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祝穗歲幾個字。


    陸蘭序手中的筆頓了頓,隨後看向了小潘,抿唇道:“她說了什麽?”


    小潘便把祝穗歲交代自己的事情,說給了陸蘭序聽。


    說完後,還在那用餘光看陸蘭序。


    肯定有問題啊。


    這段時間,陸蘭序給自己安排的工作很滿,哪怕有他坐鎮之後,深市這邊的走私情況要嚴密許多,至少近一段時間,風聲鶴唳。


    本來還以為能給自己休息一下。


    哪想到,陸蘭序又安排了一堆工作,這就讓小潘覺得很奇怪了。


    若是祝穗歲不在深市,那還能理解,畢竟自己這位領導,本來就是個工作狂。


    可問題是祝穗歲在深市啊。


    前幾個月都在深市海岸村那一塊,負責做考古研究。


    兩口子愣是一麵都沒見。


    要不是陸蘭序暗戳戳的關心那邊的進程,又自己幫忙把一些原本要拖延的關卡,給順過去了。


    這才讓祝穗歲能夠短時間內,就這麽順利的結束考古工作。


    祝穗歲回去四九城的機票,都還是小潘定的!


    這自然不是祝穗歲要求的,而是陸蘭序讓他定的,但是要是祝穗歲問起,就說是地方政府上給的福利。


    祝穗歲又不是什麽重要人物,考古工作都結束了,怎麽可能還會給她這些福利。


    考古研究所都不管呢!


    偏偏陸蘭序就讓他這麽說,小潘隻好這麽交代下去。


    祝穗歲也沒問,直接就走了,和自己都告過別,愣是沒有找陸蘭序告別。


    現在電話打到自己這裏來,也不找陸蘭序。


    哪有這種夫妻?


    小潘是想不明白了。


    主要是之前兩口子的感情挺好,外人也是很有感覺的。


    現在關係不好了,作為外人的小潘,感覺就更明顯了。


    聽完話的陸蘭序,看向小潘,“你把手頭的工作放一放,查一查這個謝溫綸,盡快把底細消息給她送過去。”


    既然能打電話求助到小潘這裏,自然是很重要的事情,現在軍區的事情也不多,放一個小潘去查這些,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小潘欲言又止。


    瞧他這樣。


    陸蘭序微微蹙起眉頭,“還有什麽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情緒控製力越來越差了,最近這段時間,陸蘭序也總是感覺到煩躁。


    越是煩躁,他就越是拿工作來麻痹。


    似乎隻有讓自己忙碌起來,情緒才能夠穩定。


    小潘想了想,還是閉了嘴。


    陸蘭序見他如此,擺了擺手,“出去吧。”


    小潘隻好離開。


    到了外頭,正好碰上前來的祁年。


    小潘:“祁醫生。”


    他知道祁年和陸蘭序的關係不錯,之前祁年得知這裏缺少醫療人員,直接申請調了過來,最近空了也會來找陸蘭序。


    見小潘愁眉苦臉的,祁年笑了起來,“怎麽了,你領導給你氣受了?”


    小潘歎了口氣,“倒也不是,隻是……”


    小潘想了想,自己不方便說的話,祁年是可以去說的。


    雖然說領導的私事不方便多說,可問題是,陸蘭序這樣,他怪害怕的。


    再這麽拚命下去,他什麽時候能有時間找媳婦啊。


    小潘的年紀也不小了。


    聽了這話。


    祁年收斂起笑容,點了點頭寬慰了一句,“我和你領導聊聊。”


    先前祁年過來,第一個動作就是把一女護士給調走了。


    那還是陸蘭序頭一次神色那麽難看。


    雖然不應該跟一個女護士計較,可把患者的隱私,告知其他人,這本就犯了職業操守。


    陸蘭序隻是要求將人調走,已經夠輕的了。


    那女護士哭哭啼啼的就走了。


    祁年也挺尷尬的,他認出來了,那女護士之前是跟著自己的。


    早點看出來這女護士的心思,祁年也不至將她調到這裏來,還鬧得陸蘭序兩口子吵架了。


    現在一聽小潘說的,看來這兩口子還沒和好呢。


    祁年敲了敲門。


    陸蘭序抬眸一看,瞧見是祁年,“你怎麽來了。”


    “怎麽,不歡迎我?”祁年笑了笑,自來熟的就走了進來。


    看他神色漠然,祁年道:“和嫂子還沒和好呢?”


    陸蘭序瞥了他一眼,顯然不太願意接這個話茬。


    裝。


    就在這裝。


    祁年能不了解陸蘭序麽,兩人雖然不是從小一塊長大,卻也可以說是生死之交。


    他嘖了一聲,“不是前兩年的時候了,你那時候剛從前線下來,命懸一線,我負責給你做手術,揭開你胸前衣服的時候,照片就捂在心髒的位置,不是重要的人,能在這種情況下,都放著照片麽,當時我是第一次知道,你妻子長什麽樣子,也是第一次知道,像你這樣的人,竟然能愛一個人這麽深刻。”


    “陸家出情種啊。”


    這話聽得調侃意味太濃。


    陸蘭序有些無奈,“你提這些做什麽。”


    祁年坐到了人麵前,看向他,“你既然這麽喜歡,怎麽還能把日子過成這樣,先是莫名其妙的結紮,後又是跟自己媳婦鬧別扭,蘭序,你好歹也是個大男人,犯得著跟自己妻子冷戰麽。”


    見好友如此認真的說起,陸蘭序一直克製著的情緒,到底是有些鬆動。


    他抿唇,聲音低了幾分,“是穗穗不願意搭理我。”


    “你瞞著人要結紮,換我是你媳婦,我也不理你。”祁年回了句,不過難得見陸蘭序受挫,他也不好打擊太重,隻好道:“那就哄哄,女人都需要哄的。”


    陸蘭序苦笑,“哄過了,一哄就說要離婚,我不敢見她。”


    祁年詫異的看向他。


    “蘭序,你厲害啊,別人哄妻子,那是能把人哄得眉開眼笑,你倒是好,能把好好的婚姻給哄離了。”


    陸蘭序瞥了一眼祁年。


    他就不應該跟單身漢聊這個。


    見陸蘭序如此,祁年笑了起來,趕緊道:“我開玩笑的,不過我是真覺得奇怪,你說你做的是什麽工作,平常要處理的人那才叫做多,可每個人都能對你的處理方法服服帖帖,甚至是吃了虧的人,都還要念你一句好,你這麽一個稱得上是心思縝密,運籌帷幄的人才,怎麽就搞不定自己妻子呢?”


    這話問的。


    陸蘭序也有些沉默。


    他垂下眼眸,濃密的睫毛微微的顫著,在優越的鼻梁上落下一方陰影。


    半晌後。


    陸蘭序看向窗外,眼眸黑沉沉的,聲音沙啞。


    “穗穗不是別人,她是我的妻子,和其他人都不一樣,別人我可以試錯,可對她不行。”


    “祁年,當初穗穗嫁給我,本就受了委屈,我有時候也在想,要是她當初不是嫁給我,嫁給的是別人,是不是會比現在過得開心,過得好。”


    愛大概便是常覺虧欠。


    他總怕自己做得不夠好,做得不夠多。


    可結果就是不夠好,也不夠多。


    這種挫敗感,讓陸蘭序不敢輕舉妄動。


    他怕自己又搞砸了。


    這輩子。


    陸蘭序都不想再聽到離婚兩個字。


    聽了這話。


    祁年有些意外。


    連陸蘭序這樣的人,在愛情麵前,都能夠如此的自卑,祁年突然覺得,感情這玩意實在是太可怕了。


    還是能不碰,就不碰吧!


    好久後。


    祁年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記得當初嫂子是要和你陸家那幾個弟弟結親,你想一想,要是不嫁給你,嫁給的是你那幾個弟弟,你覺得她會比現在過得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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