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聲音沉穩洪亮,“謹遵聖命,屬下定不負國主所望!”


    此話一出,所有人齊聲跟著喝道:“謹遵聖命,屬下定不負國主所望。”


    “都起來吧,把此地打鬥痕跡全都抹除了,不能留下絲毫蛛絲馬跡。”


    “遵命!”


    夜冥帶著人速速清掃現場。


    “丫頭,言輕醒了。”


    趙雲舒聞言,快步回到樹下,蹲下身子盯著言輕,“感覺怎麽樣,頭暈不暈?”


    “國主放心,屬下沒事。”言輕想要坐起來,趙雲舒扶她靠在樹幹上。


    其實言輕有些頭暈,還有點惡心想吐,隻是症狀不太嚴重,便未說實話徒增國主擔憂。


    “傷著頭了。”


    即使言輕不說,趙雲舒也看出來她在咬唇隱忍。


    言輕半閉著眼,沉默不語。


    看著她難受,趙雲舒就想給她緩解緩解,奈何自己不會醫術。


    “黃老,有何辦法能讓眩暈症狀減輕?”


    黃豐子沉吟片刻,從懷裏掏出一粒藥丸,“這是活血丹,可快速活血化瘀,隻要頭部淤血消失,頭自然就不暈了。”


    言輕緩緩接過,勉強一笑,“多謝黃老。”


    黃豐子撅嘴,“謝什麽,都是一家人,老朽還未感謝你救了雲丫頭一命呢。”


    言輕服下活血丹,笑道:“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感覺左臉疼痛非常,她下意識摸了下,發現臉上被纏著紗布,頓時一慌。


    “我的臉……”


    “暫時傷了,你放心,我會給你治好,不會留疤。”


    趙雲舒記起實驗室裏有不少駐顏丹,應該有祛疤痕的功效吧。


    等回去再研究研究。


    “能走嗎,天色已晚,我們要速速趕回淩天閣。”


    魏祁軒的死定然未傳到埋伏在望越國外的人耳朵裏,必須回去阻止他們下一步動作。


    再過兩天,魏祁軒的死訊就會傳遍整個雲聖國乃至天下,不知到時候又有什麽麻煩在等著自己。


    “吃了丹藥屬下覺得好多了,可以趕路。”


    趙雲舒仍有擔心,便把話說到前頭,“若堅持不住,可暫時落腳休息,我們先行一步,你慢慢跟上。”


    言輕堅定搖頭,“屬下並未勉強。”


    “既如此,回吧。”


    黃豐子把衝鋒槍別在腰上,縱身一躍,先行一步,趙雲舒與言輕緊隨其後。


    夜冥望了眼消失的三道身影後,繼續指揮屬下清理現場。


    期間,三人並未停留。


    在天亮之前,一鼓作氣趕到了淩天閣。


    還未到五時,氣溫竟升至三十九接近四十度,明明已經入秋,氣候為何還如此炎熱?


    看著天邊露出月牙般的紅日,趙雲舒有種不祥的預感。


    仔細算一算,望越國境內好像整整一個月未下過雨。


    但好在糧食已經收成,就算幹旱,百姓們應該也受不到多大影響。


    “國主,他們招了。”


    此時,言淩走進正堂,單膝下跪。


    “幕後主使除了魏祁軒,還有誰?”


    盡管心裏已有答案,趙雲舒還是想親口聽言淩交代。


    “是雲聖國皇帝,魏延舟。”言淩想了下措辭,又道:“但他好像隻是想拖延登基大典,並不想害淩天閣。”


    說到這裏,他抬眼看向國主,眼神中透著內疚,“國主見諒,屬下並未問出其原因。”


    “不用問了,無非不想本國主的身份正式昭告天下罷了,於他定是不利的。”


    “屬下不明白。”


    趙雲舒揉著太陽穴,徐徐道來,“當初魏延舟能順利登上皇位,是我以望越國為條件交換而來,當事人隻覺得這是個交易。”


    “但在外人眼裏,他是個連皇位都要淩天閣幫忙才能坐上去的無能之人,既無實力又懦弱,如何不被人恥笑。”


    “望越國一日未正式宣布獨立自成一國,在名義上他便依舊是望越國的主人,各國自然也找不到譏諷他的理由。”


    “就因為這?”言淩想到不解,“在亂世中,失去一座城池很平常,他不能為了自己名譽而置國主舊情於不顧。”


    趙雲舒睜開眼,眼中帶著不易察覺的諷刺,“我與他哪有舊情可言,在戰爭中丟失城池很正常,可主動割舍又是另一回事,你不會懂的。”


    對於君王來說,可謂是恥辱。


    望越國便是魏延舟在位之時的恥辱,是會記錄在史冊的恥辱。


    他未毀掉已經算給麵子了。


    但即便起了殺心,他也要忌憚她手中的武器,硬拚的話,他得不到任何好處,甚至有可能自損八百。


    所以,魏延舟很聰明,也懂得適可而止。


    “當初魏延舟說得冠冕堂皇,他登上皇位就是為了停戰,為了天下安寧,目前是做到了,可以後呢?”


    “他不想打仗,難道梁國就會放了他?”趙雲舒搖頭,“不可能的。”


    “望越國以前是京城最後一道關卡,現在這道關卡沒了,他如何不著急,如何不想辦法再收回自己手中。”


    “但是有我在一日,他就休想打望越國的主意。”


    趙雲舒知道魏延舟在擔心什麽,無非擔心淩天閣被梁國收買,主動打開城門助梁攻打京城。


    “算了不說他了,魏祁軒已死,這件事也算揭過去了。”


    見言淩皺著眉頭依然想不通的樣子,趙雲舒笑著轉移了話題,


    “城外十多裏處有魏祁軒的人埋伏,你帶人去剿了,將炮車炮彈悄悄運回來,切記不能走漏風聲。”


    說完,趁言淩不注意,從空間取出靈泉水倒入茶杯,再一口喝盡。


    言淩一聽,又嚴肅起來,“屬下這就帶人去。”


    “對了,此事裴大裴二可參與其中?”趙雲舒突然想起唐文明的話,雖知道與兩人無關,她也要問一問。


    “並未,那日兩人隻是與對方閑聊了兩句,除此之外,並未再接觸。”


    趙雲舒若有所思,“這樣啊,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人走之後,她才靠在椅子上休息片刻。


    幾個晚上未睡好,多少還是費精氣神,即便用靈泉水得到了改善,卻還是免不了生理性疲憊。


    閣外,言淩突然看見熟悉的背影,忙跑上前去,笑著站在言輕麵前。


    “你累了整整一天,怎麽不休息休息……”


    看見言情用紗布貼著的臉頰,言淩既震驚又慌張,“你的臉怎麽回事!”


    言輕被他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受傷了而已,大驚小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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