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舒嚐試用窺心術窺探裏麵之人的內心,但念了心咒,發現還是一無所獲。


    她不禁有些氣餒,洛老說的沒錯,窺心術要花費很長時間才能摸到訣竅。


    饒是無所不能的空間也不能例外。


    “人已經到了?為何不請進殿來!”衛公寅的聲音不似方才的冷漠,反而帶上了一些期待。


    “老奴這就把閣主請進來。”


    “趕緊趕緊!”


    衛石海正猶豫著要不要說對方帶著人來的事,城主已經不耐煩催促,他不敢惹怒主子,隻好轉身往外走。


    洛隱本就離趙雲舒很近,聽見腳步聲接近,趕緊扔下一句話,“我先進去,等會見機行事。”


    不等趙雲舒有所回應,他已然走了進去。


    “洛隱見過城主。”


    見到真人,衛公寅豪邁一笑,“無需客氣,快快上坐,難得見你回城,總算讓本城主逮住你了,哈哈哈哈!”


    “城主說笑了。”洛隱未挪動一步,抬頭直視衛公寅的眼睛,“在下還有個人在外麵候著,可否讓他也進來伺候?”


    話落,他裝作不經意間掃過兩邊侍從,意思很明顯,就是在無聲質疑殿上之人的意圖。


    衛公寅緊盯著洛隱沉吟片刻,冰冷的目光射向衛石海,“去將人領進來!”


    觸及到主子攝人的目光,衛石海靈魂一抖,苦著臉出了內殿。


    快步走到趙雲舒麵前,不屑地白了她一眼,“跟我來。”


    趙雲舒垂眸譏笑,跟著走了進去。


    洛隱已落座,她默默走到他身邊,微微低著頭老實站著。


    突然一道淩厲的視線停留在身上,趙雲舒裝作沒有察覺,垂著眼眸盯著地上某處,身子一動不動。


    衛公寅遲遲不開口,殿中再次陷入死寂。


    洛隱見他的注意力還在趙雲舒身上,不禁皺了下眉,隨即很放鬆地詢問。


    “不知城主叫在下來赴宴,是有何事相商?”


    忽然被人打斷,衛公寅眼神一晃,即便心裏不悅,但麵上不顯,甚至露出了大度的笑容。


    “也不是什麽大事,本城主先給你介紹一下。”


    衛公寅掃向下方十位花樣男女,笑容更甚。


    “他們都是剛入駐城內的商會代表,每家有不同的產業,今後都跟著本城主發財,怎麽樣,洛閣主可有動心?”


    洛隱隱晦地笑了聲,“在下一無所有,沒有動心的資格。”


    “噗……”聽見這話,趙雲舒不禁在心裏豎起了大拇指。


    衛公寅本還有想說的話,此時被這話噎住,笑容變得極為難看,不動聲色看了眼左側。


    左側首位的男子立刻笑了起來。


    “洛兄此言差矣,堂堂神隱閣閣主怎麽會一無所有,還請不要隨意開城主玩笑。”


    “你新來的可能不太了解神隱閣的處境,但城主對其可謂了如指掌,有沒有資格,城主最有話語權。”


    說到最後,洛隱成功把話題又甩給了衛公寅。


    話才起了個頭,對方就立馬提起了神隱閣,目的是什麽,昭然若揭。


    衛公寅很是迷惑,“神隱閣又不是本城主的,本城主如何了如指掌,洛閣主是不是對本城主有什麽看法?”


    老狐狸!


    演起戲來比馬戲團的猴子還真!


    洛隱暗恨,故作無奈地歎息了一聲,“神隱閣如今衰敗得厲害,幾乎是入不敷出,在下卻還要拚死拚活出任務養著十多名手下,實在對生意什麽的有心無力,城主還是不要拿在下尋開心了。”


    “揭開傷疤的痛,不知大家有沒有經曆過,血淋淋的代價啊!”


    大家聞言,都麵麵相覷起來。


    目光幾乎不約而同落在城主身上。


    方才城主可不是這樣跟他們說的啊,城主說,隻要得到了神隱閣,他們的生意隻會蒸蒸日上。


    可如今一聽,根本不是這麽回事。


    他們曾遠遠看過神隱閣,外觀破舊不堪,顏色掉得厲害,連個破廟都不如。


    一個破爛的空殼,再加上寥寥無幾,要靠主子養著的殺手,得來何用?


    見大家露出質疑不讚同的表情,衛公寅無聲地安撫了一下,轉眼又注視著洛隱。


    “現在的神隱閣落敗,不代表以後跟了本城主還依舊落敗,洛閣主,你可明白?”


    “在下自然明白,隻是……神隱閣是爺爺和爹娘的心血,他們的初衷便是不能卷入權勢紛爭,恕在下無禮,今日就正式拒了城主。”


    換言之,是在告訴衛公寅以後都要無功而返了。


    “你!”


    無知小兒,以卵擊石不自量力,竟還想做無謂的掙紮?


    哼,本城主倒要看看你能撐到幾時!


    不對!


    以往這臭小子沒有如此大的膽子反抗拒絕他,今日怎麽這般反常?


    衛公寅再次把目光投向毫無存在感的侍從身上,此人他的確從未見過。


    就在不久前,有人前來稟報城內來了幾位身份不明的陌生人。


    後來他派人跟蹤,卻發現幾人都進了神隱閣,其中定也包括了這名侍從。


    難道他不是侍從……而是另有特殊身份,更是洛隱請來的高手?


    終究是他的胡亂猜測,但真相如何,等會兒一試便知。


    “罷了,不提了。”


    心中有了計較,衛公寅不再抓著神隱閣不放,向一旁侍從招了招手,“斟酒!”


    “是。”


    見每位侍從緩緩蹲下開始給主子斟酒,趙雲舒忙蹲下照做,拿起桌上酒壺給洛隱麵前的空酒杯倒滿。


    靠近洛隱時,她悄悄落下一句話,“激怒他殺你。”


    洛隱愣住,拳頭攥得緊緊的,努力掩藏興奮。


    難道趙雲舒是想借此機會殺了衛公寅!


    倒完酒,趙雲舒輕輕放下酒壺,餘光見他人站起來候著,她也趕緊站起來,退到一旁當個隱形人。


    可偏偏有人要讓她露於人前。


    “洛閣主身邊的侍從,本城主怎麽從未見過?”衛公寅依舊露著適當的笑容,手中端著酒杯遲遲不喝。


    洛隱的酒杯隻好停在半空,嘴角噙著笑解釋,“城外出任務時,在下無意救了他,看他無家可歸,便一時心軟收入閣中做侍從了。”


    “本城主看他相貌很是出眾,還以為是哪個勾欄院的小倌,被洛閣主憐惜贖身帶了回來,原來不是。”


    “……”


    聽這聲真切的歎息,你好像很失望?


    趙雲舒嘴角抽了抽。


    腦洞很大,怎麽不去寫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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