”


    “哦,等你好久了,快吃火鍋吧。”朵朵放下手中的油漆桶和刷子,“我剛剛刷牆呢。漆成紅色的,新年喜慶。”“不錯。”阿木應了一句,朵朵做的任何事情都是讓他讚賞的,他認為:朵朵是有品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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